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你生气嘛!”
说着连忙举起了手放在耳边,诚挚万分的说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对你撒谎了!”
“真的?”
“真真的,连标点符号都是真的。”
“算了,看你认错的态度还算好,这次就原谅你了!”
“嘿,媳妇儿!你真好!”
“你丫说啥?”
殷亭晚僵在了原地,左顾右盼的就是不敢看姜溪桥的眼睛。
姜溪桥冷笑一声:“下次再乱说话,说错一句,晚上你就回自己家一天。”
这可比什么训斥有效多了,学校不让亲近,送东西也不收,他就指着这点儿时间能融化一下这座冰山了,要连晚上都自己睡,那日子还有什么奔头啊?
“咱先声明啊!感觉有些不舒服了,就得跟我说,别自己硬抗,知道吗?”
“行啦!你丫再说下去,第四辆车都要走了!”姜溪桥不耐烦道,坐个车而已,搞得跟自己要上战场一样。
殷亭晚看着他脸色泛白的模样,越发心疼起来,忙出言阻止道:“要不咱回去吧!我那天说让你试试就是开玩笑的,这世上晕车的人那么多,人不坐车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姜溪桥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啊!要再扯我后腿就给我麻溜儿的滚蛋,男子汉顶天立地,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哪有往回收的道理?”
殷亭晚拗不过他,只得从身上翻出了几块零钱递给了他,一起站在上车点等着上车。
两个人按着顺序投币上了车,幸好今儿是星期天,去市区的大部队尚在休假中,姜溪桥看了一眼,发现车后面还有空位,抬脚就要往车后面走,被身后的殷亭晚一把拽住了。
姜溪桥转头,眼里满是疑惑。
殷亭晚却没有跟他解释,反而转过身在第一排看了一圈,最后视线固定在了一个年轻男子身上,他走过去跟人搭起了讪。
“那个大哥啊!是这样的,我弟他晕车晕得厉害,坐车后面指定得吐,您看,您要方便的话,能不能帮忙换个座?”殷亭晚满脸堆笑的跟人商量道。
那青年没有直接答应,反而侧头打量了一下姜溪桥,被打量的两个人心里打起了鼓,姜溪桥都想跟殷亭晚说算了,实在没有自己坐后面也行。
万幸的是,那青年打量完了就爽快的同意了,弄得殷亭晚又是感深的看着他,问他感觉怎么样啊?难不难受?难受就跟他说。
那姿态,搞得整个车上的人,都以为自己得了啥绝症了,他每每跟旁人视线一交错,就能从里面看出满满的同情。
歇了一会,姜溪桥感觉好些了,又站了起来。
“你干嘛去啊?”殷亭晚看他往站台候车处走去,忙把人拦下了。
姜溪桥眼皮都没抬一下:“坐车!”
殷亭晚急了:“咱不坐了,这晕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实在不行,我就踩一辈子自行车带你!”
“是,没错,你可以踩一辈子自行车带我,但我不想一辈子都依靠着别人,如果连这点小困难我都克服不了,那我有什么脸跟我妈说我一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殷亭晚被他眼里的坚定感染了,已经到嘴边的劝说又给咽了下去,只能咬咬牙舍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