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文小辑1》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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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不肯放他,一连住了五六夜。妇人还不肯放,叁拙却得趣抽身,只说去去再来,告别回去。晓得王子嘉来过

    一遭,又约这日要来。叁拙知他要传授采战,心里想道:「不教他无此理,尽情教了他,不显我的本沙。」

    午牌时分,王子嘉一乘轿子,果然来了。带十两银子,一疋机纱送他,要他教采战。叁拙收了纱,辞了银子

    ,甜言美语,只说须是亲试, 易学会。王子嘉住了两叁日,骗他做了男风,又只把粗浅的教了他,也就不

    得就 了。王子嘉怕班里恼,再叁告别。叁拙道:「已会了五六分了,入细工夫,慢慢的再与你讲。」正是:

    逢人且信叁分话,谁肯全抛一片心。

    且话叁拙,只教王子嘉一半工夫,又日日去奸骗婆娘,也不计其数,一车子羊毛笔,也写不尽。一日,在小

    巷里小解,两边都是大人家风火墙,并没人家,只巷里头有一人家,远远见一个女人,伸出头来,往外探望

    。叁拙见那妇人有些丰韵,他就叁步拿来两步行,赶到他门首。那女人见一个和尚赶来,往里面急走。叁拙

    见巷里家里,没个人影,大着胆,竟赶进去,把那女人抱住。口里低低叫道:「我的娘娘救命!」女人推又

    推不开,口里嚷道:「青天白日,好好人家,这和尚好大胆!」叁拙公然亲嘴,摸奶起来。女人急得哭道:

    「天下有这样奇事,可惜冷巷里,没人走动,捉住贼秃,打他个半死便好。」叁拙道:「我抬了娘娘这一回

    ,就打死也甘心的。我如今死也不去的了,定要娘娘救命。」女人哭住了,倒笑起来道:「有这样蛮法的就

    是我家主晚间 回,难道我青天白日,陌陌生生就与你没廉耻。」叁拙口里,只是「娘娘救命,娘娘救命」

    ,把手已插入下面,着实得趣了。女人没法可处,问道:「你是那里和尚?」一拙道:「我是范家坟的叁拙

    ,整夜弄也不浅的。」妇人原是水性,听了这话,就动了心。关了门,被他大弄了。原来他丈夫在北寺前,

    替人家做店官,每日天亮就去,日落回家,除非卧病,没一日不去的。若下午落起大雨来,还有日住在主家

    哩。叁拙自遇了这女人,极说得来,他奸骗何止一二百妇女,只这女人,直到访拿的时节,两个私下还走动

    ,也倒费了百金在他家。

    又一日,在一家门首经过,听见门里有人道:「这一定是叁拙和尚。」叁拙抬头一看,却是个女人,独自站

    着,头梳的光光的,脸搽得白白的,嘴抹得红红的,手儿尖尖的,脚儿小小的,衣衫穿得齐齐整整的,像个

    跷蹊的货。叁拙大着胆,竟走近前道:「娘娘叫我做什麽?」女人一头走,一头说:「我不理你。」叁拙随

    後跟进去,到了第叁进,女人回头又说:「我不理你。」第叁进是卧房了,并没一个别人,女人又说:「我

    不理你。」叁拙一把搂住,女人又说:「我不理你。」叁拙紧紧抱着亲嘴,把手去摸他的两奶。女人又笑道

    :「我只是不理你。」叁拙知他是千肯万肯了。扯落他裤子,揿到床上。女人连声道:「我不理你,我不理

    你。」叁拙忙把那话儿插入洞中,大弄起来。女人啊呀连声道:「我只是不理你。」叁拙弄了一个时辰,怕

    人来,到底不像,放下了女人,扒起身来,女人又道:「我到底不理你。」叁拙问道:「娘娘你家贵姓?」

    女人道:「不理你。」叁拙只得道:「我去了。」女人又说:「不理你。」叁拙大笑出门,一路想着,人说

    我闻有这笑话,不想亲见这等样女人。正是:

