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外都不见棉花了,都给殿下送来了。”
李元瑷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确实如此,棉花说是花,可真没啥好看的,也就比路边野花颜值高一点。
没有多少观赏性,在实用性未发现之前,阿三看不上也正常。
不如来个釜底抽薪?
他狡黠一笑,说道:“回京之后,你知会那些天竺人,就说以后不要棉花种了。然后明年你找另外一批商人,用高于我们这次收购的棉花的价格,向天竺收棉花种子。”
郑皓很快反应过来,道:“殿下这是要绝了天竺的种子。”
李元瑷道:“我倒是想,只是没那么容易。不过这样一来,我大唐至少能够垄断制棉产业二三十年。”
如果他们一味的向天竺求购棉花种子,棉花种子只会越来越多。
这就是所谓的经济效应。
需求大,就会有人试着耕种,试着生产。
现在他们不要了,那些意图赚钱的商人失去了买家,自然不会再行耕种。
待第二年高价求购,收来的必然是最后一批剩余种子。
如此一来,即便棉织品泄露,天竺也没有本事量产。
大唐是不可能将棉花种子回销的。
不只是天竺,五年以内,李元瑷都不打算将棉花种子外传,包括大唐其他州府,先将江南吃饱,解除经济疲敝再说。
“关于棉花,你要给我们说清楚。我们不销售棉,只销售棉衣棉裤棉手套之类的棉制品。这类棉制品,全部由官方制作营运。他们负责进货销售,孤可以给他们销售代理权,还必须缴纳代理费用。”
“这?”
郑皓都听呆了。
做生意,还能这么做的?
李元瑷无所谓的道:“官营,垄断。只要懂得经商之道的,都明白意味着什么。短期内,棉制品可比盐铁要值钱的多。”
棉制品自然是不能跟盐铁相比的,但在棉花未普及值钱,价值绝对在盐铁之上。
毕竟地大物博的华夏大地,能够生产盐铁的不少,可盛产棉的唯有江南。
郑皓叹服道:“殿下若是从商,我郑家这第一的名号,早为殿下夺去了。”
李元瑷嘿嘿一笑,在远见这方面,自己可不输给任何人。
包括在江南他用的产业国企化就是改革的必需手段之一,将赚钱的产业握在自己手上,才能真正的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至于后来会不会私企化,就不在李元瑷的管制之内了。
反正只要他在这位置上,就不许有人动这奶酪。
指示郑皓帮自己联系销售商后,李元瑷将刘仁轨叫到了驿馆,让他安排百姓种植棉花。
这改粮食种棉花,接受任务的百姓肯定会抗拒的。种粮食再穷弓,至少能吃饱饭。
可种棉花那未知的前途,寻常百姓哪里承受的起。
不过以刘仁轨的本事,李元瑷相信他能克服。
也没有跟他多说,直接将任务交给他了。
棉花种子到位,一切都上了正轨。
便在李元瑷有些沾沾自喜的时候,娄师德传来了请罪的消息:火凤社劫杭州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