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在胸前,那双丹凤眼此时掩在透着微粉的眼睑之下,没了平时的清冷。微微颤动的睫毛像是受到惊吓的小蝶,孱孱欲飞。皮肤在鎏金的阳光下透着莹白的光芒,似是上好的瓷器。
真是楚楚可怜的美好。
阿噎紧紧贴着他的身体缓缓踏着步子,隔着衣物感受着祁钰淡薄的体温透过皮毛传播到它的全身。它微微眯了眼睛,似是享受一样的轻轻昂起头,猛地睁开眼睛,却是凶光毕露。
它伸出爪子搭在祁钰细嫩的脖颈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小心翼翼的抚弄着,又轻轻闭上了眼睛。它忽然停了爪子,那隐藏在肉垫之下的锋利指甲晃晃的伸了出来。
祁钰呼吸平稳,带着胸口微微起伏。房间里除了他的呼吸声,再没其他的声音。阿噎将爪子凑在他的脖子上,微微的施了力。
力道越来越大,阿噎忽然睁开眼睛,看着依旧无知无觉的祁钰良久,似乎微微叹了口气,抬起爪子看了看那脖颈上的几点血红,收了指甲,轻轻跳下了床。
“是谁教你这么妇人之仁的,啊?阿噎!”身后忽然响起清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讥诮。阿噎回头,看着祁钰正似笑非笑的微眯着眼睛,嫣红的唇微微勾着。
也许是因为刚醒来,身上还没什么力气,他只撑了半个身子倚在床沿上,衣领上的扣子开了一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带着慵懒的旖旎。
阿噎垂下眼,迈着步子往屋外走。“阿噎,我教过你的,”祁钰忽然坐直了身子,轻轻扬起脸:“有些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阿噎的脊背微微一僵,紧接着头也不回的隐没在门口。祁钰看着它的背影,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脖子,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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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谦的脚步有些虚浮,路上的行人晃过眼前,全都扭曲成了狰狞的影像。他使劲摇了摇脑袋,努力睁开眼睛。恍惚间,那块绯色的招牌似是就在街角,强撑着精神,袭谦踉跄着直奔过去。
“哗啦”一声响,祁钰正打着蛋泡的手微微抖了抖,转头看见一直蹲在椅子上的阿噎忽然跳地上,直奔门口而去。
袭谦两手撑在门框上,看见隔在玻璃门后正翘着尾巴来回踱步的黑猫,忽而停了脚步,冲着他呲出整排森白的牙齿。
他失笑,勉强要伸出一只手去安抚那只躁动的猫,却在看见紧随其后面容冷淡的男人时没来由的安心,瞬间卸下了全部坚强,一下子跪倒在了门口。
浑浑噩噩,袭谦身上似是被巨大的山峰压着,使不上力气,胸口也被挤的喘不上气,目眦欲裂。
“阿噎!”
那清冷的嗓音在昏暗的世界里拨云见日,袭谦感觉到了光,他极力睁开眼睛,对准焦距,和那依旧蹲在他心口上的黑猫对视。
“阿噎!”
那声音里多了丝警告,阿噎无所谓的抖了抖身上的毛,又对着目瞪口呆的袭谦端详了许久,最后跳下床,还不忘回头冲着他意味不明的提了提唇角。袭谦有些惊悚的发现,自己似乎被一只猫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