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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无所不至。

    二人刚刚云雨已罢,冯婆治办了东西回来,将果品肴馔,摆列桌子之上。把百顺让在上面,玉楼与冯妈妈一

    傍相陪,冯婆执壶,先与百顺满斟一杯,次与玉楼斟上,随後自己也斟一杯,彼此相让。

    酒过数巡,百顺便开言问道:「娘子家中都是何人?」

    玉楼说:「丈夫出门贸易多年,不曾回家,如今只有婆媳二人度日。」

    王百顺又问:「这後边是你的什麽人?」

    玉楼说:「这後边不过是几座闲房子,不曾有人住着。」

    百顺遂将昨夜之事,细细说了一遍,甚觉惊疑。玉楼说:「後边房子,久已无人居住,想来是狐仙在里边住

    着,也是有的。」

    百顺说:「这便怎处?」

    玉楼说:「这也没法!」

    冯妈妈说:「与狐仙配夫妇者,不是没有,这又何妨?」

    说话中间,酒尽肴残。冯妈妈故意的装醉,告辞而退,上到房里歇息去了。落了玉楼与百顺两个,又饮了几

    杯酒,说了几句调情话,说得彼此情浓,淫兴勃勃。走进卧房,搂在一处,亲了会子嘴,摸了会子脚,妇人

    脱了衣服,仰在床上,说:「我的郎君,你快和我干干罢!」

    百顺才待解衣,只听外面两个丫鬟说:「请姑爷上後边去饮酒哩!」

    百顺说:「等等再去罢!」

    丫鬟说:「姑娘等得心急了,你要不去,姑娘就要亲自来了。」

    说得百顺没法推辞。

    遂向玉楼说:「我的心肝,你暂且等等,待我到後边应酬应酬就回来。」

    玉楼再叁不肯舍他。外边两个丫鬟直催,催得百顺没法,只得随他两向後边而去。如是者数次,百顺心中就

    有些不悦。

    一日,百顺与云英饮酒,云英两眼泪汪汪的说道:「到六月二十叁日,天将大雨,让我遭劫,求郎君念夫妇

    之情,救奴蚁命。」

    百顺说:「怎麽救法?」

    云英说:「到那一天,你坐在书房里,若有黄 猫去,便是奴家,你把我收在书箱里,你老倚着书箱看书,

    俟雷过天晴,可以没事。」

    ……………………………………………

    第十四回 背前盟雷击狐女 借白银殡葬老母

    话说百顺闻听云英之言,便慨然应许,说:「这也不难!我与你既系夫妇,焉有不救之理?」

    云英见百顺允了此情,便叩头致谢。百顺说:「娘子请起,些须小事,何必如此?」

    说罢,二人又饮了会子酒,云英酒勾八分,淫兴发作,便扯着百顺,走进绣房,各自宽衣解带,上在牙床之

    上,交媾起来。

    他二人你亲我爱,似胶投漆,百般娇媚之态,全现出来。干有良久,云散雨收。百顺起来,穿了衣服,出门

    而去,不题。

    及至到了这一天,忽然层云密布,凉风徐来,百顺想起云英所求之事,走到书房,把书箱腾出一个来,放在

    那里,单等着黄 猫来,好救他的性命。

    又一思想,说:「此乃狐也,我与他交媾久了,怕被其害,反倒伤了我的性命。我不如将计就计,把他除治

    了,以免後日之患。再者将他治死,我与那玉楼娘子也通泰通泰。」

    主意已定,单等着他自投罗网。

