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而去。自此为始,常常往来,夜夜交欢,不以为事。
到了这一天,有义输了人家五十两银,没法可使,心生一计:「我把碧莲拐去卖了,挡了这账,岂不好呢!」
主意一定,便雇了一乘小轿,抬到碧莲门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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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有义拐卖张碧莲 黄德买妾见循环
话说张有义一心想拐碧莲,雇了一乘轿子,来放在门首。他就进去与碧莲说:「今日我家有事,特来请大娘
子到我家走走。」
碧莲再叁推辞,有义不允。碧莲只得收拾收拾,上轿而去。一直出了南门,张有义预先早雇了一辆轿车,在
南门外等着哩。及至轿子到了车前下轿,就叫他上车。
妇人心内犯疑,不欲上车,有义催得甚紧,碧莲只得应允。有义同他上车,直往清江浦而来,及至到了清江
客店之中,住了几天。
打听着有位广东客人要买一人作妾,张有义即托媒婆与这客人商议此事。这客人同媒婆到店里,把碧莲看了
一遍,甚是如意。遂叫媒婆问张有义要多少银子,有义要白银叁百两,客人还了一百五十两,媒人说着,又
添了五十两,张有义这才答应了。
媒婆叫客人兑了二百两白银,当面交代明白?
有义得了银子,迳回汴梁而去。不题。
且说黄德与妇人玉楼来到广东,买了一所房子,就在门首收拾了几间门面,开了一座广货铺子,买卖茂盛,
叁五年的工夫,就有巨万之富。
妇人玉楼也安生乐业,极其贤德。生了一子,名叫永福,夫妇二人看待此子,视如掌上明珠,甚觉珍重。不题。
且说这位广东客人,自从那日买了碧莲,见他人物标致,俊俏可人,不由得与他朝朝取乐,夜夜合欢,又搭
上碧莲那个浪货常常勾引,不上一二年的工夫,把一个广东客人弄得骨瘦如柴,面似淡金,常常服药,总不
见效。一心想回家去,随即与碧莲商议妥当,收拾行李,把那些细软东西,打了几个箱子,雇了一只大船,
同碧莲上船,一同回家而去。
及至到了广东,病体日重,月馀的工夫,这客人便呜呼哀哉,命归阴曹而去。
这碧莲是个醋客,离了男人不行。自从这客人死後,不住打鸡骂狗,常与长妇人吵嚷,闹得长妇人没法,只
得是叫媒婆来与他找主。
媒婆听说,就来在黄德家中,与他商议此事。黄德又与玉楼商议妥当,遂问媒婆要多少银子,媒婆说:「我
回去问问再说!」
随即走来,问长妇人要多少银子,妇人说:「叁十两也好,二十两也好!」
媒婆遂又回来,把长妇人的话,说了一遍。
黄德说:「既然如此,就兑叁十两白银与他。」当日交代清白,随即把碧莲抬过门来。
黄德一见,满心欢喜,遂叫他与玉楼大娘子叩头。
玉楼也是满心欢喜,向碧莲说道:「咱两个不分大小,姊妹相称。」
碧莲闻听此言,甚觉如意。随即叫秋香收拾桌子,摆上菜品佳肴,大家饮合欢酒。
黄德坐在上面,两个妇人两傍相陪,酒过数巡,黄德便开言问道:「你是那里人氏,姓甚名谁?」
碧莲说:「祖居汴梁,姓张名唤碧莲。」
黄德说:「原来咱是同乡,我迁居到此不久。」
又问:「你丈夫叫什麽名字?」
碧莲说:「姓王名唤百顺。」
玉楼听他说了个王百顺,不由得心吃一惊,黄德又问:「你怎麽来到这里?」
碧莲遂把不见丈夫,不知下落,被人拐出之事,说了一遍。
黄德听了碧莲前後言语,心中暗想,不由得叹息了一回,说:「世上之事,竟是如此。淫人之妇者,人亦淫
其妇。奸人之女者,人亦奸其女。报应如此,可不戒哉!」
遂作诗一首,以劝世人。
诗曰:
世上之人当戒淫,报应循环理最真;
从今若能皆归正,何惧鬼来何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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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如意君传
