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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1 部分阅读(2/2)

作者:未知

午科刘状元之女,不幸先君早已去世,上有母亲王氏、二

    叔刘天表在家,敢问郎君尊姓贵名,家居何处,曾有室不?」

    文英道:「小生姓庞,名国俊,字文英。先父名栋,号良材,也曾做到刺史。敝居即在城内县治南首。今年

    十七岁,尚未授室,今日得与小姐相会,实是叁生之幸。」

    且说小姐,年虽十六,性颇贞贤,然自十岁便能吟咏。每值刺绣工饮以至晓花欲开,夕月正佳之际,时时攒

    眉不语,若有所思。其意欲得个有才有貌的儿郎,以作终身佳偶。

    不料遇着文英逼联姻契,故说道:「今妾重郎人品,顿涉私会,虽庸贱之躯,自知非匹。然郎年十七,妾年

    十六,鄙陋之私,愿侍思栉。」

    文英笑道:「只是斗转星移,玉漏易过,深怜良会之难,何不为欢此夜。」

    遂近前搂抱,将手去摸那人人爱的东西。文英摸着这好东西,十分火动,暗想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便动手动脚要侮弄起来。小姐急以双手护住,勃然正色道:「妾黄花未开,心之所虑的是为终身大事,岂肯

    图顷刻之欢,以丧名节。常闻自媒非淑女之行,淫奔为贞士所羞,愿郎爱人以礼,勿萌此心,不然白首之叹

    ,其能免乎!」

    文英道:「令夕之会,可谓宿缘非浅,苟有异心,身首异处!」

    那小姐蓦然惹起闺怨之情,遂吟一绝云:

    一赌清光思栽然,风流才子信翩翩;

    可惜夜长谁是伴,半轮月照一人眠。

    文英听罢,暗自夸奖道:「不意闺阁裙钗,有此佳咏,好一个才女的小姐。听他纫语娇声,犹胜新鸯巧啭,

    藻词秀润,还过绝藻初开。那诗中语句分明,默露春情,倒有九分见怜我庞生的意思。不免也吟一首回他。

    」遂吟云:

    天赋情根讵偶然,相逢那得不相怜;

    笑予恰似花边蝶,偷香窃玉待何年。

    是时小姐听罢,叹道:「好诗!好诗!非是饱学郎君,何能以诗自媒。」

    言未了,忽见一侍婢忙来报道:「夫人尚未睡着,问道小姐在那里,这时怎还不睡?」

    小姐正欲漫谈心曲。听见此话,仓惶无计,无奈只得进房而去。文英却闪在花荫之下,站了一会,小姐方

    出来,将条酒线汗巾内包一个玉鸳鸯,递与文英,示以不忘。

    又道:「九月中旬二叔叔往齐云山进香,妾欲於此人深相会,万勿以寒陋见却。」

    文英道:「承订佳期,请俟萧寺钟残,则小生至矣。」

    小姐令青衣女持灯送出後园。时已更馀,途中无人,走回家去,未知文英别後九月中旬得相践佳期否?且听

    下回分解。

    ……………………………………………

    第二回 赴佳期两下情浓 谐伉俪一场欢喜

    诗曰:

    女貌郎才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

    拨雨撩云真乐事,吟月咏风是良媒。

    襄王已悟阳台梦,巫女徒劳洛水悲;

    锦帐一宵春意满,不须钻穴隙相窥。

    且说庞文英到了自家门首,已是二更尽了。母亲李氏尚在中堂坐等,及见文英归来,李氏大恼道:「我做娘

    的,晚年所靠惟汝一人,汝乃以看榜为由,在外游戏,直至此时方回,使我倚门而望,怎生安心?」

    文英不敢实说,只得假托友人赵子舆款留不放,说罢,进房而睡。心上思想小姐不能合眼,直至天明,方

    睡去。睡到日中方醒,但见双眸倦开,语言恍惚,张、任二友见了,各取笑一回进书房去。

    文英自得了那个玉鸳鸯,心中大喜,就如珍宝一般收在锦襄之内。每到黄昏,取出来在灯下展玩。整日废寝

    忘食,一刻不能放下。

    叹道:「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若娶得刘小姐那娇艳,便情愿朝夕焚香拜跪。」

    忽一日,揭开《西厢记》,见莺莺订张生的诗道: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文英看了,遂大笑道:「张君 跳粉墙,至今传为风流美谈,我那刘小姐亦曾订我佳期,云是九月中旬,捱