    世间无难事,只怕老面皮。

    再说叁拙传了王子嘉一半采战法儿,毕竟比前不同了。迟有一更天,方能够走 ,也就使女人快活。又在第

    一班的戏子里,做一个承揽戏的。有什麽不兴头,开行开店人家,凡是做戏,个个奉承他。不消说起,就是

    大官宦财主,大贵的乡宦,若是见了他,笑脸平开。怎得水性妇人,不传眉递眼,想着手时,与他鬼混。有

    个经纪人家,曾做了本戏,姑嫂两个都看上了王子嘉。他姑嫂平日过得极好,你我有私事,各不相瞒,姑娘

    嫁了出去,因为夫妻双回门,故此摆戏酒。不期王子嘉见 子里,有美貌妇人,指手划脚,他越逞精神。这

    两个女人悄悄约了他某月某日,当家的往沐阳宜兴一带买货去,有十日不回。夜间准备候他来,都是贴身丫

    鬟传话。王子嘉想道:「姑嫂两个约我,我一身难充两役,不如再拉了叁拙,一则总承他个女子,二则面试

    他本事,好再央他教全了。」

    到了这日,果然约了叁拙来,掌灯时节,把叁拙一顶满帽戴了,都投身入去。王子嘉说明了两个在此,姑娘

    有不肯的意思,阿嫂道:「既来之则安之,难道打发一个去,就张扬开去,不好意思了。」且同坐吃些酒,

    拈了阄罢。谁拈了,王子嘉就是他同睡,此时各争。这王子嘉,酒罢上床,阿嫂也不拈阄了,竟让王子嘉与

    女娘。你道为何不争了?他久闻叁拙的名,听说是那叁拙,他就取才不取貌了。叁拙弄这阿嫂不歇不 ,十

    分满意。王子嘉弄这姑娘,只管 ,只管歇,止好一更的长久,姑娘也算快活的了。但见叁拙这般鏖战,阿

    嫂异样风骚,心里动火,低低与阿嫂说,要留那叁拙几夜,大家尽一尽兴。王子嘉应戏要去,叁拙无事便留

    ,一连四夜,真个是百战不休,姑嫂两个,做梦也不指望这般快活,叁拙许他再来, 放他去了。王子嘉面

    见叁拙一夜不 ,又到山中,再叁请教,又只教得他运气法,却也不能通身运到,运到腰里,就住了。蛇游

    洞,柳穿鱼,那些粗浅的,教他几样,鸡啄食,猢狲偷桃,那些深细工夫,不肯传授。王子嘉也就疏远他了。

    这年叁月间,嘉兴平湖,嘉善几处地方,慕这第一班的名,邀他们去做戏,台戏堂戏都是十两一本。先凑银

    子,兑了百两安家,众人 去。平湖一个大乡宦,摆八日寿酒,也要他们去做。这乡宦极肯娶妾,娶了一个

    ,睡了一年半年,又娶了一个。把那个就置之高阁了。家中有十七个妾,如守寡一般,夫人劝他,把不用的

    ,打发了几个罢,他又不肯。因此个个怨他,王子嘉在他家做了五六日戏,不知如何,被那众妾里面,有两

    叁个缠上了,漏了风声,被那乡宦叫家人捉住,打个半死。还说送官惩治,班 再叁央求, 免送官,也不

    做戏,也不找帐了。况打坏了小旦,就是别家要做,也少旦做不得了。只得雇了船,狼狈而归。平日他继父

    陈优管班,正旦王人喜,常常劝诫他道:「你若不改过自新,毕竟出乖露丑。」他口里感谢好话,女人来缠

    他,他又去了。平湖回来,正旦王人喜,禀压班主人道:「王小旦戏好,班里人个个与他相好,并没口面。

    只是有这桩不好处,虽是人来缠他,他一听好言,不能改过自新。在平湖如此如此。」那乡宦远道:「看老

    爷面,又众人拜求, 免送官。不揿住行头,大家体面,都不好看,不如打发他出了班,另寻个小旦罢。」

    那压班主人,原是极正经,不肯生事的,便吩咐:「就逐他出班,压班银叁十两,我也不要他还了,快快另

    寻好旦,不可误事!」人都道:「这样好班,一个月叁十本戏,趁好大钱。他又轿子出入,十分得意了,没

    福受用,做出事来。」那知他不以为意,反道:「我如今不做戏了,只串戏做清客,大官府门下,走动走动

    ,通些关节,南北两京,都好做事,可不强似做戏子麽!」那知正是他的死运到了。未知後来如何?且听下

    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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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影

    ●梧桐影

    ●梧桐影

    第八回 贞妇淫秃认是好姻缘 痴娼狂那知是真孽障

    诗曰:

    芳露垂垂碧瓦凉,芙蓉别馆漫焚香;

    琅风千扇吹冰谷,宝雾重檐悬夜光。

    当夕蟾蜍来未已,叁秋珠 饱初僵;

