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心虚的地方!”
在场之人,俱都是聪明人,他越是这般恼羞成怒,越说明底气不足。所以俱都漏出了欣喜的笑容,尤其是贾思道更是双臂环抱,好似准备好看戏一般默默地站在远处!
“是吗?”温子琦犹如猫斗老鼠一般的撩拨道:“你说不愧天地,那苗立潘你可曾想过对得起他!”
闻听此言,舒三神色一僵,双目死死地盯着温子琦,好像要生吞活剥了他一般,默然良久,方才从齿间挤出几个字,“你说的这人我不认识!”
听他矢口否认,温子琦好似一点也不意外,好似早已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一般,所以待到话音落地,便轻叹一声道:“亏他如此待你,没想到你竟然连承认的的胆量都没有!”
说着语气一顿,神色蓦然一变,失落地说道:“弥留之际他还托我将这个送给你!”说着从怀里掏出琉璃瓶抛了过去。
蓦然间见东西抛来,舒三以为是暗器,下意识的右脚为轴,左脚轻轻一蹬,一个闪身便轻松避开。
“啪!”的一声,琉璃瓶应声落在脚前。
舒三俯身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一把将其攥在手里,激动地说道:“他怎么会把这东西交给你呢?”
“怎么?你不是说你不认识苗立潘吗?”温子琦眉睫一挑,面带狡黠之色地说道:“刚才我可说了这是苗立潘弥留之际交给我的,你可知道这弥留之际是指什么吗?”
听完温子琦的追问后,舒三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抿紧了嘴唇,眸色也变得异常深邃,他虽然学问不高,但是这等浅显的词还是知道一二的。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又何必如此呢,他为什么将此物给你呢?”
对于舒三的追问,温子琦似乎早已料到,毕竟此物可是传说中长生不老的圣药,有次反应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看其如获珍宝一般爱不释手,温子琦便淡然一笑,便欲开口回答,可是话到嘴边却突然咽了下去,猛然见一个念头直冲脑际。
便话锋一转,略带疑惑地说道:“这东西遍地都是,有什么好稀奇的地方,你们为何一个个都将此物看的比性命都重要呢?”
闻听此言,舒三神色一怔,看似不经意的将瓶子在手里一攥,笑眯眯地说道:“你有所不知,这白色的药丸可厉害了,他能促进国家和谐,维护夫妻关系,你说厉害不厉害!”
在场的几位衙役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他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由嘿嘿一笑,小山更是大声嚷嚷道:“我说你怎么瘦的和竹竿一般,原来是操劳过度呀!”
看着众人捧腹大笑的样子,舒三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温子琦察觉。
可另舒三诧异的是,温子琦并没有追问什么,而是冷笑一声道:“我才不管你春药不春药,我在乎的是你什么要杀老六!”
这一声来的突兀,就连正在取笑的几位,也瞬间闭起了嘴巴,竖起耳朵仔细的听起来,贾思道更是生怕听的不够清楚,踱着步来到近前。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众人翘首以待等着结果之际,这舒三竟然摇了摇头否认道:“我不认识老六,我更没有杀他啊,你为什么非要给我栽赃呢?”
此言一出,别说是众衙役了,就是连温子琦都微微有些吃惊,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这舒三看了此物之后,内心依旧牢不可破。
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不由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道:“舒三,我本想给你留着最后的一丝面子,看来你非要自取其辱,那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罢将头微转,看了一眼凌浩然,语调沉重地说了一句,“事到如今,为了老六能够沉冤的雪,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本来心不在此的凌浩然,蓦然间听到温子琦这么一声,下意识的摆了摆手,催促道:“我的哥哥呀,现在都块后半夜了,我还要急着回去找老黄呢!”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这边话音刚落,手提弯刀的朱文,便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老黄,是黄捕头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凌浩然回头瞟了一眼朱文,轻飘飘地说道:“如果青州只有一个黄捕头,那我们所说的应该就是一个人!”
朱文点了点头,虽然他不能算是见多识广,但是青州有几个黄捕头他还是知道的,所以略微迟疑了片刻,便小声地说道:“公子,您不知道黄捕头他出事了吗?”
闻听此言,凌浩然眉宇微皱,眼神似利箭一般射向朱文,沉声问道:“你说黄致和出事了?早上我们才刚刚分开,你不会是骗我”
话未说完,便看到在场的几位衙役俱都是一样的表情,虽说察言观色的能力一般,但是却也看明白了这代表着什么。
便语气一转,话若寒霜地说了一句,“为什么?”
呃
一众衙役相互看了一眼,俱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耿直的朱文更是将头深深地垂下,好似在逃避凌浩然的眼神一般。
凌浩然脸色一变,双眸不由微微一眯,慢慢咧咧地说了一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乍一听好像并没有什么,可是从其丝毫不带感情的嘴里说出来,就好比幽冥鬼府的魔音一般,让人无法拒绝。
场面一度变得有些诡异,众衙役俱都抿紧嘴唇,生怕一不小心话从嘴里溜了出来。
看着悄无声息的几位衙役,凌浩然登时无名火起,刚欲要发作,却发现在远处一直默不作声的另外一个衙役嘴唇动了一动。
凌浩然立马大喝一声道:“最后的那个,你出来!”
这猛然的一声喝叱,惊的几位衙役都是一哆嗦,被点到名这位,更是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道:“听说他无意之中冲撞了一个大人!”
“大人?”凌浩然眉宇一拧,面上带着一丝犹疑,大周律令明文规定,官员不可外出嫖妓,而老黄去的正是妓院。想到此节,不由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老黄去的地方怎么会有大人?”
呃
跪在地上的衙役微微一错愕,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只是听说而已!”
说到最后,蓦然间发现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在这里求饶,便立马直起身来,拿手一直凌浩然,质问道:“你是谁啊,对我呼来喝去的!”
闻听此言,凌浩然神情一僵,起初听闻黄捕头出事,情绪有点不受控制,此时被这么一问,顿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嘴唇嚅动半天,方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是老黄的朋友啊!”
此言尚未落地,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哄笑,小山拍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打趣道:“你这个朋友,可吓死我们了!”
“是吗?”凌浩然尴尬地挠了挠头,心有余悸地说道:“别说你了,我刚刚也差点吓坏了,这位兄弟猛然朝我下跪,我还以为我犯了什么案子呢?”说着走上前去,伸手帮忙拍打其灰尘来。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刚刚跪在地上的衙役,虽然心中颇有怨气,但是看到凌浩然和温子琦关系非同寻常,便自嘲道:“你还别说,就你刚才那几声,我吓得差点尿裤子!”
众衙役一听他这话,登时一乐,也就没有将刚才的事情当回事,都笑了几声将便此事揭了过去。
一直在一旁凝眉苦思的温子琦,不用想也知道凌浩然如此做是为了什么,此时见众衙役都止住了笑声,便脚步轻移凑到贾思道身边,压低声音问了一句,“贾捕头,到底怎么一回事呀?老黄是犯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