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早晨的阳光撒进了房间,白无双才终于悠悠地醒转。
她睡着时一直趴在我的胸口,等她一睁开眼,我便一脸正经、坦坦荡荡地和她对目而视,倒是把她给瞪了个迷糊。
直到过了一会儿,白无双似乎是终于渐渐清醒过来了。
她一张瓜子脸慢慢从下到上地红了个透,嘴巴也不出我意料地张大成一个圆形,整个人往床下一跳,显然是准备开始练嗓子了。
好在我在白无双的尖叫把这客栈的瓦片给震破之前,也跳下床去一把用右手把她的嘴给捂住了。
白无双此刻脑袋都是懵的,见我这一下还以为我要图谋不轨,抓住我的手腕一翻便把我胳膊给反拧了过去,我顿时吃痛受制。
“你你你你这贱仆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上本小姐的床图谋不轨!”
白无双确实是被气得够呛,正待继续实施些手段,无意间又瞟到床上的一抹血迹,顿时吓得小脸发白,手中一边加力嘴里一边喃喃道:“你这禽……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杀了你!”
“哎哟痛痛痛痛痛!大仙您别冲动!这完全不是大仙您想的那么回事啊!”
还好我反背了胳膊绕着白无双转起了圈,否则胳膊早就被她直接给拧断了!
咱两到底谁是禽兽啊你这犬齿畜生!
“无耻淫贼,还敢狡辩!早知……早知当初就该在那林子狠下心来将你给杀了,也不至于今日受此奇耻大辱……”
白无双脸色冰寒双目噙泪,语气森然道:“你也不必遗憾,杀了你之后,白无双也就登时自我了断!”
“别啊别啊!大仙!这可了断不得了断不得啊!”
我大骇之下连忙喊道:“我知道大仙您是这天字第一号的贞洁烈狐,不过我两昨晚可啥都没发生,您要以死明志我管不了,可您别就这么把我也给随意了断了啊!且听我解释解释!”
见我这么说,白无双一愣,似乎也冷静几分,却不松手地骂道:“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说!”
我见她终于愿意听我说话,便赶紧委婉地把昨晚发生的事给一股子抖了个干净。
白无双听我说完,似是也回想起几分昨晚屋内的情景来,顿时小脸通红地说道:“原来是这样,许是我近日有些疲累,加之不胜酒力……看来倒是错怪你了。”
“是啊是啊!错得可太怪了,我这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我痛心疾首道:“既然事情清楚了,大仙您看是不是可以把我这胳膊给松一松了?”
“啊?”白无双一愣,说道:“我刚才说话时便已经松了啊……”
听她这么说,我也一愣……
等到早上的闹剧结束,我和白无双下楼时,又看见那欧阳靖锋正坐在一楼一角自斟自饮。
“诀兄倒是起得噗……咳咳咳咳……”
欧阳靖锋见我下楼正准备和我打招呼,却被我的样子给吓得一口酒喷了出来,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他尴尬地问道:“诀兄你这是……怎么一晚不见竟成这番模样?”
“哈哈哈……昨夜和娘子‘玩闹’之时有些过火,出了点小意外,不碍事,不碍事!”
我的右手已是被白无双这妮子给掰扯得脱了臼,虽然想办法好不容易给接了回去,可一时半会却是不便活动,于是便用根绷带给吊在了胸前。
白无双被我说得脸上一红,欧阳靖锋倒是饶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后的白无双,而后苦笑道:“诀兄和夫人倒真是情浓意切,令人好生羡慕。只是诀兄最好还是去医馆给大夫看看为好,免得落下什么病根,倒是不美了。”
“欧阳兄说的是,我这便准备出门看上一看呢。”我点了点头,又问道:“怎么今日不见于兄?”
“于兄素不爱起早,这会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