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了下杯,发现白真只剩小半杯饮料了,一伸手把自己的啤酒匀过去了半杯,“怎么都没了,来来,我给你满上。”
“……”白真无语凝噎,他那小半杯是桃汁啊。
郑启风果然不觉自己给白真做了杯混搭饮料,拿起白真的杯子便往人手里塞,催促人家和他碰杯。白真懒得和醉鬼计较,默默接过杯子和他干了。
白真同学,今天也是hard的一天呢。
☆、第章
20
学校的小花园里有一棵皂角树,这个季节成熟的皂角已经开始掉落,每次路过白真都要巡视一番,捡上一两支光洁完整的皂角。
徐方远远就看到白真一手拿着一支什么东西摇晃着走过来上了车。
“拿的什么?”这会儿徐方才看到他手里东西的真实面貌。黑黢黢的泛着淡淡的油润光泽的……风干巨型豆角?
白真今天捡的这两支品相尤其好,看到徐方也有兴趣,他兴奋地用力晃了两下,皂荚里的豆子发出清脆的咔拉咔拉声。
“皂角!你没见过吗?”
“……”徐方还真没见过。
白真摇了一路皂角,徐方觉得自己旁边坐了个拉拉队长。兜了一圈也不知道吃什么,最后白真说想吃紫金凤爪虾饺皇,徐方便把人带到了春阳酒店。春阳酒店的粤菜远近闻名,白真有一次做晚宴翻译也来过一次。晚宴翻译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苦逼中的战斗机,人家在前面吃着聊着好生惬意,他们则饿着肚子在后面翻译以助人家顺利交流。
忆往昔苦而倍思今日甜。上次做翻译时,吃上饭已经九点多了,提供的工作餐虽然也还算有诚意,但汤什么的都放温了。今天总算能喝上一口热乎乎的招牌乌鸡汤了,汤一上来,白真就急吼吼地揭开汤盅喝了一口。然后果不其然被烫得皱着脸缩了下脖子。
徐方忙递了杯凉水给他,“小心点,急什么。”
“都不冒气,我哪知道这么烫。”白真感觉舌头都烫出泡来了,委屈唧唧。
“……这种鸡汤鸭汤,热气都封在油层下面了,以后记得试一下再喝。”
白真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但还是经常烫到。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永远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的制杖儿童吧。他烫的舌头都麻了,也就没再多做辩解。
水足饭饱,春阳酒店的餐厅在三楼,两人乘了电梯下楼,没成想在大厅碰到了王越。
徐方:“……”他怎么就忘了,这春阳酒店的二楼就是春来会所呢。
王越可算见到这位被徐方金屋藏娇了许久的小情儿,自然不会放过。徐方本想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没想到白真一听要去春来会所还挺兴奋的。又一次进了电梯,白真扯了扯徐方的衣袖,悄声道:“会所是有那种服务的吗?什么样的?我还没去过!你常来吗?”
“……不常,有。”徐方简要回答,而后挑眉道,“怎么,你想试试?”
白真摇了摇头,“不不,我就暗中观察一下!”
进了包厢,里面已经玩上了。既然来了,白真打算暗中观察的计划自然是不可能实现的。置身事外,不存在的。
这会儿已经从玩骰子变成了更简单粗暴的转话筒。话筒头指向的人为国王,再次转动话筒后可以命令头尾指向的两人做一件事,而这次话筒头指向的人则顺延成下一位国王。
马怀英刚刚被高梓亮整完,和另一个倒霉催的二代一人含住冰块的一角等到冰化,把场子炒得嗨出新高度。
新上任的马国王恨恨地转了话筒,天不负他,话筒头指向了高梓亮……怀中的小少爷。但圈里人都知道这高梓亮最近似乎十分中意这位小少爷,日日流连春来会所霸着人不放。马怀英笑了一下,太过的事他也不会做,可恶心下高梓亮还是可以的。
“我没有亮哥有创意,不如还按刚才的来?”他笑眯眯道。
高梓亮揽着人的手收紧,怀中人明显吃痛了,也半句话都不敢说。那怀中人正是小汪。而话筒尾指着的躺枪群众则是……徐方。
徐方靠在沙发上毫无反应,没有动作的意思。大部分人目光都集中在高梓亮那边,小汪看起来坐立不安、手足无措。高梓亮不表态,也没人敢瞎起哄,毕竟这位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气氛莫名僵了半晌,高梓亮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后者一对上他的眼神,马上又怯生生低下了头。高梓亮哼笑一声,放开环着人肩膀的手,推了一把。小汪被推得往前一踉跄,回头犹豫地看着高梓亮。高梓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小汪咬了咬下唇,站了起来。
徐方交叠的双腿放了下来,坐直了身体,还未开口,便被旁边的人一把揽到了怀里。
白真抱着徐方的头,仿佛小孩抱着自己的玩偶熊。徐方没想到还能突然来这么一出,撑了一下沙发才保持住平衡,没有直接躺到白真腿上。
“不行!这是我的!”白真说着,仿佛要宣示主权一般亲了徐方一口极响亮的。
“……”徐方心情十分复杂,觉得自己好像忽然客串了一把言情剧女主角。
白真前面玩了半天骰子,他一个抽奖基本连安慰奖都抽不到主儿,和一群常年胡混惯了的玩这个,必然是要输的裤子都不剩。好歹是徐方带来的人,其他人也暂时摸不清情况,自然也没人敢整他,只喝了几杯酒便罢,倒酒都要看着徐方脸色不敢给倒多了。
但白真显然是个不争气的,酒量是真的不咋地,已经喝多了。徐方正打算找个机会带着人开溜,没想到刚刚还乖乖巧巧窝在一边醒酒的白真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