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身上鲜血淋漓,虽然基本都是敌人的血,但若是以这个姿态去见东郊乡的良善人家,想必会被乡里乡亲们直接抓起来盘问,赵楷不敢想那么尴尬画面,还好他记得地图之上东郊乡西面有一条蜿蜒小河,倒是可以清洗一番。
赵楷将身子全部浸在清冷的河水中,长时间的憋气对于经过严苛训练的他来说不是问题,冰冷的感觉带来清醒,也让赵楷一直紧张的大脑得到了一丝缓解,简简单单清理过血迹之后,赵楷上岸用灵力烘干身上水气,从随身携带的储物法宝中取出一套干净衣裳换上,阳光照耀下又是个清清爽爽的俊朗少年。
很快,东郊乡,牌号上的第五十五号人家迎来了一个少年,他自称是渔翁老叟的弟子,来此是为了取恩师留下的一样东西,朴实的农家汉子一时间不能判断对方话语真伪,为了保证安全只能多问一问。
“小相公是说渔翁老叟在我们这里留下了一件很珍贵的东西?”汉子疑惑问道,身旁一个秀气可爱的胖娃娃正倚靠着他爹的大腿,眨着闪亮的大眼睛,认认真真地盯着赵楷仔细看。
“没错。”赵楷点了点头,如今的他风尘仆仆赶来,身子依旧未能完全缓过劲来,有些虚弱,倒也正好符合文弱书生的模样。
“不可能啊,老叟先生除了留下一套棉布,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就是那套棉布,我从恩师留下的信中得知的线索,还望老哥包涵一二,若是棉布中没有东西便是我错了,到时我也不多做叨扰。”赵楷没有采取更直接的手段,比如说亮出廷尉府的假身份之类的,只是因为自己身上没带廷尉府的牌子,随便这样说对方也不会信,也只好慢慢地解释一二,反正也仅是些棉布,对方不至于不让看。
果然汉子虽然依旧狐疑,但是拗不过,也不好直接赶走对面那彬彬有礼的少年,便也转身进了里屋,屋子不大,赵楷站在门外能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那汉子便也踏着厚实脚步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摞厚厚得也叠得整整齐齐的棉布,显然这家人还未曾使用过这个棉布,倒也是,如今距离严寒的冬天还有好长一段空挡,根本不是用棉布的时候。
赵楷小心翼翼地接过棉布,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内心则是砰砰直跳,有些紧张,毕竟他们没有一个人能保证这里边真的放着线索,若是打开来看什么都没有,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先锋营众人,贺无双的廷尉府众人拼得不少损耗差点阴沟翻船,而最后呢,只是白忙活一场,什么结果都没有。
赵楷走到屋外空地上,那里有一个石桌,那家人不放心,就齐齐地跟了出来,于是好几双眼睛就都盯着赵楷分批次地一叠叠拿开棉布,好生翻找,上边半层翻完依旧是什么也没有,不只是汉子盯着赵楷的眼神更加怀疑,连带这赵楷都紧张万分,他很怕这里边真的什么都没有,自己一行人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