    更深漏转无人见,坐待明河下绣床。

    话说叁拙见王子嘉不与他亲近了,心里恨他,要设法去偷他老婆,塞他的嘴。常见他出门去了,假意去寻他。

    那知王子嘉的结发,是小人家女儿,粗丑老实,连丈夫也久度之高阁的了。每常只如走使妇人,不许出房寸

    步,叁拙一肚皮偷他的呆念,忽见了厥脸,问知是他,惊得飞走。走出门来,立在半塘桥边,忽见一个尼姑

    ,风流跌宕,有六七分颜色,从半塘寺里走出来。叁拙想道:「这样个尼姑,却从僧房出来,是不怕和尚的

    了。」况桥边没人走动,也就迎住作揖道:「女菩萨何往?」尼姑答礼不迭道:「师父是何寺院?」叁拙道

    :「我是花山范家坟,叁拙和尚。」尼姑笑道:「久仰久仰,失瞻了。」叁拙道:「既如此,不须打话,缓

    步请行,到荒山去走走。」尼姑道:「改日奉拜。」叁拙道:「不但我不该放了你,你也不该放了我。女师

    父叫轿子到荒山,原也不雅,我有熟轿夫,抬了就走,岂不更妙!」尼姑道:「只说兄妹,想也不妨,也罢

    。你先去西新桥等我,我自己叫小舡就来。」叁拙道:「不可哄我。」尼姑道:「见食不抢,一世不表,人

    闻大名,决不当面错过。」叁拙飞也似先往西新桥去,唤了两乘熟轿夫,呆呆立等。只见尼姑果然来了,还

    了船钱,一径上桥同行。

    路上也有人指着笑笑儿,却都是认得叁拙的,不敢则声。到了山里,早有极盛肴饶,极甜叁白,两个饱啖,

    一同等不得到夜,大战一番。弄得尼姑痴痴迷迷,道:「是从来未经的。若是寡妇,经你的手,定要嫁你了

    。」连住了四日,没早没晚,缠着叁拙要弄。叁拙只说要下山一两日,怕他住了不去。问他:「姓甚,住何

    处!」尼姑道:「我姓张,先夫姓王,十七岁嫁了他,十九岁就做了寡妇。人问我道:『你这小年纪,嫁了

    麽?』我说:『我不嫁。』那人又道:『你这小年纪,如何守得寡?』我说:『我也不守寡。』因此做了尼

    姑,活动活动。各处尼姑庵里,轮流住住。六房庄边,那庵里住得多些,所谓随处为家。你没处寻我,我来

    寻你容易。」又道:「我有一件好事,总承你,你上了手,不许忘了我。下津桥马鞍滨地方,有个半大不小

    人家,一位内眷,生得胜过昭君,赛过西施。他家主公,原是秀才,在日我尝到他家化缘。这内春日里也和

    老公搂抱而睡,毕竟是个极贪杯的了。秀才已死了两年,不知他和人有事没事,等我去勾引他,和你弄弄,

    不怕他不魂杀。」叁拙道:「妙!妙!全仗你女苏秦。」就进去取了十两银子,也不说为什麽,只说:「送

    你买件衣服,我已吩咐徒弟,叫一乘送到寒山。寺的轿子在门首等了,过目再乞光降。耳听好消息。」尼姑

    谢了一声,上轿去了。

    到了次日,尼姑就往马鞍滨口寡妇家来。寡妇道:「王师父许久不见。」尼姑道:「我在花山范家坟住了几

    日。」寡妇实不知叁拙在范家坟,并不问起。坐了一会儿,尼姑说起:「我不枉了在世,不瞒娘娘说。近日

    范家坟叁拙那里几乎快活杀了。」原来这寡妇,性极贞静,外面极和婉,再不冲撞人半句。便道:「王师父

    不要说荤话。」尼姑道:「人说不吃天鹅肉,不知其妙。我蒙你抬举,特来通你知道,好作商量。」寡妇道

    :「王师父你莫非疯颠了,你去罢!」尼姑道:「娘娘,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不要错过了。他说要见娘娘

    哩!」寡妇道:「你自和他鬼混,不关我事,我也没你这老面皮。」这是骂尼姑的话,尼姑却认做不好应承

    ,假意如此,笑嘻嘻的去了。寡妇道:「茶也不吃,我也不送你了。」尼姑不晓得他从来和婉,只道他心里

    肯了。竟去约叁拙日子,叁拙不知就里,欣欣以为实然。

    寡妇一日吃了午饭,忽见尼姑又来,因前日恼他,未免过於冷淡了。便笑迎道:「前日怠慢了你。」尼姑越

    发道是好话,公然突出句话,不照一些前後道:「娘娘,叁拙师父约後日来见娘娘,教我先来说声。」寡妇

    听了这话,勃然大怒,也不回话,竟跑到床上朝里睡了。正是:

