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如何称呼?”
刚才离得远,这会儿靠近了看,这欧阳靖锋约摸十八九岁年纪,头上扎了个公子髻,身材欣长面如冠玉,鼻梁高挺剑眉星目,看起来还真是个丰神俊朗的翩翩浊世贵公子,背后那原本看着怪异的方匣子,这会儿反倒给他更添了几分神秘。
“幸会幸会,原来是欧阳兄!在下决明,这是拙荆白无双,我们是去北边访亲的路上,途经这开阳城。早就听说这开阳城人杰地灵,今日见到欧阳公子这般人物,果然传言非虚!”
我按照事前想好的说辞客套几句后,便话锋一转地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是?”
“哦,诀兄既是外来人,想来有所不知,这位便是开阳城里家喻户晓的于有文于先生,一手丹青墨画冠绝华南,诗词歌赋亦是上佳。”这欧阳靖锋言语间对这书生似乎十分推崇,想来这于有文应当是这开阳城里的名人了。
那书生外表亦是与欧阳靖锋年岁相近,见我们谈及他,便先站起来施施然行了一礼,而后才坐下笑道:“当不起欧阳兄谬赞,诀兄切勿当真。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介书生,除了舞文弄墨以外再无一长,不似诀兄年轻有为,英姿勃发,身旁更是有如此美人相伴。”
我摆摆手说道:“诶,于兄这才是谬赞!我不过是一山野村夫,平时做些走南闯北的脚商生意,根本入不得流。欧阳兄和于兄这些做学问的人才是让我佩服得紧呀!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我们夫妻先敬欧阳兄和于兄一杯!”
说罢,我举杯一仰而尽。
“诀兄爽快!请!”欧阳靖锋亦举杯共饮,又对着后厨招呼道:“小二,再给我们再上些好酒好菜。”
“诶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这会儿等菜的功夫,我们便天南海北地攀谈起来。
我讲了几个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奇闻异事,欧阳靖锋面带笑意地静静听着,于有文倒是在一旁不住地啧啧称奇,显得颇感兴趣。
“诀兄,想不到你外表如此年轻,却竟如此见识广博,实在是英雄出少年,且让有文敬上一杯浊酒。”于有文长叹一口气,举起酒杯佩服地说道:“尤其是那虎爪狐狸精的故事,真是教人闻之色变,胆战心惊!”
“嗨,不过是这些年到处飘零,听了些三教九流的故事,根本不值一提。”我哈哈一笑也举起酒杯回敬,旋即又装作不经意地开口说道:“倒是我进这开阳城时,听来了件趣事。”
“哦?却是何事?”于有文好奇地问道。
我先抿了一口酒,然后抬眼看着欧阳靖锋和于有文认真说道:“我听说这开阳城里……有妖怪!”
听了我这话,于有文倒是表情如常没有变化,可欧阳靖锋却是眉头微微一挑,但很快便神色如常地笑道:“诀兄说笑了,这城后的紫金山上便驻守着剑守门的世外高人,开阳城屹立紫金山脚下数十载,从未听说闹过什么精怪,想来诀兄所闻,不过是有心之人以讹传讹罢了。”
我又说:“可这城中失人一案已是闹得沸沸扬扬,其中匪夷所思之处颇多,实在不似寻常人类所为。”
说罢,我便将从杨虎和街边小贩口中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了二人。
“诀兄所说,于某亦有所耳闻,只是坊间传言版本繁多,亦不知孰真孰假了。”于有文点了点头说道。
“近日这城内失人案虽疑点重重,但其实并未如市井所传那般玄之又玄,此等怪力乱神之说,想来是凶手乱人耳目之举亦未可知。此案城主府已加派人手督察,城内最近亦是多处戒严,想来不多日便能缉得真凶,我等又何必在此庸人自扰。”欧阳靖锋摇了摇头说道。
这欧阳靖锋和于有文两人刚才的神色变化我早已净收眼底,见欧阳靖锋此刻态度,我便也笑道:“还是欧阳兄多慧,倒是在下失言了,在下先自罚三杯。”说罢我举杯便饮。
“呵呵,诀兄如此豪气,实在是教人好生敬佩,来,我们喝酒吃菜。”欧阳靖锋和于有文也举杯相敬道。
我们说话的这会儿,小二已是把饭菜上齐了,接下来桌上觥筹交错的事自不必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