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幺原本是有些困,又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清醒了。转身面对着他,此刻琅逸衍没有带面具。
朦胧的月光洒在他的脸颊上,被毁容的那一半,显得恐惧。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眸,黑得发亮的眼睛。目光里含着隐忍的怒火,好像可以闻到醋味。
这微甜带酸的怒火让谢御幺心里一阵甜蜜,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用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小声道“陆大哥只是帮我解围,其实,我更喜欢的是你送的兔子灯。”
“那荷包呢”
“我做的第一个荷包,是你的。”谢御幺说完,起身下了床。摸着自己的外衣,从兜里拿了两个荷包出来,转身复坐到了他的身旁。
宝蓝色绣竹子,右下角一颗小小的红心。红色上就简单很多,一个生气的脸,右下角一个“兮”字仿佛就是琅逸衍生气的样子。
谢御幺把宝蓝色系在他的腰间“你别嫌弃,因为是第一个,所以是最丑的。”
“是挺丑”琅逸衍目光紧锁香囊,唇角微杨,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那还我吧!早知道我不如卖了它。”
“你敢”
“嗯哼,死傲娇。”
“为什么要用宝蓝色搭配红色,多俗气。”他更希望两个一样的颜色,这样才像一对。
谢御幺复又躺在了他的怀中,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因为自古红蓝出cp,不是百合就是基。我想和你搞基行不行。”
“嗯?搞基是什么?”
“咳咳……就是,睡觉了。晚安”
琅逸衍想再问清琅郡时,某人已经沉沉的睡去了。大手一点一点摩挲着她显得疲惫的小脸。
“睡吧”
七夕刚过的第一天,淅淅沥沥的秋雨就开始落了下来。屋外,一股子肃杀的气息不断靠近。
琅逸衍禁闭的眸子倏然睁开,起身披上自己的衣服。临走轻轻的关上了门,客厅里,那人已经不见了。
嘈杂的雨声不断,顺着斗笠的边缘不断低落。泥土的小路被雨水冲刷,泥泞不堪。
雨水打在芭蕉叶上,“啪…啪……”响声不断。
青衣的男子指着一把油纸伞,他的对面,站了十余名杀手。统一的黑色紧身衣,手拿着刀,剑,斧,流星锤等物,杀气腾腾。
天地茫然,这一隅,安静得似乎有些过于诡异。
“我这皇兄可真是有钱,竟然还请了你们来。”
“王爷谬赞了,其实我们价格很便宜的。”
“比起阳门七杀,你们确实便宜。”陆睿宣调侃道,对面的十个人面色霎时变成了酱紫色。
“这只能说明你不值钱,还笑的出来。”琅逸衍讽刺十足的声音响起,陆睿宣回首“你怎么也来了?谢姑娘岂不是一个在家”
“所以我怕这几个杂碎吵到了她,你尽快解决才是。”
“知道了”
那黑衣男人稍微有些胖,肥肉抖动生气的道“大哥,那个丑鬼骂我们是……是杂碎。”
“听到了”
“我们要不要顺便杀了他!”
“雇主没有给我们杀他的钱”
“对喔!可是……可是他骂我们!”
“听到了”
“要杀吗?”
“嗯,你去吧!”
“额……”
胖子一鼓作气,挥舞着自己手里的三板斧头冲了过去“丑鬼,吃你爷爷一斧。”
琅逸衍身影不动,执伞而里。目光看着为首的中年男人,这才是上次追杀他的人之一。
鬼七,江湖上号称“金秤杆”
做生意觉得的公平,给多少钱办多少事,觉不多了,也不少了。
“琅郡郡王,没想到您竟然也会在这。只可惜,关于你的交易最近没有。”
“说,是谁雇你来杀我的。”
“您别误会,她没有说要杀你。只是说,让您永远回不了京城。所以鬼七照办了罢了。”
“这样说,我还要感谢你留我一命了?”琅逸衍笑道。
到了他面前的胖子突然刹住了车,挠了挠后脑勺,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人竟然和大哥聊起天了。
“琅郡郡王不必谢,她没有给我足够的钱罢了。不然,我真会杀了你,毕竟,杀你比杀他难这对杀手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挑战。”
“鬼七,你说什么鬼话?本王分明比他难才是!至少我没有什么未婚妻……”陆睿宣凉凉的声音响起。
“你闭嘴!”琅逸衍一听到那“未婚妻”恨不得立刻把那贱人活埋了。
双拳握紧,青经凸显。
因为愤怒而扭曲的残容,可怕如同修罗鬼魅一般,令人胆寒。
胖子杀手感觉自己背后一凉,决定换个攻击对象,冲着陆睿宣杀去“吃俺一斧”
“胖猪,滚开。”
陆睿宣闭伞,一个转身到了琅逸衍伞下。用自己手里的伞炳戳向了胖子的眼睛。
后者痛叫一声,脚下太滑。一下子就摔倒在了泥坑里,因为太胖,挣扎了半天也没有起来。到把自己搞得像个泥土雕塑一般。
鬼七扶额……太丢人了。
“大,大哥……救我,唔”
“老四,老五,你们去把他扶起来。”
“是”
“琅逸衍你是有多无能,竟然被这样的杀手搞到如此境地?”陆睿宣幸灾乐祸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