    一霎时,风雨骤至,闪电生光,雷声不住的咕噜噜直响。只见一个大黄 猫,慌慌张张跑在书房里来。百顺

    一见,忙把书箱掀开,那猫就跳将进去。

    王百顺见猫儿跳进去,遂将盖子一放,用锁锁住,及至到了时辰,大雨盆顷,雷声振地。百顺两手把箱子捧

    定,往天井里一舍,呵哎一声,把那黄猫击死。

    不多一时,云散天晴,百顺从书房中走出来一看,只见那箱子里边,只落了一个猫皮布袋,遂令王忠把箱子

    拖在书房之内,高高搁将起来,不题。

    且说黄老妇人年纪大,常常有病。一日,旧病复发,用药不好,呜咽而死。黄玉楼手中无钱,甚是作难,随

    即叫冯妈妈去请王官人来。

    不多一时,百顺到来,玉楼一见,连忙叩头,说:「老妇人去世,手中无钱,不能办些大事。求官人挪借白

    银五十两,打发老妇人入土,日後自有重报。」

    百顺用手把玉楼扶起,说:「有有有!」

    随即回到家中,兑出五十两白银,打发王忠与黄宅送去。玉楼接过银子来,连忙治办衣食棺椁,化了七天纸

    ,打发老妇人黄金入了柜了。

    出殡以後,玉楼治办酒肴果品,叫冯婆把王官人请来酬谢酬谢。

    冯妈妈走来,一见百顺,说:「玉楼娘子有请,要酬谢你哩!」

    百顺听说,满心欢喜,说:「我这几天没得与娘子会会,今日来请,正合吾意,咱们一同去罢!」说罢,随

    即同冯妈妈走来。

    玉楼一见百顺,便叩头致谢,说:「昨日幸亏官人助一臂之力,才打发老母入土为安。」

    百顺说:「些须小事,何足挂齿。」

    遂把百顺让在上坐,冯妈妈斟茶,玉栖一傍相陪,说了会子闲话。随即收拾桌子,摆上果品,叁人饮起酒来

    。少停片时,酒过数巡,冯妈妈告辞而退,落了他两个。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百顺说:「如今你家老太太不在了,後边那狐仙也被雷击死了,咱们可通泰通泰

    。」

    说着说着,搂过来就亲嘴,说:「咱们往里边去饮罢!」

    玉楼随即关上房门,走入卧室,脱去衣服,精赤条条,坐在床上。百顺也脱了衣裳,搂着玉楼又对饮了几杯

    ,百顺乘着酒,把丹药抹在龟头之上,手 着金莲,往两傍一分,露出白生生的一个妙 来。百顺低头一看

    ,只见当中一道红缝,真令人可爱。

    遂把阳物对准美品,往里直顶,顶得玉楼觉疼,说:「我的心肝,慢慢的顶。」

    百顺往外一抽,咕唧的一声,淫水淌出来了。百顺趁着淫水,又往里顶,便觉滑溜。於是伏下身子,连抽了

    几抽,抽得玉楼痒痒上来,便叫道:「我的达达,你好会弄,弄得我受用。」

    遂搂住百顺的脖子亲嘴,只是哼哼,下边弄得唧唧有声,骚水直淌,百顺遂用力抽顶,顶住花心,揉了几揉

    ,只听玉楼嗳哟一声,丢了一股,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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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 百顺卧房战美女 黄德回家审玉楼