●如意君传
●如意君传
武则天,宫後者,荆州都督士获〔寻字旁〕女也。幼名媚娘,年十四,文皇闻其美丽,纳之後宫,拜为才人
。久之,文皇不豫,高宗以太子入奉汤药,媚娘侍侧,高宗见而悦,欲私之,未得便。会,高宗起如厕,媚
娘奉金盆水跪进,高宗戏以水洒之,且吟曰:
「乍忆翠山梦里魂,阳台路隔岂无闻。」
媚娘即和曰:
「未洋〔上羊下水〕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
高宗大悦,遂相携,交会於宫内小轩僻处,极尽缱绻。既毕,媚娘执御衣而泣曰:「妾虽微贱,久侍至尊,
欲全陛下之情,冒犯私通之律。异日居九五,不知置妾身何地耶?」高宗解所佩九龙羊脂玉钩与之,曰:「
即不讳,当册汝为后。」媚娘再拜而受。自是入待疾趣私通焉。
文皇病大渐,出媚娘於感业寺削发为尼。高宗嗣大位,幸感业寺行香,私令媚娘长发。发後长七尺。载之入
宫,拜为左昭仪。武氏入昭仪宫,与王皇后、萧淑妃争宠。武氏年叁十二岁,泣诉高宗曰:「陛下位居九五
,不念下带之记乎?」高宗心思王皇后、萧淑妃二人争宠,有废立之意。次早临朝,宣长孙无忌问曰:「王
皇后无子,武昭仪有子,朕欲废后、立后,卿意如?」无忌不敢言,有近臣褚遂良谏曰:「王皇后,表礼所
聘,先帝临崩,执陛下手,谓臣等曰:『朕佳儿、佳妇咸以付卿。』言犹在耳,不敢忘也。况王后未曾有
过,何以废之?陛下必欲易后,伏请妙选天下名族。且武氏经事先帝,又出为尼,人所共知,天下耳目不可
掩也。臣逆陛下,臣罪当诛。」遂免冠叩头流血曰:「臣还陛下牙笏官请愿归甲里。」武后隐身在屏後,听
见,厉声言曰:「何不挞死这利口贼!」高宗大怒,即将褚遂良加极刑赐死,长孙无忌贬为潭州都督。後史
官读史至此,有咏曰:
蹇蹇王臣既匪躬,直言真有比干风;
笏还 陛心终赤,额叩龙墀血柱红。
威凤无情建国纪,聚尘有语乱宸聪;
圣朝厚赐春秋祀,千古重昭社稷忠。
褚遂良加刑,无忌被贬,朝廷括 而诈立武氏为昭仪皇后。时武 僭乱朝权,出入无忌,每与高宗同殿,高
宗嬖而畏之,繇是天下谓之二圣。後帝两目枯 不能票本百官奏事,或令武后决之。后性质聪敏,博通古今
,涉猎文史,处事皆称旨意,将王皇后与萧淑妃诬陷坐罪,各杖二百,断去二人手足,投酒 中,浸捞骨殖
埋於後苑。赠父武士获〔左寻字旁〕为周国公,加封太原王。高宗崩,太子李哲即位为中宗主。皇帝既即位
,立韦妃为后。未及五年,被武后废为卢陵王,立次子李且为帝,虚位七年,又被废为皇嗣。是时,自立为
则天武后,立武氏七庙,遣将击杀琅琊王李冲及越王李贞,又举兵杀戮唐朝宗室,自名武 ,称为则天大圣
金轮皇帝,国号周,立侄武叁思为太子。宰相狄仁杰从容谏曰:「陛下立武太子,诚恐陛下万岁後,侄为天
子,难以附姑於太庙。」太后闻奏,遂改立李且为皇帝,改姓武元,人由室渐友反周为唐之意。诗云:
一语唤回鹦鹉梦,九霄夺得凤雏还。
武后自知人心不服,内行不正,以反逆诬人,诛杀不可胜计。中淫外酷,後史官咏诗一首嘲之,词曰:
牝鸡声里紫宸空,几树飞花满地红;
当代媚娘居北阙,一朝天子寓东宫。
椒房倡乱由张氏,社稷中兴赖狄公;
人 未形先有数,至今追忆李淳风。
自太后听信二张,用酷吏来俊臣、索元礼等行不正之法,百官俱不敢谏,幸赖狄仁杰在朝维持国政。惜乎一
薛进而逞欲恣淫矣,可胜道哉。
初,隋末,薛举称兵於陇西,僭号秦帝,次子仁景从其兄仁果战败浅水。降,殛死於长安。先是仁景之爱妾
素姬与家僮奸。方孕矣,仁景怒而出之於六水地。兵败独得免。生一子名曰玉峰〔玉字旁〕。长,好读孙吴
兵法,感家难,不仕,娶妻於曹。有二子,长薛伯英,次即薛敖曹也。高宗朝仪凤叁年,玉峰〔玉字旁〕卒
,敖曹兄弟徙居长安。永隆元年,伯英卒,敖曹游於洛阳,遂迁居焉。时敖曹年十八,长七尺馀,白皙,美