    到此际,做一番佳会。」遂占七言诗一绝云:

    孤枕孤衾独奈何,几宵孤梦入姑苏;

    醒来怕对孤灯照,关得弧形分外孤。

    文英正朗朗吟诵,却被张子将听见了,道:「淫词艳曲,予所厌观,而况张生无耻苟合,尤非读书人所宜欣美。」

    文英道:「崔张之牡古乐闻,不谓仁兄亦执此迂腐之见,弟若做张生遇见莺莺,决不把他放过。曾有一个俚

    对,举以求教。」即念云:

    张拱游殿而赌崔 奇缘奇遇。

    子将不假思索应声对道:

    许行衣褐而说神农异言异服。

    二人吟毕,各谴笑散去。到了九月十五,正是小姐相订之期。文英这日看见日光,恨不得日坠西山,到了天

    晚,月明星朗,饮酒半酣,踱出自家园门。过了花街柳巷,行到刘小姐後园门首,就是前吹送出来的去路。

    轻敲几下,里面果然有人出来,即青衣女名唤秋香。

    悄悄引进柴扉,秋香附耳说道:「今夜若非贱妾引你进来,怎得与我家的小姐相处!你休忘了我?」

    文英转身捧住,连连亲嘴道:「不待汝言,我已有心久矣!决不使汝作蒲团上人。」

    随步进花厅,看见小姐,便整衣向前深深一揖。小姐一时满面娇羞,闪身无地,只得答了一礼。

    文英笑笑道:「小姐,小生自则日俄闻佳咏,恍从叁岛传来。今亲芳容,疑向五云堕下。令人役梦劳魂,不

    知挨几朝夕?亦有怜余念否?」

    小姐低声答道:「君既锺情於妾,妾敢负念於君!但虽有附乔之意或无系足之因。奈何君知不弃,且随妾到

    那厢玩一玩花去。」

    文英笑道:「深蒙小姐垂爱,没世难忘。但名花虽好,终不如解语花。趁此园空人静,今日愿得与小姐一会

    阳台,铭心百岁。」

    小姐道:「妾便与君同好,芝兰共咏,但闺中老母户外,狂且一玷清名,有招物议。」

    文英道:「小姐说那里话,岂不闻柳梦梅与社丽娘、张君瑞与崔莺莺故事。先以两意相期,後得于飞百岁,

    至今传闻。况小生与小姐俱未婚姻,今日若使事露,老夫人必当自为婉转成婚,岂不更妙!」

    小姐听了,微笑道:「羞人的事,怎麽去干?倘有人撞见,却不稳便。也罢!且随我到楼上来。」

    文英甚喜,遂携小姐登楼。

    只见秋香又把酒肴摆上,小姐深以秋香凑趣,怎知秋香亦为着自己的心上人。

    两个就在楼头对酌,文英饮了数杯,禁不住春心荡漾,便扶小姐到榻上,趁势一搂,连亲数嘴,与小姐松玉

    扣、解罗襦,两情正浓,把小姐通身摸遍。但见:

