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见叶树声模样不似作伪,不由得便信了七分,如今敌暗我明,还是要小心谨慎的为好。
“你可看清了,来的只是山贼,没有官军!”朱高煦心中疑惑,北平地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大一股山贼了,竟然敢冲击军营。
“将军,是山贼,他们还打了旗号呢!一面大旗上头写着个“孟”字,这伙贼人专门打家劫舍那些富户,小老二还有些家当,只怕也被他们盯上了啊!”叶树声痛声控诉。
“孟字旗?神机营孟玄朗?”朱高煦明白了,这都是孟玄朗搞得鬼,神机营自从燕山消失后,便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就死灰复燃,实力已经如此壮大。
“将军,一伙强人而已,我兀哈木去收拾了!”兀哈木难掩愤慨,广宁铁骑可是自己的命根子,丢不得。
“此地离军营尚有些距离,你又不熟地形,让这叶树声带你去!亲兵营你也带去,我自领三千铁骑绕到军营后方去,我倒要看看这胆大包天的孟山大王!”朱高煦心里冷笑一声,孟玄朗实力再强只怕也强不到哪里去,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战马。
“好,我这就去了!”兀哈木闻言,一把扯过叶树声,将其丢给身边一名亲卫,“前头带路!”
叶树声心里暗暗叫苦,孟轲让其来龙王庙报信,乃是为了让朱高煦不至于迁怒于小叶村,可不成想,自己竟然被抓了壮丁。
“军爷!军爷!夜路难行!慢点!慢点!”叶树声有苦难言,一路被押着前行,时不时就被推一把,真是可怜了自己这把老骨头啊!
“废话少说,赶紧带路,不然一刀砍了你!”兀哈木一脸络腮胡子,说起话来,声如奔雷,直吓得叶树声两腿打颤。
“一群野蛮人……”叶树声小声的嘀咕着,这群蛮子就知道茹毛饮血,喝酒吃肉,我的老牛定也是被其吃掉了。
兀哈木可不管叶树声是老胳膊还是老腿,眼看前方大火熊熊,心里便愈发的着急,看那叶树声便也愈发不耐烦。
“老头!这路还有多久!”
叶树声闻言,急忙咧着嘴说道“快了!快了!过了这个山岗就到!”
兀哈木感觉不对,这火光怎么越走越远了,定是这老头诓我!
“你敢骗你爷爷!”兀哈木手起刀落,一刀便砍飞叶树声的脑袋,鲜血直冲而起。
“大人,你为何要杀了他啊?”亲兵营副统领不解问道,这蛮子杀人不眨眼,简直是草菅人命。
“他欺骗于我,这火光离我等怎么越来越远了!”兀哈木大怒道。
“大人,咱走得是弯路,这火光当然是一会近一会远啊!”亲兵营统领无语道。
兀哈木闻言一时无语,可咱可不会认为自己错了“休得呱噪……快快上马……”
众人一时皆对这不讲理的蛮子充满厌恶,可二爷信任倚重他们,亲兵营的地位是每况愈下啊!
“大哥,这蛮子竟如此蛮横……前一刻还吃着人家的牛肉,转眼就把人给杀了,这杀人简直如割草。”有亲兵营将士不满,不由得对副统领抱怨道。
“先赶路吧,这笔账以后再算!”副统领咬咬牙,眼下不是收拾他的时候,暂且忍着吧。
再说孟轲他们此时已经扯出了铁骑营,早已准备好的快马接上众人,便迅速奔离了现场,乱石岗上,一员独眼将军正骑于一匹黑马之上。此人正是大难不死的呼延烈,毒气摧残了他的身体机能,让他瞎了一只眼,好在性命总算保住了。
“队长,斥候来报,朱高煦领了三千兵马准备绕到我们身后来!”
呼延烈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朱高煦!我等你好久了。
“传令继续擂鼓,后军改前军撤兵!”呼延烈勒转马头,阴沉着一张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