容颜,眉目秀朗,有臂力,矫健过人,博通经史,善书画琴奕诸艺,饮酒至斗馀不醉,以故多轻侠之游。而
肉具特壮大异常,里中少年好 者俱知之。每遇敖曹饮酒求一观,以为戏笑。敖曹曰:「予以此物累,不知
人道。时有所感无地可施,方为用苦。何有供诸君欢也?」强之,乃出其肉具-□阔 跣,其脑有坑窝四五
处。及怒发,坑中之肉隐起,若蜗牛涌出,自顶至根,筋劲起,如蚯蚓之壮,首尾有二十馀条,江莹光彩,
洞彻不昏。盖未曾近妇人之渐渍也。少年见之咸感惊异。试以斗粟挂其茎首,昂起有馀力,无不大叹绝倒。
间与敖曹游娼家,初见其美少年,歌谣酒令无不了了,爱而慕之。稍与,迫睹肉具,无不号呼避去。间有老
而淫者,勉强百计导之,终不能入。敖曹肉具名既彰,无肯与婚者。居时常叹嗟,有悲生之感。
时太后年已六十馀。千金公主进冯小瑶者,得幸。小瑶素无赖,卖药长安市,其肉具颇坚而粗,以淫药传之
,每接通霄不倦。太后绝爱之,托言其有巧思,髡其发为僧,改名怀义;时时召入宫督工作,因而淫接。累
官至大总管、封国公。後怀义富贵而骄,多蓄女子於外,又与御医沈怀谬〔玉字旁〕争宠,怒烧白马寺延命
堂。太后与太平公主谋,使健妇扑杀之,载其 还寺,诈云暴卒。怀谬〔玉字旁〕亦以善淫进之。久之,不
胜欲,病髓竭而死。
时后已七十,春秋虽高,齿发不衰,丰肌艳态,宛若少年。颐养之馀,欲心转炽,虽宿娼淫妇,莫能及之。
会有荐张昌宗,美而少,其肉具大者。召见之,果嫣然佳丽也。昌宗又荐其从兄-易之,白皙,且器用过臣
。试之,良是。兄弟俱有宠,官至司仆卿麟台监,爵封国公。中外畏之,称昌宗为六郎,易之为五郎,且谓
六郎面姒莲萼之态。
天授二季孟冬,武后同易之、昌宗欲游上苑 花,出诏旨曰:
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武后诏旨一出,次早,百花俱开。今人谓十月小阳春,正此故也。是亦天从武后之意,咏诗止道昌宗有花容
之身云尔。其诗曰:
朝罢金轮出正阳,诏书火急报春光;
花中谩有千红紫,不及莲花似六郎。
又称为王子晋後身,使披羽衣,乘彩装木鹤。时人有诗云:
昔偶浮丘伯,今同丁令威。中即才 是,藏史性名非。
昌宗、易之更一夕入值,出值之夕,多纵美人,欢饮淫媾达旦。至与大后接,心乏,往往中衰。后情不惬。
时延载二年春。一日,武后宴坐融春园,睹风光骀荡,香色旖旎,落花结砌,飞絮沾衣。加以幽会乱呼,雌
雄相敌,蜂蝶侵花,差池上下。感物触情,欲召昌宗辈幸之。惧其兴尽,不觉沈吟欷 。时官宦牛晋乡历阶
而上奏曰:「陛下今日何念?得非为爱子卢陵王久违膝下乎?」晋卿推已知后意,故为是言探之。
后艴然曰:「谁令汝为此言?汝我家老奴,宁不知我者?」
晋乡叩头请死,曰:「臣不避斧钺,敢别有所陈。」
后曰:「卿试言之。吾不罪汝。」
晋乡曰:「微臣仰探圣情,莫非易之、昌宗辈不足以当陛下意?」
后微哂,曰:「然!大聪明儿。」
晋乡奏曰:「臣视易之、昌宗辈富贵极,笑言陛下有年纪。至数召,不得已勉强奉承,虚情交乐,非中所好
。是以气衰力痿,不尽兴而中缩,不能使陛下畅美。且闻其外宅歌儿舞女,粉黛成群。宁肯尽心竭力於陛下耶?」
后闻奏,忿忿骂曰:「朕为此奴辈所卖,谓其精力有限,不知其有他遇也。朕弃之如几上肉耳。」
晋乡曰:「陛下少息雷霆之怒,此辈不足以污□斧。臣更有所献,臣闻洛阳城中有一美少年者,姓薛,名敖
曹。其人年近叁十,才貌兼全,且肉具雄健,非易之、昌宗辈可及。陛下下尺一之诏,使臣御命召之,必能
畅美圣情,永侍几席。」
后曰:「汝识其人乎?」
晋卿曰:「臣未识其人。闻乡中少年言:『手不能握,尺不能量,头似蜗牛,身似剥兔,筋若蚯蚓之状,挂
斗粟而不垂。』」
后倚帏屏而叹曰:「不必言,已 之矣!」乃出内帑黄金二锭,白璧一双,文锦四端,安车驷马,手诏敖曹
。其诏曰:
朕万机之暇,久旷幽怀,思得贤士,以接谭宴。闻卿抱负不凡,标资伟异,急欲一见,慰朕 渴之怀。其诸
委曲,去使能悉。 专洁身,有孤朕意!
