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幺,你好大的胆子!”容氏的底线就是杨雪,看着女儿吃了亏,多年不动手的她也火了。猝不及防的一记耳光扇在了女子的脸上。
“啪”
巨响。
谢御幺回神时,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这容氏是疯狗吗。
“师父呜呜,都是,都是虎生不好。”
要不是他站在师父的后面,师父可以避开的。但是她没有。
容氏冷笑,盯着谢御幺脸上红肿的手印“这一巴掌,是代替你母亲教会你如何做人。这一巴掌,告诉你,我的女儿岂是你这样狐媚子比的了的?”
说着,又是一记耳光准备打去。
这一次,谢御幺可不像刚才那样没有准备了,她火怒的抓住了容氏的胳膊狠狠一拧“我看在你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原本也不想和你计较。可惜,你偏生要倚老卖老,代替我娘?你——不配!”
“咔擦”
骨头清响,凄惨的尖叫声从容氏的嘴里发出。
杨雪看着母亲扭曲的面容,可想而知有多疼,吓得后退了一步。
谢御幺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狠起来是真的不要命。
上一次对方氏时,也是这样冷肃傲气的目光。
这一回,亦然。
“贱人,你你快放手。”
“我要再说一遍,我相公面容虽然有缺,但是他在我心里,就是至高无上的神。我不准你们任何人侮辱他,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只要我谢御幺听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记住这话!”
女子声音清冷,红唇紧抿带着一丝狠厉。
手下用力,疼得容氏嗷嗷的叫唤,手被她反扣住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吸,他自己长那样,怪我们吗?”
谢御幺见她死不悔改,真有一种扭断她手的冲动“你要不要试试?”
“别你,你快放开我娘”杨雪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咬着银牙看着谢御幺。
“哼”
谢御幺推开了容氏。
前妻了虎生的手“虎生,我们回家”
“师父”
众人看着女子带着小男孩穿过中间的青石路,走到了门口。
谢御幺倏然回首,目光落在宗祠的上面,指着那牌匾道“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小克星,他的父亲却是捐钱建着宗祠的人。名字,就刻在那!想来你们拜的是羞耻吗?”
含着讽刺的笑声从她口里发出来,祠堂的木鱼声还在继续。
一片安静中,那道黄鹂出谷般动听的声音却突然显得几分阴森。
晚风吹得着经幡,宽大的祠堂里,忽明忽暗的烛光倒影出巨大的黑影在墙上。
黑底金字的牌匾,苍劲有力。
“流芳百世”
右下角,三个字像是记忆一般深深的镌刻在那——卓远休。
屋外,风吹过竹林。
沙沙的声音像是悲鸣一般,从远方一层一层的如浪花般传来。
一股子寒冷的气息才脚底直窜到脊背,后脑勺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敲打了一下。
胆子小的妇人只能悄悄的聚集在一起。
原本还想继续的容氏,回首看见——卓远休!那三个大字,面前一百,害怕的闭嘴了。
谢御幺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蔑笑一下。
“虎生,我们走”
“师父,我娘亲说过我爹是个大英雄”
“师父相信你”
走在路上,谢御幺也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那些人偏偏要看她不顺眼的找她的麻烦?
拉着自己的手温暖无比,虎生悄悄的看了一眼师父。
今天,师父真勇敢。
虎生走着走着,没有注意脚下。一下子踩偏了,滚到了一旁的荒地里。
“虎生!”
好在这土坡不大,谢御幺看着他爬了起来,连忙跳下田埂将他扶着了起来“你没事吧?”
“有东西贴着我的耳朵,凉凉的。师师父,我害怕。”小家伙一动不动的站着,害怕的差点要哭了。
谢御幺连忙凑了过去,借着月光看向他的耳朵。
“这是——雪耳?”
不过,还在有些小,想来是刚刚开的。
“啊?”
“虎生!你可真是师父的幸运星,哈哈哈,真的是雪耳。”谢御幺捧着他的脸落下一个亲吻,将雪耳放在手心。
月光下,那还是乳白色的小东西不过拇指大小。
像花一般开在她嫩白的手心。
虎生明亮的眼睛也带着笑意,师父刚刚说——他是幸运星吗?
刚才的不愉快全被着巨大的发现冲淡了,谢御幺顺着虎生刚才跌落的地方找去几根粗壮的腐木静静的躺在那。
月光照耀下一朵朵柔软洁白,半透明,形似菊花形、牡丹形或绣球形,美如水晶。
这古代还没有人工养殖的银耳,所以野生的极为少,且价格昂贵。一般也就富贵人家吃得起,药店里也供不用求。
没想到,今天因祸得福。
谢御幺看了看周围,扯下了两片芭蕉叶摊在地上“虎生,帮师傅把大的摘下来。”
“师傅,这个有什么用吗?”
“这个东西有补脾开胃的功效,又有益气清肠、滋阴润肺。你刚才不是说你娘亲最近咳嗽吗?回头就用这个炖了给她喝一些,会好很多。”
一听是为了娘亲,虎生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