    酒逢知己千锺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尼姑只道他心上肯了,不好口里出言,也不冉计个确信,只说得一句:「娘娘我去了,後日下午来。」往门

    外洋洋走了。寡妇翻转身来,只见丫鬟正走进房。寡妇道:「不想秃娼根,这样可恶!骂他一顿便好。他去

    了麽?」丫鬟道:「不像冲撞娘娘的,他欢天喜地走了。」寡妇道:「若如此说,他明日还不识窍,定要来

    的。」正说着,只见他兄弟小秀才,跑进房来道:「姐姐为何日里睡着?」寡妇忙起相迎,把尼姑这一段话

    ,如此如此,细说了一遍。小秀才道:「等我明日来,把这男女两个秃驴,打个臭死。」寡妇道:「说那叁

    拙,会少林拳棒的,那里打得他倒?」小秀才道:「我明日邀十来个好打手来,不打紧!」寡妇留小兄弟吃

    了饭,回家去了。

    次日,小秀才邀了马鞍滨山塘上,共十二叁个有体面的打手,先在自己家里,留下两个同到阿姊这边来,各

    各在近邻店门首,暗暗埋伏。申牌时候,只见尼姑在前,和尚在後,从西首远远来了。小秀才步入中堂,尼

    姑跳跳跃跃,竟走进来,小秀才少年性气,骂道:「秃淫妇这般可恶!」劈脸打将过去。尼姑见不是对头,

    往外就跑。叁拙已进了门,外面十多人蜂拥而至,金刚箍 尺,一齐打来。叫道:「不要放走了叁拙这贼秃

    。」叁拙见势头凶狠,不往外反往内,中堂的墙高,一径轻入後天井,把身子往上一耸,如飞鸟一般,跳上

    墙去,飞也似打从邻舍屋上,往西走了。小秀才和一班人出门赶去,但见他如履平地,到空场头,又一跳如

    脱兔一般,不知去向了。那尼姑打从人丛袒逃躲,也被後面两个打了几拳,负痛而去。正是:

    嫩草怕霜霜怕雪,恶人自有恶人磨。

    小秀才同两位在行的,去投了里排四邻,要去告状。一个老成里长道:「令姊丈与小弟相处,极是好人。令

    姊寡居贞洁,谁不知道,今日之事,又不曾有玷,告状反为不美。这贼秃在枫桥、凤凰桥、滴水桥一带地方

    ,奸淫恶迹,擢发难数,渐渐到这地方上来了,待他别家做出来,小弟做呈子头,兄做中证,那时摆布他方

    可何难?」小秀才依言,留众人在酒馆,吃了一回酒,大家散了。

    那知叁拙,心还不死,只道:「寡妇原有他的心,毕竟丫鬟们走了风,他兄弟知道了,做了这事。不知那寡

    妇在里面,如何不快活,如何想我哩!」

    一日,走到一个旧相识妇人家,打听消息。这妇人就住在寡妇西首,往来已两年了,叁拙每每得趣抽身,极

    是薄情。为何这妇人独久,只为妇人虽已叁十六七,貌亦平常,却有个女儿已十四五岁了,甚是美丽,指望

    等他二叁年,要他娘做脚,故此往来长久了。叁拙还未说及寡妇的事,妇人先开口道:「这一向你为何不来

    ,我家女儿,今已十七岁,正待冬里成亲,不峭婿急症死了,女儿做了望门寡,又是寡桩厌事。」叁拙道:

    「待我蓄了发,娶了他罢。财礼五十两,冬里成亲,你夫妻二人是我丈人丈母了,竟是我养,又好常常叙旧

    ,若你夫妻肯,今日先下定十两。」妇人听见说了十两银子,屁股上都是笑脸了。道:「我做了主,我家主

    公是凭我的。倒是女儿,也得他心上肯便好,你拿银子来,等我去与他说看。」叁拙把一封银子,递与妇人

    道:「今日就和他会会儿,我明日带二两,与你买疋细。」妇人拿了银子,走到隔房女儿那里,如此如此,

    说了一遍。女儿道:「我要嫁,嫁个好人,决不打和尚的。」妇人道:「我儿,你笑我了。」把银子放在他

    袖里,道:「等他自家说。」竟走了去。看他光景,是叫叁拙用力强奸的意思。女儿慌了,把身子问出房门

    外,叁拙走来,竟要罗皂,他跑到门首,大喊叫道:「地方四邻救命!叁拙和尚强奸黄花闺女哩!」正是申

    牌时候,走拢人来。顷刻有二叁十人,叁拙夺路跑了。前日劝小秀才的那个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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