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赶明儿我要是不想活了,你是不是还得给我往饭里拌上两片儿耗子药啊?”
“那不能。”殷亭晚放下碗筷,一本正色的看着殷承挽为难的说道:“□□让国家禁卖了!”
虽然他后半句没说,但殷承挽还是听懂了:□□让国家禁卖了,他就是想买也没地儿买去。
登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就差点扔碗筷砸人了:“你这个臭小子!”
那天的晚饭,最终以殷亭晚被殷承挽狠揍一顿完事儿。
回了房间的殷亭晚揉着被踹了一脚的屁股,往沙发上一摊,脑海里回想起刚才老头子哼小曲儿出门的背影,心知到这一刻为止,表叔心里的火才算是真的消了。
虽然有点违背姜溪桥说的态度端正,但他表叔这个人他清楚,要不给他找借口抽自己一顿,那小心眼儿的,铁定就把这事儿挂心上了,早晚得想辙收拾回来。
与其让他憋到火山爆发,还不如让他现在就放个鞭炮呢!
第二天殷亭晚去姜家找人的时候,姜奶奶和姜溪桥都不在家,姜溪桥的电话也没人接,殷亭晚将自行车放院子一角,抬脚就去了隔壁的赵家。
院门儿没关,殷亭晚就径直进了院子:“景华?在家不?”
夏萍婶儿闻声打库房里探出了头:“是亭子啊!今儿不是星期天么?来找景华玩儿?”
殷亭晚咧着嘴笑了笑:“没,有点事儿找景华问问。”
夏萍婶儿端着盆苞米出了屋,一脸惋惜道:“嗨,那可真是赶巧了,他跟溪桥出门儿了,刚走一小会儿!”
“……萍婶儿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哟,这我也没太听清,好像是说去前边儿市场了。”夏萍婶儿满含歉意的说道,说着把手里的盆放下就要去摘腰间的围裙:“要不我陪你上前边儿找找去?”
殷亭晚忙出声阻拦到:“不麻烦您了,婶儿,我自己去瞧瞧就成!”
“那哪儿成呐?你这孩子也没去过市场,再说了,他俩是不是去的市场还没准儿呢!这万一不是,你不是白跑一趟么?”
“没事儿!”殷亭晚摆了摆手,指了指胡同口,说道:“实在不行,我就上胡同口问问周大爷瞧没瞧见人!”
夏萍也知道周大爷见天儿的待在胡同口,有哪些人进出他再清楚不过了,当下也点头赞同道:“那成,要找不着,你就回来等,文婶儿早上出门说是去桂兰婶儿家串门子去了,再过一会儿也该回家了!”
殷亭晚应下了,跟夏萍婶儿道了别就往胡同口走去了。
胡同口的大树下,周大爷正聚精会神的跟王大爷下棋呢!周围围了好一圈儿老头观战,七嘴八舌的那叫一个热闹。
“当头炮,将军!”周大爷吃掉王大爷一时不慎走错位置的軍,大笑道:“认输吧!你这就剩个过河的小卒子,就是想救援也来不及啦!”
“唉!行行行!这局算你赢!”王大爷摆摆手不服气道:“要不是我下错手,让你吃掉我那个軍,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说着不依不饶道:“再来一盘,这局我一定赢你!”一边还上手摆上了棋子儿。
他这么一说,他身后站着的老头子就不乐意了:“哎哎哎,说好的一人一局,输的下马,怎么着?老王头你这是要耍赖啊?”
旁边的其它人也跟着起哄起来,老王头瞪起了眼:“去去去!刚才那把我下错棋子儿了,不算不算!”
“嘿,啥叫落棋不悔你不知道啊?”人才没那么好糊弄呢!拍了拍他肩膀:“明知道自个是个臭棋篓子,那就先看准了地方再落子,赶紧让位置,要都像你这样赖皮,那还下啥棋啊?”
“就是,就是!”旁边的人也帮起了腔,把唤作老王头的老大爷臊红了脸,不情不愿的站起身让开了位置。
趁着他俩摆棋子儿的功夫,周围的人该上厕所的上厕所,该续茶水的续茶水,人群瞬间就少了一大半。
殷亭晚逮着空隙忙问道:“周大爷,打扰您一下!”
周大爷闻声抬头,推着鼻梁上的老花眼,低头眯着眼睛瞧了瞧,等看清楚是他以后,脸上的笑就收了几分,不咸不淡的说道:“是你小子啊?”
殷亭晚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得罪这老头了,反正甭管啥时候,只要姜溪桥不在跟前,这老头见着他都没给过好脸色。
不过这会儿他有求于人,就强迫自己忽略那老头板得跟棺材一样的脸,讨好道:“哎,是我,劳驾问问,您早上瞧见姜溪桥和赵景华打这儿过了没?”
周大爷拿眼角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说道:“瞧见了,姜小子还让我带话,说一会儿要是有人找他,就让人上市场里的咖啡厅去!”
“谢谢啊!”殷亭晚假装没瞧见那老头眼里的不满,跟人道了谢,抬脚往市场的方向走了去。
周大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就这花花肠子,也不知道像姜小子那么乖的孩子是怎么忍下来的?”
话里话外都在替姜溪桥感到委屈,感慨完了,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棋盘上,悠悠叹道:“算啦!啥锅配啥盖,姜小子喜欢就成,老咯!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第4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