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让让!”
林渊戴金锁伍七,一边拨着慌乱人群,一边寻找众人。
“乱死了。大小眼烂草鱼,羊俭宁静,都哪去了”伍七焦急。
“也不知玉佛怎样”戴金锁担心弟弟。
“放心,玉佛肯定比我们安全,后厨有高手坐镇。”
林渊定定心神:“一个一个来。乐叔和乐平肯定在幕后房间。
先找他们,再寻其余人,最后一起去后厨,就安全了。”
戴金锁说:“去后厨找玉佛和大牛后,我们还得出去。这火已经烧起来了,这情况也没人救火。”
伍七说:“这么急,我们可以分开找。”
林渊拒绝:“不行!周围危险,你俩必须在我身边,我能保护你们。”
今日来贺寿表演的艺人很多。聚仙楼特意安排了幕后大房间。艺人们可在里面休息和彩排。
林渊三人好不容易摸到幕后。刚进门,就闻一股血味。
缓缓走来,一路杂乱,有艺人惨死横尸。
他们心头一紧:“出事了”
幕后房间,已遭狮王鬃数人袭击。人数虽少,如宰羊屠狗。贺寿的艺人们死伤过半。
“杀人放火引混乱!拿自己性命,救主公逃离。你们说,老子伟不伟大”
狮王鬃的关豹,人如其名,型如猎豹,喜折磨杀戮。正将十几个杂技艺人,围在一角。
有杂耍人欲逃,拔出表演匕首,闷头就冲。被关豹敏捷捉住,指捏咽喉。
嘎嘣一声,杂耍人匕首落地,同时,喉结粉碎。
“呜呜饶命!”
艺人们抱头缩成一堆,哭跪求饶。
乐老白和乐平,羊俭和宁静就在其中。
他们跪伏身子,羊俭低声冲他们说:“围我们的就他一人。你们配合我,除掉他。大家逃命!”
乐老白急说:“你疯了你小孩子,如何除他”
乐平哭泣:“你办不到的。若失败了,必牵连我们!”
宁静低骂:“愚昧驽马,他在猫捉老鼠,玩完了就要杀人!羊俭你怎么做”
羊俭的目光,盯住杂耍人掉落的匕首:“你们一起过去求饶,吸引注意。我拿那匕首,捅他要害!”
乐平哭:“你过家家哪那么容易”
羊俭说:“你们要信我。我练过武,知道如何杀人。他看我年幼,对我近身,必不提防。”
宁静一抚怀中某物:“我配合你!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羊俭,那道长才给了我俩宝贝。我们就要翻身崛起了,绝不能死!”
关豹仍在演讲:“老子才不傻。既要捣乱,也自己不能死!
于是,老子们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你们猜是什么”
众艺人不敢答。
“杀你们这些下九流,不就行了吗”
关豹残忍狞笑:“仗着臭手艺烂皮囊,在南都吃香喝辣呸!该杀!”
“大爷饶命啊!”
宁静羊俭双双抢上。
两个不满十二的男孩,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叫抱住关豹大腿:“大爷饶命啊,我们还小啊!”
乐平本该也去求饶,但临走时吓破胆,只在发抖。
关豹见两小孩冲来,果然没防御。但这两小狗,一人抱他一腿,顿时厌恶。
正欲杀人,忽然肚脐一紧。只见那抱他右腿的少年,如洞蛇暴起!
掌中明晃晃一把尖刀匕首,正是那死人刚刚掉落的。稳准狠,直刺要害!
“你说错了!手艺人拼手艺吃饭。享福,也是天经地义!”
羊俭锋芒毕露。眼对眼,直视关豹:“该死的人,是你这种杀人放火的罪犯!”
羊俭持刀刺关豹,众艺人惊呼,齐齐站起。
“嗯”羊俭心感不妙。
当他还叫马羔儿时,也是正式的马氏家兵。是摸过刀枪,杀过敌人,上过战场的老兵。瞬间察觉……这武器不对!
他和关豹同时朝伤口看。
刀柄顶着衣服,却无鲜血。
仔细一看,刀刃遇阻,便藏于刀柄。这是……艺人的道具刀!
“……”羊俭脸色难看。
“小羊崽子,差点着了你的道!”
关豹恼羞成怒,左脚踹飞宁静。右脚踢羊俭,却被羊俭身子微移避过。
腋下一紧,将他腿夹住。
关豹微愣,忽然撑地的左脚,被羊俭反踹。力道精准,刚好让他重心失稳倒地。
羊俭大吼一声,幼小却壮实的羊躯,勇敢扑上抱住。
“臭小鬼你……找死!”
对中原武人而言,腰腹下盘被抱是大忌。何况是被一个少年扑倒
关豹大怒,却发现羊俭扑人,极有技巧。
他身子四肢,死死紧贴,如此关豹双手,一时拿他无法。
羊俭抱定他身,两层白牙,往关豹耳脸死啃。
这种近乎流氓的拼命姿态,关豹虽是亡命徒,一时也措手不及。
“这小鬼……是练家子”
羊俭所用厮扑,脱胎于草原的摔跤技,蒙兀人称为“搏克”!
以强肌角力为主,偷袭底盘为辅。虚实相济,杀伤力极大。
千年来的草原民族,上马,可弯弓射雕。下马,则摔跤掀人。马战步战,皆以一当十,故数次征服天下!
只是羊俭年少体薄,发挥不了搏克威力,只能勉力交缠。
他大叫:“快跑!”
猎豹扑羊,岌岌可危。艺人们如梦初醒,一拥而逃。
“好个小畜生!”
关豹双爪撕扯羊俭后背。
羊俭憋气,背上多疼痛,牙口狠命用劲。
“我糟你妈!”
关豹大吼一声,身子猛翻跟头,将羊俭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