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一头栽下去。
幸亏李显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甲带,将他凌空提了起来。
四周一阵慌乱,李时李丰手忙脚乱的跳下马,扑了过来:“郎君……”
此时的李承志脸色灰白如土,满头大汗,触手之处一片滚烫,竟像是大病了一场。
一群家将被吓的六神无主,心惊胆战。
“没事……应是马骑的太久了,导致血气不畅……”李承志咬了咬舌尖,扶着李显站稳了身体。
不止是血气不畅。
李承志再清楚不过,他这是精神极度紧张,心神消耗过度造成的晕眩。
李丰猛的一咬牙:“郎君,你且歇着,外事一切有仆……”
李承志很想问一句:你应付的来么?
但脑子实在晕的厉害,就像重度感冒发烧了一样,看人都是重影的……
说不定,真得病一场。
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硬,胆子还是不够大啊……
李承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稍想了想,又交待道:“算了,做事不能一次做绝,你去见江让,若是他想要乱贼的财货,就留予他一半,但丁壮不能留,妇人也不行……然后接了李柏与丁卒,以及舅父与张氏一家,尽快回山……”
“好,回山!”李丰重重的点了点头。
明目张胆的杀了人家的县令,哪里还敢进这朝那城?
便是这城外也不能多留。
李丰当即让李显赶来一辆马车,叮属他们将李承志安顿好,他才出了军阵。
索思文的尸体早已被送回了城,江让并许县丞,带着十几个县兵守在阵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一见江让,李丰只觉血直往脑子里冲。
若非这些王八设计李柏,何需郎君亲自来一趟,更何需劳心耗神至心神大损?
若是郎君有个好歹,某定将你等碎尸万段……
李丰紧咬着牙,忍住提刀砍人的冲动,冷冷的说道:“江县尉,此次个中原由你知,我也知……我李氏助你朝那平定城外的乱贼,已是仁至义尽,还请将张氏与郭祭酒一家送出城,我等也好尽早开拔……”
好个“你知,我也知……”
怪不得敢杀官?
只从这一句话和李丰此时的态度,江让便能看出来,原来李承志从来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过……
若是李承志在,绝对会回一句:老子和刺史、和胡家都敢翻脸,你算什么东西?
也就是这江让提前怂了,当了叛徒,不然就以他与索思文合谋,哄骗李柏出城平乱这一点,李承志即便不杀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李承志很清楚,这江让、索思文、胡保宗、印真等,其实都是一路货色。
我是官,是特权阶级,而你只是民,我天生就高你一等,你就活该被我算计。
即便被你识破了,你也应该忍气吞声,牙碎了和着血往里咽……
真的高人一等么?
等你活下来再说吧……
李承志隐约有些觉悟:若是不想再受这冤枉气,不想再遇到这种破事,就要比这些王八蛋更高,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