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那边的夏宏撕心裂肺地痛心。
夏白瘦薄的身子背对着他,夏宏从前没想过也懒得思考,方棉自杀那会儿,夏白在干什么呢。
现在看来,恐怕夏白对他的积怨,要比方棉对他夏宏的怨恨还要重。
法庭上,原告被告各执己见,沈瑜一方竟还拿出一份伤口诊断书。
不知道沈瑜和许琛从哪里找来的代理律师,在为沈瑜做辩护时,大大夸口说出夏宏长期家暴他的辩护人。
因为在外出轨急于脱身才把沈瑜告上法庭,并指明二次递交的关于夏宏和夏之航的亲子鉴定报告报告是伪造的。
说这些话时,夏白看着沈瑜眼神里充满愤恨,好像她真的受到了夏宏长期的家暴对待一般。
翻来覆去都是那一套说辞,夏白从那几位法官和检察官的脸上都看出了质疑与不耐烦的表情。
一审最后以驳回双方诉求,等待法院查清他们两方所递交证词证物是否属实为结果。
夏宏一方因为相关证据不足,沈瑜和许琛并没有被刑拘,法庭一结束,两个人便溜没影了。
夏宏从原告的位置出来,夏白已经走出审厅,夏宏桌上去恳求他和自己回去,至少一起吃顿饭也行。
夏白头也不回地坐进了任景严的车路,他今天收到的冲击太大了。
即使他恶心他爸和沈瑜之前的关系,也知道沈瑜被他爸“长期家暴”的情况是假的。
只是夏白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的人为了利益可以颠倒黑白,无中生有,不顾人事实和自己的良心。
任景严劝了夏宏几句,即使他想弥补他们父子俩的关系,那也不可能一步到位。
因此夏宏不能给夏白任何的压力,说完,开了车扬长而去。
夏宏杵在原地反省了一会儿,总觉得任景严才是夏白的爹,自己反像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