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往水里放盐,南瓜下锅煮熟。
张氏心里痒痒的,这琅娘子怎么不继续说了?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妹子你真是聪明,不过,这星座是何物?又该如何得知是什么样的?”
谢御幺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问问,于是也就解释了一下星座。
张氏听得认真,一言一语的记在心里。
“差不错了”
“啊?”就怎么简单?张氏还没有继续问十二星座的顺序时,谢御幺转身拿了油锅里倒了少许。取过两颗蛋黄放进去,滤好水的南瓜倒进去翻炒。
白色的瓷盘盛放着色泽金黄的南瓜焗饭,她掐了一截香菜点缀其上。
一时间,大家被那碟子南瓜吸引,张氏还来不及说话。谢御幺端着盘子被大家围在中间,而她被挤到了门口,只能作罢。
红烧鸡块和南瓜焗饭无疑成为了当天最受欢迎的菜肴。
村子里的族老,小孩们全被这两道菜吸引了,对她的印象又深刻了一些。
祭祀时,先由村长发话,然后各家献上了美食。不知道哪里请了一个尼姑,敲着木鱼也不知道嘴里念写什么鬼,谢御幺累了半天。坐在椅子上敲着腰板目光看着这原汁原味的祭祀场面。
可惜了,琅逸衍那死活不肯来。
周围一片欢声笑语,谢御幺却觉得自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的多余。
“师父”
“虎生?你怎么来了”她转首看去,小男孩提着一个大大的篮子走了过来,里面装着紫色和白色的野花,小家伙将花递给了她“送送给你”
“真漂亮,谢谢虎生。对了,你娘好些了吗?”
虎生摇摇头“娘亲又咳嗽了,昨天还昏迷了一会。”
谢御幺心里蛮不是滋味的,看着虎生难过的低首,她安慰的抚了抚他的小脑袋“这样子,下次如果你娘亲睡着了,你就把这个给她放在枕头边。里面是一些止咳安眠的药材。”
“这多谢师父”
“别客气,走,我带你吃饭去。”
谢御幺牵着他的手找了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下,刚取了两个碗。杨雪挽着一个妇人的胳膊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少女看到谢御幺时,狠狠的瞪了一眼。
容氏这是第一次看见琅家娘子。
霎时间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标致的姑娘?早听闻琅家娘子长得好看,她心里也有些不屑,再好看也是嫁了人的,能有自己闺女周正吗?
可看到本人时,容氏不得不承认。
眼前的琅娘子却是是惊为天人,那举手投足的气质,鹤立鸡群。
“你就是琅家娘子?”
谢御幺抬首,面前的妇人穿了一件水红色绣牡丹的马面裙,深紫色琵琶袖。脸蛋涂着厚厚的水粉,两家胭脂桃红。脖子上手腕上金光闪闪的首饰,一看就像一个暴发富。
不得不说,这身打扮实在是有些艳俗。
“您好,我是琅家媳妇谢御幺,婶子您是?”
“我是村长夫人”她捏着手绢咳嗽了连声,脸上骄傲的表情睥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后者淡笑点头“喔”
容氏脸色一怔,这就没了?
“琅娘子可真是好大的架子,我一个长辈站着和你说话,你竟然大大方方的坐着!”
谢御幺皱眉,果然是来者不善吗?
她放下了碗,往虎生的碗里放了一块鸡肉“虎生,你继续吃。”
“琅娘子!”
“村长夫人,我还年轻,耳朵也不聋。您不用那么大声的叫我,我听得见谢谢!”
“那你为什么不回我娘亲的话?”杨雪有了母亲在,气焰嚣张的叉腰。
谢御幺依旧坐着,看着眼前的这母女两人,唇角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第一,我原本就是坐在这着的,婶子您是自己要凑上来。至于您是坐着还是站着,那是您的自由,同理,也是我的自由。第二,您说话我就一定要回答您吗?你一来就语气不善,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到底是我谢御幺架子大?还是您的声音大?”
她的声音不大,却是字正腔圆,字字清晰。
周围的人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目光齐齐的看了过来。
杨雪被她说的一时间无法反驳,气的脸颊通红“母亲,你看看她巧舌如簧。”
“哼像你这种目无尊长的狐媚子,带着一个毁了容的残颜鬼,现在还带着一个死了爹的小克星来混吃混喝?本今日是祭祀大会,本夫人懒得和你计较,这里不欢迎你们,滚!”
虎生嘴里含着米饭,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扬起头颅看向容氏“我不是克星,我不是呜呜”
“这里是你能进来的吗?你这种不祥的小野种,不配出席。雪儿,把他的碗砸了,就是给狗吃,也不能赏他!”
杨雪那谢御幺没有办法,只能将怒火撒在虎生的身上。
伸手准备抢碗时。
谢御幺眼疾手快的拉着虎生闪开,左手抄起桌上的酒杯兜着脸就朝着杨雪泼去“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哗啦”
酒水洒了一地。
杨雪精致的妆容顿时被淋湿,水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胸口。罗衫湿透,紧贴着身子,映出她里面大红色的鸳鸯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