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哈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自然要去小叶村报复一番,不成想路上遇上朱高煦,虽说自己名义上隶属朱高煦,可自己才是广宁铁骑真正的主人,如今丢了两千匹战马,自己必须把这口气找回来。
“将军,小叶村的刁民要是不除,只怕祸患无穷!”兀哈木梗着脖子,络腮大胡一抖一抖。
“兀哈木,没有本将军军令,你敢擅自出兵?小叶村族长冒死来报信,你却疑心将其杀害,如今还要去屠戮平民,你可知,你杀的都是我父王的子民,他们出粮出力,要是没了这些百姓,这粮草何来!这兵员何来!你要是还尊我为帅,那就马上勒兵回营!”朱高煦一番深明大义的对兀哈木说道“本将军如今已经知道出来捣乱的是谁了!这股贼子便是被我军打散的秦朗神机营的败兵,如今看来,这前锋营定是投奔神机营残兵去了,为今之计乃是好好商讨一番,看如何对付孟玄朗!”
“可是……”兀哈木心有不甘,依然想要争辩,不料朱高煦接着又高呼一声“众将归营,所有将士辛苦,皆加十两饷银!”
此言一出,广宁铁骑上下,无不欢喜雀跃,亲兵营副统领趁机下令“众将士随我归营,回去发饷了。”
“走喽!走喽!”
“将军千岁!将军千岁!”
此刻场中众将纷纷响应,亲兵营高呼将军千岁,带动铁骑营上下亦跟着高呼。兀哈木眼见事不可为,便也只得无奈跟着归营。
回到铁骑营后,副统领将兀哈木跋扈张扬的行径统统告知于朱高煦。
“将军,兀哈木等人毕竟来自辽东,虽说已然汉化,可其毕竟野性难驯,将军不得不防啊!”副统领眼见兀哈木一言不合便一刀砍了叶树声的惨状,不由得心下愤恨。
朱高煦端坐帅椅之上,眉头紧锁,不发一言,昨夜自己领了三千铁骑竟被对面的乌合之众用一种奇怪的阵法击退,实在是令人费解,如今这兀哈木又嚣张跋扈,情势实在是对自己不利啊!
“你即刻赶往小叶村,对村民进行安抚,带上一百两银子,给叶树声家送去,就说燕王府表彰其忠义,故发抚恤,要全体百姓向叶树声看齐,另外,你去把铁骑营副都统黎利华叫来,兀哈木自即日起,好生监视。”朱高煦沉吟片刻,心中便有了计较,内部不稳,不足以攘外。
而此刻小叶村已经知晓了叶树声的死讯,众人纷纷赶往叶树声家里。只见院中一袭白布掩盖,叶树声便躺在那里,其妻伏地嚎哭不已,周遭却不见其子,而厨房此刻却传来磨刀霍霍的声音。
孟轲闻声,急忙朝厨房而去,见其子叶恒正磨着一把杀猪刀,一声不吭,只听得霍霍之声不绝于耳。
“叶恒,把刀放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要是想去对付朱高煦,那你就太天真了,朱高煦有铁骑数万,身边亲兵营时刻不离,你如何去报仇。”孟轲见状,便知叶恒乃是报仇心切了,接着又道“你父亲为了小叶村的族人,不幸牺牲了自己,你就更要珍惜你的生命了,走!跟我出去!”
叶恒一把挣脱孟轲的手臂,愤愤然说道“他们老朱家打仗,凭什么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跟着遭殃,我爹不过就是个老实的乡下人,为何要遭这无妄之灾啊。”叶恒悲从中来,说话声音有些沙哑,自古有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身为人子,不能替父报仇,那简直是妄为人子。
“叶恒兄弟,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我叫汤淮,伐燕大军前锋营统领,就在不久之前,我的几千兄弟都死在了牛鼻峰山下,我当时的心情跟你一样,恨不得立马就去找朱高煦报仇,可我最后冷静了下来,我不能这么自私,还有这么多兄弟等着我带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