东雷的心里,愤怒的血液不停地在翻滚。
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是正常的人,随便谁上来说一句,“让你受惊了。”你的心情也一定不会好。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不要说的好像我跟你有一腿一样好不好!
东雷揉了揉额头,清除掉胯下一凉的不适感,摇了摇头,苦笑着对一脸无辜的柳树道:“算了,没什么事,倒是你,你的伤要不要紧,快把脸擦擦吧,搞的像被很多人群殴了一样。”
柳树坐在地上,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他苦笑了,自己的脸上血迹横陈,从额角到下巴全都是血,本来清秀的脸因为血的原因看起来颇有些恐怖,他结果柳荷递过来的湿巾,仔细的将脸上的血迹擦干。
柳荷很开心,不为别的,这种伤如果放在从前的柳树身上,他一定会哭的死去活来的,像现在这么平静的样子,柳荷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它出现在柳树的脸上,而此时的柳树一脸的无所谓,根本没有从前的懦弱样子,这让柳荷发自内心的替他感到高兴。
当然了,也是为了自己,毕竟如果以后牵着柳树出去结果碰到点小事柳树先哭了而自己来替他报仇或者哄他之类的,那成了什么了。
一定会有人对自己和柳树说地球很危险,快回火星去之类的话吧。
东雷见柳树问题不大,也是松了口气,不然第一天就出这种事情他也不好解释,他想起柳树刚才的状态,疑惑的问道:“柳树,你刚才的状态很强,速度跟我比起来也相差无几,而且反应速度什么的也提高了很多,不知道那种状态你能不能随心所欲的掌握呢?”
柳树想了想,接着回答道:“队长,说实话,刚才的状态就算是我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在假期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小荷对我说我之前在同林菀对盘时也出现过这种状态,眼睛会变的赤红,整个人好像都有些狰狞的样子,但是能力会有所提升,不过这种状态并不在我的掌控,而且就算出现这种状态,持续时间也不会很长的。”
东雷捏了捏下巴,略作思考接着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态呢,或者说,这种状态会出现的原因,就是什么会激发出这种状态呢?”
柳树答道:“从我开始打球为止,这种状态总共也不过出现3次而已,第一次是在假期里,当时是在一个球场上碰到了一个很强的人,正常状态下的我真的无法和他抗衡,我只记得在一次进攻中他隔着我扣了篮,之后一直到我清醒,中间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第二次你应该也知道,就是和林菀对盘的时候了,我当时只有一点点意识,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赢,这几乎就像本能一样了,至于为什么出现,恐怕也是对林菀挑衅的过激反应。”
“第三次就是刚才对你了,心里想的是为什么就是拦不下你,急切,无力,愤怒,不停地在我脑袋里浮现,接着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东雷脸色有些惋惜,他对柳树说道:“你这个能力真的非常可贵,如果你能够将这个能力完美掌握的话,我们就完全可以由你来针对对方最强的队员,就算不能完全拦下,但一定会给对方添上不小的麻烦,而我们的队伍实力却会增强,此消彼长,我们胜利的可能性也就大了不少。”
柳树苦笑一声,接着道:“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如果我真的能掌控这种状态的话毫无疑问会给球队带来很大的帮助,我也希望我能够将它掌控,来帮助大家,可是很明显这太困难了,而且,这个状态的缺陷也很明显,消耗体力太过严重,而且我在那个状态下几乎没有自己的意识,完全凭本能行动,这样就根本没有办法听从正确的指挥,到时候,恐怕不仅不会对大家有所帮助,甚至会害了大家也是有可能的。”
东雷点点头,柳树说的这些确实是不小的问题,篮球运动无论怎么说都是五个人的运动,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凭借一己之力掌控整局比赛。
想到这里,他道:“不管怎么说,这种能力都是一种助力,如果就这样放弃实在是一种大损失,就算不能让你将他彻底掌控,但是好歹要为这个状态做点什么。”
柳树赞同的点点头道:“一切听队长的。”
东雷也点点头,接着对着柳荷耳语了一阵,接着对大家道:“今天的效果很不错,虽然发生了一点意外,但是这是一个好的开端,我就不限定大家时间了,总之大家有些紧张感,毕竟距离比赛开始只有两个月了,大家努努力,多辛苦一些,有时间就过来练习吧,先到这里,大家解散吧。”
他话音落下,对柳荷眨了眨眼睛,接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随众人离开了球馆。
柳荷将柳树从地上搀起,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柳树被她笑的不明所以,一脸的莫名其妙,柳荷也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她开口道:“走吧,呆树,防守防到你这个份上也是蛮拼的,看你一脸屎像我就想笑。”
柳树的额角挂下几条黑线,他甩了甩头,拍了拍柳荷道:“走吧,不跟你扯皮,我得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嘶,刚才怎么没感觉疼呢?”
柳荷听到他低声的叨咕声,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接着一巴掌拍在了柳树的额头上。
“啊!”
“哈哈!”
“啪!”
“啊!”
“哈哈!”
……
柳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讨厌走路。
从前的柳树就算是逛街逛上5.6个小时也绝不会觉得痛苦,而现在,时间只过了20分钟,柳树就感觉自己已经快跟上帝见面了。
他的表情麻木,看着站在他右手边不时挥舞左手拍打他额头的柳荷,满心的无奈。
他突然感觉当初答应柳荷的表白是上了贼船了。
这一路上对柳树是一种别样的考验,他的意志力,身体承受能力,和忍耐力都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他们两个到医务室的时候负责包扎的医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弄得两个人更加的不知所以,但在二人转身离开时,医生的一句话让柳树终身难忘。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轻重,亲热归亲热,干嘛这么激烈。”
柳树差点就一口老血喷到柳荷脸上。
是谁让你们城里人这么会玩的!
他强制自己抛开这些念头,对柳荷问道:“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