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抱着孩子在小巷转了两圈,确确实实没有人进出。
无奈,她只得站在原地,希望那个妇女马上回来。
此事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去,来了一队巡城的士卒,领头的正是汴梁留守左都御史曹翰。
“郡主,”曹翰疑惑的看着赵柔怀中的小孩:“你在此作甚?”
赵柔略施一礼:“曹大人,你有没有看到两个打架的男子和一个劝架的女子?”
曹翰回到:“本官一路前来,并未看到有人打架。”
“这便怪了,”赵柔说到:“方才俩人打架,一女子劝架,将手上的孩儿交给我看管,谁知一转眼竟都不见了。”
曹翰虽认识赵柔,但不算太熟,便说到:“郡主在此候一会吧,说不定他们即刻就会回来,本官巡城去了。”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又不能扔下小孩不管,赵柔找到街边的茶肆,留下一张纸条,叮嘱掌柜的到:“若有人来寻小孩儿,可叫她拿着纸条去宋王府找。”
原本打算去喝酒,没想到居然抱回一个小孩儿。这小孩儿粉嘟嘟的甚是可爱,引得赵柔母性大发,回府便吩咐下人给他做吃的穿的。
一直服侍她的奶娘劝到:“小姐,你一个黄花闺女,抱着小孩不太好,不如交给奴婢养着吧。待他日小孩是父母来寻,奴婢交还给他便是。”
赵柔一直扮鬼脸逗着小孩儿:“不行,这孩子太可爱了,我就是喜欢。”
至晚间时,小孩儿早已熟睡多时,但赵柔还在轻轻拍着襁褓,一脸的慈爱。
房门突然被推开,赵匡胤走进来便喝问到:“柔儿,听下人说,你抱了个小孩儿回来?”
赵柔起身很不满的说到:“父王,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别吵着孩子睡觉。”
赵匡胤有些着急,但还是压低了声音:“柔儿,你可知就因这个小孩,宋王府会大祸临头?”
赵柔不以为意:“不过一个路人的小孩而已,有何祸殃?”
“宫里的事,你不是不知,”赵匡胤说到:“皇上本就疑心为父,若是突然多了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不等于是不打自招吗?”
赵柔安慰到:“父王尽可以放心,我知道府中前后都有亲军司密探,所以进门时非常小心,并无人发现我手中有孩子。”
“不管如何,”赵匡胤说到:“这个孩子不能在府中,为父已与奶娘商议过,让她暂且把孩子抱走,若孩子父母来寻,还给他便是。”
“不行,”赵柔嘟嘴到:“我喜欢这个孩子,得由我自己养着。”
原本赵柔是个颇有心机的女子,只是看到这孩子,她就想养着,什么心机智谋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胡闹,”赵匡胤喝到:“你一个黄花闺女,养什么孩子?若实在喜欢,为父准你去奶娘家中看一眼。”
这边厢赵氏父女为孩子争论,那边密探却递上一个纸条给董遵诲。
董遵诲扫了一眼:“何处看到的?”
“回统领,”密探说到:“丰乐楼。”
自从嘉敏和李景遂败露逃走后,丰乐楼后院便是密探集中地。
“何人传来?”
“回统领,小的正在院中,忽有一支箭射来,箭上包的便是这个纸条,目下尚不知来历。”
董遵诲想了想:“集合兄弟,本统领这就去请旨。”
纸条上清晰的写着:近来宋王府中突然有婴孩啼哭之声传出。
柴宗训看了一眼,眯起眼睛思考。
“皇上,”董遵诲说到:“臣这便带人将宋王府包围起来。”
“你要干什么?”柴宗训低喝到。
董遵诲说到:“皇上,宋州传来消息,守军中果然有江南龙卫军,宋王虽百般抵赖,但臣以为,狸猫换皇嗣之事就是赵匡胤干的。”
“不不不,”柴宗训连连摇头:“朕觉得咱们所有人,包括宋王在内,都在一个圈套内。”
“圈套?”董遵诲有些狐疑。
柴宗训说到:“宋王个性虽不拘小节,但为人却异常谨慎。总领朝政近十年,从未出过偏差。似狸猫换皇嗣这种大事,怎会留如此之多的疑点被我们知道?”
董遵诲反问到:“皇上,宋州城防军中有龙卫军之事如何解释?”
“朕不知道,”柴宗训答到:“但朕以为,那日射猎之时宋王说的话是真的。”
“但种种迹象表明,此事就是宋王干的。”董遵诲说到:“皇上,臣知道宋王治国理政的确万中无一,皇上心有不舍。但他如此权欲熏心,做下这般大逆不道的罪孽,皇上该有决心壮士断腕。”
“皇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