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烧死了?”他低下头,“笨蛋,要不是我后来又回来看你,你就要在雨里的躺上一夜了,你找不知道——”
他反复说之“你找不知道”。我知道他很担心我,在记忆中,也有个人这样,不是父母,也不是祁洧葑。我知道,因为祁洧葑的事件的关系,我有选择性失忆。祁洧葑的事实都是别人告诉我的,但我自己知道,除了祁洧葑的事,其他的记忆也一并记不起来了。现在想来,这应该和羽夕有关才对。
是谁说发烧会烧毁脑子的?现在的脑袋要比以前好使很多。
这么想着,我发现我还忘了重要的事情。我和羽夕动作暧昧,而周围又有很多俗称“电灯泡”的生物。
我笑着示意贴在我身上的羽夕身边还有人。我倒无所谓,不知道某人会怎么想就是了。
羽夕忙嚷着家闲杂人等闪开,不过,没人理他。
我只好干校两声说:“你们,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好了,好了,旻他也醒了,我们就出去一下吧。”林聿很好心地帮忙赶人。陈礼伟一连不爽地被林聿推着离开。哎,过会还要向他解释,真是捡了个大麻烦。
现在可是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情况啊。
“在想什么。”
“不没什么。”只是想笑而已,“我想,现在我比较像小孩子吧。”我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那好,乖乖喝粥。”
喝粥,对了,病人是要喝粥的,我心想。
我坐起身子,看着他跑到桌前盛粥样子,总觉得有些好笑,却也觉着心里暖暖的。
“我以前认识你吗?”我问。
他的背影一颤,没有说话。我知道,我问对了。
过了很久,他说:“为什么这样问?”
“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我一直以为,如果我不参加这个考古队的话,我们将不会有任何交集。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有选择性失忆。”有一段时期的记忆不太好了。
“祁洧葑?”
“你知道?”
“不是,是我听别人说的,你和陈礼伟。”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谎,至少,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疑问。我只是想陈礼伟向起过这个人而已。
“羽夕,留在考古队好不好?”这不是在求婚,虽然听上去有点像,“我是说,你懂得书中文字,可以教我吗?”
羽夕先是楞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我知道,他不会拒绝我,我有这个自信。虽然在一开始总被他牵着走,但现在的主导权回到了我的手上。
“喝粥吧!”他似乎是一次在掩饰他的心情。
小孩终究是小孩,无论外表和内心有多么成熟。就像很久以前的我一样。
“那喂我吧。”我说。也许是发烧让脑袋烧糊涂,我说的东西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难得的机会,就让我也当一下小孩子吧。”
“好啊。”羽夕很高兴。
我突然想到,要是有这样一个弟弟,其实也不错,虽然隐瞒了许多是,但至少不像林聿那样高深莫测,是个很可爱的小孩。
第二天,我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
这只能归于我们耿家的怪异体质吧。
我正式将羽夕介绍给他们。就像当初介绍小麒的时候一样。总觉得小麒和羽夕没什么差别,如果说羽夕是白虎精的话我也没有任何异议,或许我还会很兴奋,虽然这在科学上是无法解释的,不过,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天知道会不会就是我想得呢!
我还告诉他们,羽夕将要留下来教我蜀中文字。考古队上的人原以为一个空降的年轻得吓人的清云组组长、著名的历史学家以及一个年纪轻轻就能担当翻译古汉语的人,这些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奇迹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懂得蜀中文字的人。
我告诉他们,它是白玄族的人,也就是这个洞穴主人的后代。
他们有些不太相信,尤其是陈礼伟。
不过不由得他们不信。我只要求陈礼伟,让他让羽夕留下来,他是考古队的队长,他最大。
陈礼伟不高兴当然是有他的理由的。因为之一当然是我被羽夕霸占了一天,至于另一个原因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后来羽夕告诉了我。
据说那天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羽夕离开之后想回来再看看我,他这么说的时候有些脸红,我想他那时候心理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回过头,没想到却看见我一头倒在地上,连忙把我抱起来。别看他一副受小的样子,但实力气大到可以把我打横抱起。把我抱进屋后,一脚把还在睡眠中的陈礼伟给踢醒了。陈礼伟当然不爽了,但是一看到我躺在他怀里,就觉得不对了。只好一声不吭地帮忙把我扶到床上,量了体温后吓了一跳,天,四十多度。四十多度,对于正常体温只有三十六度还不到的我来说已经是高得吓人了(普通人也是高得吓人的吧),所以羽夕后来说可以煮鶏蛋了就是这个原因,尽管我告诉他,四十度是煮不熟鶏蛋的。
当时的陈礼伟一下子没了主意,还好羽夕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这点有些像林聿。他恶狠狠的发话说,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要他好看。丢下这么句话和小麒后,一头栽进雨里,上山采药了。我还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要人家好看,不过小麒明显就是他留下来监视陈礼伟的。
之后,羽夕在我床边守了一夜。陈礼伟对他这个突然出现的“第三者”很是不满。但看在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