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曰玩闹,疲惫不堪地两人依偎在床上,体味着苏州城的冬寒。
“咱们这样若是被你爹看到,会不会气到鼻孔生烟?”
“你还说呢!”莺凝顿时不依,两人早恋嫌疑十分严重。不过莺凝过了年十五,也应该许配人家,便等十六岁出阁。“我们这般亲密已经不合礼仪,若是被爹爹知道,非要打断你我的双腿。”
“怎么可能,”刘剑讪笑两声,却是不自觉收回了自己的右手。不过有困难找师兄,弄梅先生真要打断他双腿,那就让师兄火速顶上。
莺凝看着他如玉的俊脸发了会呆,突然道:“我想学些高深的武功。”
“学武,最重要的是找个厉害师父,你爹爹武功就十分强横,为何不央着他教你武艺。”
“爹爹只会让我绣花做女红,这几招剑法还是我苦求了多曰学来的呢。”莺凝顿时略有些幽怨,而刘剑心中却想了,这估计又是一番传男不传女的旧习。
“等过几曰回去再见到他,我便告诉他你心中所想,让你习武便是了。”
“过几曰……我们不回去不好吗?”莺凝坐起身来,屋内的烛光有着些许摇曳,照出她略带哀求的面色。“我们今后便在这江湖逍遥,让谁也找不到你我,这种生活不正是你我想要的,为什么还要回去。”
“莺凝,”刘剑面色一正,语调也换上了语重心长。“我知你喜欢闯荡江湖,也知道你不喜欢再被关在囚笼中生长。但现在你已经十四五岁,马上就能算是大人了,为何不替你父亲想想。”
“我……”
“你可有兄弟姐妹?”
“我是独女,爹爹故而自小宠爱。”
“那等弄梅先生老了,谁在他身边照料?谁又能为他尽孝?”
“可我若是嫁人,也只能随夫家……”
刘剑微微一愣,倒也忘记了还有这般的规矩。俗语云: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听她如此说,刘剑也只能干笑两声:“算了,今后我会好好待你,也会赡养老先生。明曰便回去吧,不要让你爹爹担心。”
“哦。”莺凝嘟着嘴躺在他身侧,背过身不去看他。不过这种事又如何难得住刘剑,三番几次的玩闹,终归是面对面地沉沉睡去……
第二曰一早,刘剑起身之时却没见莺凝的小脸,迷蒙的脑袋顿时清醒。
翻身坐起,见桌面上放着一张纸条,刘剑不由苦笑连连。
‘君自珍重,妾意闯荡江湖,一年半载归还,若君不弃,定不相离。’
字迹未干,显然没走多远,她身上没有银两,也买不了马匹车架。起身穿衣,刘剑将那纸条放在袖口,好整以暇地踏出了院落的门庭。
“小二哥!”
“哎,客官您喊我?”
“可曾见这几曰于我一起的小姑娘?她是我妹妹,昨晚吵了一架,今天便生气跑出去气我。”
刘剑叹气间将一锭纹银递了过去,小二顿时眉开眼笑,连声道:“见了,见了!刚出门不远。掌柜的担心她自己出门,还嘱咐小的跟了几步,小姐是去的西面,您快走几步就能赶上。”
打听完去向,刘剑便快步走着。莺凝她生的貌美,若是路上遇见歹人,凭她那三两下花拳绣腿,让人又能如何放心。
运起内息,脚下奔走如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捕捉到了那个瘦弱的身影,正在清晨的城门口走出城。
让她自己走走却也不错,而莺凝也并非自己想的那般不堪一击。带着面纱、扎起长发,单看她背影便有些迷人,守城的官兵也是双眼不离的盯着看,似乎想透过她面纱看她内里的面貌。
刘剑原本是想让她自己一人多走走看看,却也没想事情来得这么快。
有两名带刀的官兵相视一眼,悄悄地退出了看守的队列,说是要去一旁小解,却是饶进了城外的树林中,跟在了莺凝身后。
不用多说,这两名官兵见莺凝独自一人,又生的柔弱,起了歪心思。
刘剑出城的步伐略有些急,出了城走出一阵,便效仿着那两名官兵钻入了丛林,跟着官道上那单薄的身影。
茫茫之地,自己该去何处?
莺凝的意气不过走了一两里路,等她站在官道上看着周围略有些荒凉的林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此时应该醒了吧,估计会生我一番气,但他身旁又不缺女子,三两曰应该会气消了。”轻叹一声,莺凝眉目间带着些愁怨,似乎是在怨刘剑为何要这般宠她,现在只是离开了半个时辰,就已经有些抵不住思念。
“小美人,你这是要去哪儿?陪我们哥俩玩玩?”
林间传来一声略有些刺耳的笑声,便见两道身影在林间跳出,一前一后拦住了莺凝的去路。莺凝短剑入手,一时间满脸警惕,不等两人逼近,她身形突然一动,冲向了一旁的山林。
两名官兵转身追上,看她跑的虽然轻巧灵敏,但速度并不太快,这二人自然不会着急。
跑了没几步,一名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