    话说百顺刚刚用力一顶,玉楼便说不好,吓得百顺便搂住玉楼,动也不动,只当和玉簪一样,被他一  死

    了。连忙问道:「我的娇娇,怎麽样了?」

    玉楼说:「我丢了一股。」

    百顺放下心去,又抽顶起来。玉楼说:「我那花心里只痒痒,你再用力与我揉揉。」

    百顺这 知道他阴户深大,是个浪货。於是架起身,用力频揉了又揉。上边不住的亲嘴,只叫乖乖。抽得玉

    楼喘吁吁的,情声只放,一阵昏迷,阴精大 。

    百顺见他那般娇柔体态,锁不住心猿,拴不住意马,只觉着阳物在里边跳了几跳,与他对 。二人相搂相抱

    ,共枕而眠。

    到了次日天明,百顺起来,穿上衣服, 待要走,玉楼说:「不要走,今日我请你吃早饭哩!」

    随即叫冯婆治办东西而去。玉楼慢慢起来,梳洗打扮。百顺见他人物标致,俊俏可人,一时高兴,随即搂在

    怀中,又与他云雨了一回。

    不多一时,妈妈把饭收拾妥当,二人用饭。

    百顺说:「娘子家中无人使唤,甚不便宜。」

    遂托冯婆,说:「速去帮大娘子买个丫头来。」

    冯婆说:「是了。」

    二人用饮已毕,百顺回家而去。自此以後,日日往来,夜夜交欢,遂认成姑表姊妹,免得傍人疑惑。

    住了两天,冯婆果然与他买了个丫头,名唤秋香,百顺又与他做了几套新鲜衣服,又与他买了些头面首饰,

    玉楼十分如意,看看百顺,就与自己的丈夫一样,那里还想得起黄德来呢。

    不想黄德在外做了几年买责,颇觉顺当,积下了几百银子,一心想到家里走走。及至来到家中,走进房来一

    看,只见玉楼与百顺,坐在那里对面饮酒,不觉心头火起。

    便向玉楼问道:「这是何人?在咱家吃酒。」

    玉楼说:「这是表弟王百顺,轻易不来。也是在外生理,昨日方回家来,今日看我。打杯酒与他吃吃。」

    黄德说:「我怎麽不认得你这个表弟?」

    说罢,就要用手去抓。百顺见事不好,假装生气,说:「既不认得,我就走!」一溜扬长而去。

    玉楼又用巧言花语,将丈夫安慰了一番,黄德方 息怒。又问:「母亲与女儿在那里?」

    玉楼答道:「俱不在了。」

    黄德闻听,痛哭流涕。玉楼也陪着哭了一会,方 止住泪痕。玉楼遂吩咐秋香端盆水来,与丈夫洗脸,黄德

    洗脸已毕,随即斟茶。

    黄德坐定,玉楼一傍相陪,夫妇二人说了会子闲话,吩咐秋香重整酒肴,与丈夫接风。

    二人对坐饮起酒来,饮至天晚,二人宽衣解带,搂抱在一起,干起来了。

    黄德久不在家,乍近女色,就如饿虎扑食的一般。用力抽顶,总觉着阴户深大,不济其事,愈觉其有奸情。

    玉楼故意的害疼,假装了一个处女之状;黄德也假装了一片亲热之情,与他草草了局,各自安眠而睡。

    到了次日起来,黄德又各处留神细看,只见箱子里有几套新鲜衣服,盒子里有几件金银首饰,便问道:「这

    东西是那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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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 黄德见物想捉奸 云英借刀报前仇

    话说黄德见了衣服首饰,便问道:「这是那里来的?」

    玉楼只得用巧言哄他,黄德虽然不信,也不深究。及至住了几天,耳闻外边也有些风声,於是买短刀一把,

    带在身边,常留玉楼之神,一定要把他捉奸,不题。

    且说百顺自从那日,在玉楼家中饮酒,被他丈夫回家撞见,跑回家中,吓得惊疑不止,一连几天,也不敢出

    门,常常着人打探消息,不见动静,渐渐的放下胆来,不住的出门走动。

    谁知道云英那天被雷击死,落了一点灵魂,仍归深山修行而去。

    一日,出洞闲游,忽然想起百顺来了,说:「他忘恩失义,把我治死。」

    说着说着,心头火起。不报此仇,誓不与他干休。於是驾起妖风,不多一时,来到汴梁城中,直扑黄家而来。

    早有小狐迎接进去,就把百顺与玉楼常常交媾,黄德回家定要捉奸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云英说:「既然如此,报仇不难矣!」

