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幺回来时,对上两道压抑的目光,顺着看着,那高大肥胖的男人她并不认识。
耳边窃窃私语,都在谈论什么“面具男人”,“胡三爷”之类的字眼,她敏感的想到了是琅逸衍,立刻加快了脚步。
擦肩而过,一抹白色的身影,飘逸出尘,在人潮中他像是鹤立鸡群。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下次小心些。”
谢御幺抬首,只看到他胸口的宝石发出熠熠生辉的光芒,以及那雕刻一般的下巴,线条分明的轮廓。
一个很帅的男人,她回首看去,那人已经执伞消失在了人群中。
“谢御幺”
“嗯?啊!”
她闻声转首,琅逸衍一袭黑衣站在不远处,灼然的目光看着她。那张简单粗陋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容颜,却遮不住他的风华,与众不同。
“在看什么。”
“没什么。”
香囊的预期收入比谢御幺想象的还要好一些,傍晚时分就全部卖光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风风火火的跑来了一个穿着绿色裙衫的娇俏小姑娘,梳着双环髻,气喘吁吁的叉着腰“唉,你这个香囊还有吗?给我拿一个,我家小姐是七月出生的。”
“实在对不起,您来晚了。卖光了。”
话刚落下,那姑娘竖起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气“我给你双倍的价钱。”
“真的没有了”
“五倍”
“对不起”
“十倍!”
“姑娘,明年吧。”谢御幺说完,那人气呼呼的指着篮子里的那鹅黄色的香囊“你骗人,这不还有一个吗?”
“这个不卖”陆睿宣突然道,拿起了香囊系在了自己的腰间“这个,属于我的。”
琅逸衍看着那鹅黄色的香囊,上面绣了一个小小的“陆”字,歪歪扭扭的,一看便是——她绣的。
惊讶之余,心里也满是愤怒,目光冷得出奇的看着谢御幺和陆睿宣两人,一言不发。
“唉,我们家小姐今年就要进宫了,这香囊只怕明年也没有缘分了。”
“这样,实在是对不起。卖光了。”谢御幺长袖下的手握紧了香囊,看了看琅逸衍。
夜色渐渐暗沉下来,街上的灯笼一盏一盏的点亮,照亮夜晚。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花灯流光溢彩,谢御幺还是第一次看到七夕节。还真有一种“火树银花”“灯火阑珊”的浓浓韵味。
谢御幺的目光里看着什么都新鲜,那模样就像是孩童一般天真可爱。
“这是什么?”
“姑娘,这个叫做熏香球,是用来熏衣服房间的。买一个吧!”卖香球的妇人热情的介绍道。
琅逸衍和陆睿宣跟在不远处,相看一眼彼此,只有嫌弃。再回首,摊子面前的女子已经不在了。
“人呢?”
陆睿宣也一脸的迷茫“那是你媳妇,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分头找找吧。”
“我走这边”说完,琅逸衍已经迈开了修长的退朝着一旁卖吃食的摊子走去。
而另一端,谢御幺摇摇头,继续走向前面。不远处,围着许多人,男男女女都有,大家都在挑选花灯。入目去,她一眼便看中了那个小老虎的灯笼。
“老板,这个怎么卖?”
“噗嗤,哈哈哈。她这是第一次进城吗?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一旁的男子笑声洪亮。
周围也一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杨雪站在人群中,看向那熟悉的人影,好半天才认出来原来是谢御幺。
“可不是,你看看她那身寒酸的打扮。一看就是没文化的乡巴佬,自然不懂猜灯谜的雅趣。”
谢御幺脸上绯红,双手握紧。她一个堂堂温文尔雅受过国家高等教育的大好青年竟然被说成没文化的乡巴佬。
岂有此理。
“贵哥哥,我也要那盏灯”
杨雪娇柔的声音响起,一旁的青衫书生讨好的答应了她“那还不简单,我就帮你把它赢回来。”
“可是……琅娘子她也想要那盏灯啊!”
“别担心,看她那样子也猜不出来。”
谢御幺突然觉得那灯不好看了被杨雪那么一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走吧。
陆睿宣看着她走了回来“不是要看灯吗?”
“不好看,不要了。”
“等等”
人群中,林贵连猜了三盏灯,都拿到了。周围叫好声一片,轮到那兔子灯时,是一个字谜。
上曰“一边发绿,一边发红;一边喜雨,一边怕风;一边怕水,一边怕虫。”
“贵哥哥,怎么样?猜出来了吗?”杨雪着急的问道。
可惜,林贵却有些犹豫不敢回答,弱弱的问了一下老板“答案可是花?”
老板摇摇头“相公猜的不对。”
“是秋”
男子清澈的声音响起,好听至极。高大请受的身子在一身青衫的映衬下,清贵而神秘。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容颜,但是那露出的下巴线条分明,鬼斧神刀。
“相公答对了,这灯答案就是秋。”
大家看着那神秘公子接了灯,随手丢了一锭银元宝,最少也是十两。
“相公,这钱我找不开啊!”
“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