晋乡奉召,即齑〔下内为贝字〕金帛访敖曹。金见敖曹,敖曹曰:「下贱之资,汗渎圣德,非臣所宜,不敢
奉命。」
晋乡曰:「足下不欲行於青云之上,乃终困於闾阎之下。」
敖曹曰:「青云自有路,今以肉具为进身之阶,诚可耻也。」
晋乡耳语曰:「足下能高飞远举,出干乾坤之外。且汝尚不知人道,非今圣上,谁可容者?」
敖曹不得已而行,在道叹曰:「贤者当以才能进,今日之举,是何科目?」晋乡飞报太后,后连遣宫奴侍郎
,驰骑促之。
既至,晋乡引敖曹入见後殿。拜毕,命坐,赐茶讫,命侍嫔导之,浴於莹玉室,赐腻髓汤沐浴,且脱内外服
以诱之。曹肉具昂然自露,宫嫔掩口而笑,退曰:「圣上今日得人矣!」
浴罢,衣以云翱鹤氅之服,束以七宝剑绦〔糸字旁〕,戴以九华碧玉之冠,韬以乌巾,望之翩翩如神仙中人
也。后大悦,抚掌而语曰:「仙降於吾所。」促大官具膳,晋乡叁人者坐,用红玉大莲花杯酌以西凉州葡萄
酒,捧赐敖曹。凡数行,曹方欲大嚼,而后已意动,面色微红,殊不在酒。顾指左右,於华清宫东暖阁设软
衾细褥之类,敕晋乡且退。后自携敖曹手入,与之并肩而坐。俄而,两小鬟捧金盆蔷薇水进。后麾之出,自
阖金凤门,横九龙锁。诸嫔御往来於门隙窥视之,故得始末甚详。
后以蔷薇水澡其牝,谓敖曹曰:「晋乡言汝尚童身,未识人道,有诸?」
敖曹曰:「臣不幸遗体过大,蹉跎数载,甘守鳏寡。今奉圣诏,惶惧不知所出。臣粗猥之质,不足以任圣体
,乞先令嫔御试观之,具可否,取进止。陛下暴见,恐惊动圣情,臣当万死。」
武后曰:「肉具大至此邪?朕当亲览焉。」
遂令脱去中裾,后睥睨坐,久视其 垂伟长,戏曰:「卿勿作逗留,徒忍人也!」
眨敖曹肉具尚软,后引手抚弄,曰:「畜物诈大,尚未识人道。」
乃自解衣,出其牝,颅肉隆起,丰腻无毳毛。曹避不敢前。后引其手,令抚摩之。曹肉具渐壮,俄然而跷,
脑窝中肉皆块满,横筋张起,坚劲挺掘。
后捧定,如获宝曰:「壮哉!非世间物,吾阅人多矣,未有如此者。昔王夷甫有白玉麈柄,莹润不啻类,因
名麈柄,美之极也。」
武后抚弄之际,情思 荡,乃枕龟 游仙枕,用偃月墩褥其腰仰卧。敖曹以手提后双足,置於牝口。后以两
手导之,初甚艰涩,不能进。
后曰:「徐徐而入。」
曹欲急进,后勉强承受,蹙眉啮齿,忍其痛,仅没龟 。既而淫水浸出,渐觉滑落,遂又进少许,后不能当
,急以手牵其裤带,缠中之半。
后谓敖曹曰:「麈柄甚坚硬粗大,阴中极疼痛,不可忍,宜稍缓往来。少息,再为之。」
未久,敖曹觉后目慢掌,热颊赤气促,淫水溢下,后渐以身就曹,遂稍用抽拽。至二百回,后不觉以手攀敖
曹腰,飒声颤语,双眸困闭,香汗尽出,四肢耽然於墩褥之上。
敖曹曰:「陛下无恙乎?」
后不能言。曹欲抽出麈柄,后急抱曰:「真我儿也!无败我兴。」
曹又浅抽深送者数百回,淫水汪汪, 透裤带。后抚敖曹肩曰:「卿甚如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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