    到了这一天,也是该百顺死哩。只见他穿着一套新鲜衣服,从那厢摇摇摆摆而来。走到黄家门首,抬头往里

    一看,只见玉楼从里边走将出来。

    列位有所不知,这玉楼原是云英所变,非假装玉楼,如何能把王百顺置之死地?所以变作玉楼模样,从里面

    走将出来。

    照着百顺笑了两笑,说:「王官人来了麽?家里去罢!你这些时不来,可把奴想也想死了。」

    说着说着,两眼滚出泪来。

    百顺见这光景,满心里愿意同进去,又怕他丈夫看见。说不进去,又舍不了他。因说道:「我不是不进去,

    是怕你丈夫看见,彼此落得没赳。」

    玉楼说:「今日我丈夫出门去了,还得几天回来,你同我家去,住上一宿,叙叙离别之情,有何妨碍?」

    说罢又哭。百顺 待进门,复又回去,说:「俟异日再会罢!」

    玉楼伸手扯住,说:「奴实在舍不得你,恨不能刻下交欢,那里等得异日?官人好歹别走,在这里权住一宿罢!」

    百顺被他缠得没法,只得跟他进去。

    云英把百顺引进上房,他又指引着玉楼和百顺亲热起来,把百顺拴得结结实实的,不能走了。

    云英又到了外边,把黄德指引到酒店之中饮酒,俟他二人交媾之时,再叫黄德来杀他不迟,把黄德安排停当。

    单看着他两个的举动,玉楼果然见了百顺,连忙让坐,叫秋香收拾酒肴,摆在桌子之上。二人对饮起来,你

    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推杯盏饮到二更时分,彼此吃得醺醺大醉,欲火烧身。

    搂过玉楼的头来,连亲了几个嘴,说道:「乖乖,咱们睡罢。」

    二人随即起来,走入卧房,各自宽衣解带,脱得赤身条条,搂抱在一处,弄起来了。

    云英见他二人睡在一处,急忙来到酒店里,把黄德引了家去。黄德一心想与玉楼捉奸,只得是轻轻的脚步,

    慢慢的走来。侧耳细听,屋里是两个人说话,於是更加小心,轻而又轻的,一步一步,慢慢的溜在床前。细

    听一回,只听得他两个搂在一处亲嘴,不住的只叫乖乖心肝,下边弄得唧唧有声。

    少停片时,听得玉楼说:「我的乖儿,你这家伙又粗又长,比我丈夫的家伙强多哩,你爬起来,用力与我抽

    顶抽顶!」

    百顺说:「使得。」

    刚刚爬将起来,黄德过去,用手揪住头发,往外一扯,只听得「呵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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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 玉楼厨房内避难 碧莲绣房中被奸

    话说黄德把王百顺从床上扯将下来,就是一刀。

    「呵哎!」的一声,人头落地。吓得玉楼爬将起来,赤条条的跳下床,往外一溜,藏在厨房柴火里边。及至

    黄德又用手来抓玉楼时,玉楼早已跑了。

    黄德遂用火点上灯烛,往四下里一瞧,踪形不见,心甚疑惑。急忙走出房来外面寻找,找了多会,总不见面

    。走到屋里,坐在椅子之上,喘息了一会。心中甚是纳闷,复又出来,各处细细搜寻,及至寻到厨房柴火以

    内,只见玉楼赤条条的在里边藏着哩。

    玉楼见丈夫找着,急忙爬出来,跪在那里苦苦的央求饶命,说是从今以後再不敢了。

    黄德此时怒气渐息,又见妇人苦苦哀告,也有二分怜惜之意,便不肯杀他了,说:「你既是从今改过,饶你

    不死,起来到上房穿上衣服再说。」

    及至玉楼穿上衣裳。黄德说:「这便如何是好?」

    玉楼说:「把他 首丢在後园井里,咱逃走了罢!」

    黄德常在广东生理。听说妇人愿意逃走,暗暗思想道:「我不如把他带在广东,免得在家生事。」

    因向妇人说:「如此甚妙!」

    随即把百顺 首扯在後园井里。回来与玉楼收拾行装,到得天明,雇了车子,装上行李,与妇人玉楼向广东

    逃走而去。不题。

    且说碧莲那日见百顺出去,到晚不见回来,心中纳闷。等了一夜,到得次日,仍不见回家,一连几天,碧莲

    心内惊疑,着人打听消息,也不见音信。自己不住的在门首盼望。

    忽见一人,年力精壮,约有叁十多岁,走在门首,把碧莲看了几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不住的以目送情,

    碧莲见事不好,就转身进门而去。

    这是何人?这是本城光棍张有义,终日赌钱,不做好事,惯会勾引人家妇女。

    碧莲被他一见,早已看到他眼里了。又打听着他丈夫披黄德杀死,家中无人,正好调情。

    到了二更时分,跳过墙去,走到碧莲窗户外边一听,只听得妇人房中长吁短叹,说:「你可到几时回来?」

    张有义闻听此言,便壮着胆子过来,把房门一敲,说:「开门。」

    碧莲此时盼望已极,只当是丈夫回家来了。便把门一把开开,说:「你来了麽?」

    张有义说:「我来了!」

    及至到了屋里,碧莲一看不是百顺,原来是白天在门首所见之人。

    碧莲说:「你是何人?来在我家?」

    有义答道:「我是张有义。」

    碧莲说:「你来做什麽?」

    有义说:「我来和你办办那个事。」

    说着说着,就把碧莲两手抱住,放在床上。解去罗裙,扯下中衣。

    碧莲口中能骂,而身子绝不能动。张有义把家伙从裤子里掏出来,对准了美 ,往里直顶。连抽了几抽,抽

    得碧莲痒痒上来,便不推辞,心中暗说:「管他是谁,我且受用受用再说。」

    於是把有义搂在怀里亲嘴,哼哼唧唧的浪起来了。有义见碧莲这番光景,遂用手往两傍一摸, 着他那两只

    小小金莲,用力抽顶,抽得碧莲淫水直流,其滑如油。干有两个时辰,方 浑身痛快,二人对 。

    两个又搂抱在一处,歇了一会。碧莲这才起来,提上裤子,系上罗裙,与张有义又说了几句闲话,有义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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