    肌理腻洁 不留,

    手规前方後,刻玉 脂脑,

    乳菽发脐,容半寸许,

    私处愤起,沟似一粒许,

    彩为展两股,阴井渥,丹火齐,欲吐旋起,

    双足风头半钩,兰香徐喷,

    真天上垣娥,讵人间仕女。

    文英摸了一会,便挺着阳物要长起来,小姐对着阳物皱眉道:「我不弄了,这样大东西,我如何容得?」

    文英不由分说,欲把小姐裤子涸,小姐终是处女,决意不从。文英坐在床沿,连忙把那鼻孔向着玉体乱嗅,

    只觉气味如兰,芬芳扑鼻,原来小姐佳性好洁,常以香汤洗濯。

    临睡时,又以香囊夹放被窝。所以木质既系劳洁,更加兰麝薰透,自然香气袭人。文英等待多时,再叁哀恳

    不已,小姐猝不及防,被他把裤儿扯下,双手摩弄牝户,连声唤道:「活宝!活宝!」

    就将舌尖放进,周围吟了多时,舔得小姐酸痴难忍。

    小姐道:「只管舔他做甚?妾乃嫩蕊,须要怜惜。」

    文英爬起身来,先操些涎吐,一顶一顶的倒进了半根,小姐道:「轻些!有些疼。」

    文英拔出来,又搽上好些涎吐,再插进去,不觉都进去了。只是牝户内有好些浓水,谁知都是鲜血。

    小姐把手推住道:「且不要动:我里头着实疼,今日熬过,亦明日恐怕如何?」

    初时牝内甚乾,十分艰涩,如今淫水泛滥,汨汨有声。小姐到此时,亦乐承受。也不管云鬓蓬松,竟把鸳鸯

    枕推开一边,锦褥衬在臀下,双手抵住了文英的头颈。

    文英捧起金莲放在肩上,自首至根着实捣了数百,小姐遍体酥麻,口内气喘叫唤不绝。

    文英觉看龟头顶进花心,甚是有趣,捧了粉颈,低声唤道:「垂垂亲肉,我己魂灵飘散了。」

    小姐挣出一身冷汗,吁吁发喘道:「头目森森然几欲晕去,姑且饶我。」

    文英遂轻轻款款一连抽了五六百抽,香汗如珠,阴精直泻,遂胜身而起。

    只见侍女秋香送进茶来,文英戏道:「夜来撮合之功,皆赖此婢。姐姐苦不弃嫌,愿以鄙躯酬报。」

    小姐笑道:「得陇望蜀,郎何贪耶?」秋香垂头偷看文英,微笑而出。

    原来小姐身边有两个侍女,一名春梅,年二十馀岁,生得粗陋。其一即是秋香,年方十八岁,面貌如花。二

    人吃完了茶,只见月皎花香,携手步入园内,各处玩了一回。

    回到楼上并肩而坐,文英道:「小生前月中秋夜,梦见一神人托梦,说:『汝勤心读书,上帝不负汝功,他

    日鼎甲成名,汝婚姻良偶,该在者金榜之日。』谁想今夕得与小姐欢会,正应此梦。」

    言未已,只见秋香走至面前,文英微笑把手插入裤裆摸那光光肥肥的牝户。秋香恐小姐妒忌,满面通红,反

    跑了去。

    小姐自去拉他道:「想是你不肯周全我的事,要对夫人说。」

    秋香赌咒道:「死人便对夫人说,只是我未开黄花,怕当不起。」

    文英霎时间欲火上炎,思耐不得。小姐见此光景,竟去睡了。

    文英便把秋香裤子去下,露出雪白两条玉腿,那件话儿含紧,止有一条细缝,就将他横倒在榻,跷起双足,

    忙把玉茎塞入,只因阴户四旁俱被涎津添满里面,又有骚水留出,慢慢尽根。

    文英兴发如火,用力抽送,弄得一片声响,弄到要紧之处,秋香也觉痛苦,那埋管小姐碍眼,时开时闭,秋

    香下面臀儿不住的掀起相凑,文英笑问道:「你这东西里面怎样?」

    秋香道:「里面火热,进进出出,自内以至外,有些酸酸痒痒,更有一件可贪可爱而不忍割舍,竟浑身绵软

    ,即妾亦不自知其故。」

    文英听说,俞觉情兴勃然,遂推开双股,一气抽了数百,原来小姐尚未睡着,听见文英笑声吟吟,又听见渍

    渍声响,连那床沿俱已摇动,一时欲火难禁,就像热锅上的蚂鞭般,听了一会已无响动。

    但见窗上月光照进,两个相抱睡熟时,已五更漏下矣。

    小姐听得鸡鸣,自己披了衣服,推醒二人道:「快些!怕有人看见了,起来吧!」

    又笑对文英道:「妾终身之肓付与君,可作速成亲,勿使妾有白首之叹。」

    文英道:「既蒙雅爱,没齿不忘,自当央媒作伐,不致有误。」

    小姐便令秋香送出後门之外。秋香回到花廊之下,听得外边房里那老婆子淫声浪语,恰似与人交媾的一般。

    这正是:

    春风只合酣罗帐,老蚌谁知兴亦高。

    秋香不胜骇异,难道有汉子与这临死的老妇人睡着不成?迨至看时,被内虽则响动,却不见有人在床,便嘻

    嘻笑道:「老妈妈,你有什麽妙法,会 一 火,独自取乐!」

    随向他那软囊囊的肚子下摸了一把,不觉笑倒。你道是什麽?原来是一根去皮的萝卜,放入在内,急急顶送

    ,不料秋香将手捞进。

    婆子笑道:「秋香姐,这时节还不睡,反来与我混账,想必你看得高兴。有些要了,怏爬上来等我与你试一

    番手段。」

    秋香推阻,出房静听,房内如鱼嚼水,欢声不息,抽了千馀。

    秋香叹道:「人言妇人欲念入土方休,不为虚语。」

    遂急急回到楼上来见小姐,谁知小姐欢畅情怀,沉酣睡去。梦见闲步园中,见那生复来花下,遂携手登楼,

    颠鸾倒凤。

    待云雨事毕,那生道:「小姐,今宵此会,无人知觉,何不就把春兴试共一谈。」

    小姐道:「起初时,好似望雨娇花,我着一点,滋荣一点。」

    那生道:「我好似奔泉渴马,饮一分,通奉一分。」

    小姐道:「後来时,我好似含一粒金丹,俗骨从半空化去。」

    那生道:「我好似入九天洞府,仙凤自两协生来。」

    小姐道:「君可谓得个中趣矣,我们且下楼去观玩景致。」

    那生欣然携手下楼,行至池畔,见池内双凫戏水。那生遂将石子与小姐赌打,偶然失足堕落水中。

    那小姐方 惊醒,见秋香站在身边,忙问道:「秋香,我刚才睡去,你将我说些什麽?」

    秋香道:「一句也没听见。」

    小姐道:「你去吩咐春梅,到晚间叫安童看那开得好花,折两朵来与我。」

    秋香听了便走出房来,未知春梅到园中见了安童若何?下回分解。

    ……………………………………………

    第叁回 梅香园内破花心 安童堂前遗春谱

    诗曰:

    可惜月年易白头,一番春尽一番秋;

    人生及时须行乐,漫教花下数风流。

    梅香有意觅鸾交,安童何福可能消;

    窃得云雨无限趣,乐极悲生也断肠。

    话说这丑梅香,是小姐房中使婢,名换春梅,眼大眉粗,十分粗陋。小姐嫌他粗蠢,凡一应细事,件件唤着

    秋香。只那粗夯用力的,便叫他做。这春梅又看不出丑陋中都带几分风趣,每至秋凉,便有些恹恹鬼病,攒

    眉咬指,就如西施效颦一般,便敖不过。有诗为证:

    几度伤情不自由,投桃无计枉  ;

    谁知传令宣花使,顷刻推门指点头。

    秋香走去换他,走到门首,只听得他在里面唧唧哝哝,句句都是伤情话。秋香听了推门进去,掩口笑道:「

    春梅,小姐着我来吩咐你,到园中唤安童采花。」

    春梅道:「瞒你不得,正花心动,在这里一步也走不动,你替我走一遭吧。」

    秋香道:「不要体面的丫头,亏你说这话。」

    春梅道:「你不要这般说,我的心就是你的心。如今秋凉天气,那条狗也是动情,何况你我。」

    秋香道:「不要多言,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若是夫人听见,决不饶恕。」

    春梅笑道:「言之有理,今後疼痒只自知罢。」

    秋香道:「小姐要花,我先去伺候梳妆,你快去吩咐安童来。」便转身先去服侍梳洗。

    你看这春梅慢慢行到园中,四围一看,却不见安童的影,便大声四道:「管园的安童那里去了?小姐等着要

    死,你快去折来。」

    你道安童在那里?这安童恰恰脱去衣服,赤身露体在池边洗澡,远远听见有人唤他,心下惊疑道:「这个娇

    音却是何人?」

    站起身来一看,又不见人,便大声应道:「安童在池边洗澡,叫我做甚麽?」

    春梅听说洗澡,便要想看看他那话儿,忙走到池边,只见他那话儿见了,春梅便大发起性来了。真是:

    坚若钢针,巨若木杵,

    赤条条恰正是去头发的沙弥,

    乱丛丛就是那没眼睛的胡子。

    逞威风,冲开肉阵,不须丈八长矛,

    凭急性捣破皮营,便弃一层灶甲,

    乌将军虽系旧名,角先生总其化体。

    春梅看了,假意掩口笑道:「臭贼囚!好不识羞,青天白日露出这铁杵一般的东西,倘是夫人小姐游花玩景

    一时走到,反说我们干什麽歹事。快些起来揩乾了身,折花与我去!」

    你看这安童却等不得揩乾了身,披上衣服,束了暖肚,含笑向前一把抱住亲了几个嘴,说道:「春梅,我的

    心肝,我为你害了一场相思病,今日该是天缘凑巧来得正好。何不既在这芳草坡上做一个快活去。」

    春梅道:「不可!倘若夫人得知,不说你要偷婆娘,例说我来拐小官,这怎麽好!」

    安童一把拉住不放,迎着笑脸说道:「春梅,你且听我说一个正理,前日夫人有言在先,说道:『安童,园

    中花木你若浇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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