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
江晚想着坐到顾羽身边时,没瞧见脚下有个台阶,一脚踩空,身子不受控制地向着前方跌去。
按照戏文里的段子,这里可能会出现一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公子来英雄救美。
果然,她没在大庭广众下摔个狗吃屎,而是跌到了一个英明神勇,玉树临风,冰肌玉骨,冰清玉洁……
算了,实在夸不下去了,她跌到了一个浑身散发着冰渣子气息,身着玄衣,面带鬼面具的男人怀里。
“……”她的脸上一片漆黑。这,特么是什么走向?
前世她可是一路平稳地走到了太后专属位置上,这一次,差点跌倒也就算了,跌到这位人见人怕,鬼见鬼哭的喻大将军怀里是什么情况?
“那个,谢谢啊。”江晚对喻辰宣有种条件反射般的恐惧,站稳之后,忙推开他。
这一推倒也没什么,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袖子,袖子下,那鲜红的牙印映入眼帘,比正午的太阳还刺眼。
“喻将军,受伤了?”她几乎脱口而出。
“哦,末将养了一只猫,逗猫的时候不小心被咬了。”喻辰宣用那带着冰渣子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解释说。被猫咬了?
她读书是不太多,可再怎么看,那也是人的牙齿印吧。
可真是拙劣无比的解释啊。
“原来如此。”江晚讪讪地笑着,“猫还是有野性的,喻将军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满腹疑问地坐在小奶狗皇帝身旁,心中乱糟糟的。
她将罗燕列为第一嫌疑人之后,几乎确定了,接二连三来侵犯她的人就是那个男扮女装,有异装癖的寒月教头子。
可,半路杀出个喻辰宣是什么鬼?
说起来,这喻辰宣是在她入宫的那天回来的,一直驻扎在城外。
以他的身手出入皇宫什么的,如探囊取物,简单得很。但他的动机是什么?
前世那会,这乱臣贼子对她赶尽杀绝,丝毫不留情面,甚至还放任部下来侮辱她,按理说,最没有嫌疑的人便是他了。
那牙印,应该是巧合吧?
应该是吧。
她坐在热闹的人群中想了好久,兜兜转转,只觉得案情更加扑朔迷离。
果然还是将这些嫌疑人的衣服脱掉更便捷。
她暗搓搓地想着,顺便将喻辰宣加入到嫌疑人名单里。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为了讨喻辰宣那乱臣贼子的高兴,江晚是下了血本。
大臣们频频敬酒,江晚也算喝得痛快。
“娘亲。”坐在她身边的顾羽拽了拽她的袖子。了好几下,才引起她的注意来。
她转过头,看到小奶狗不太对劲。
“娘亲,朕,朕,有些肚子疼。”小奶狗脸色泛白,“还有些头晕。”
“嗯?”江晚大惊。
这,不应该啊?
小皇帝中毒,也不应该是在凯旋宴上。
而且,顾羽吃的东西,她也吃了,并没有出现什么中毒现象。
“罗燕,去把付望舒叫来。”江晚冷着脸吩咐,想了想,又让侍卫们封锁了宫门。
她带着顾羽来到一处宫殿,一众宫女战战兢兢地站在那。
“羽儿,先躺着休息一会。”她拿了毛巾浸到水中,拧了拧,覆在他额头上。
付望舒提着药箱到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太后娘娘。”他行了个礼,“皇上发烧了?”
“你来的正好。”江晚忙让开,“羽儿好像中毒了。”
“中毒?”付望舒额角的青筋跳了好几下,皇帝中毒,她给人敷个冷水毛巾是什么意思?
没文化这种事是一时半会改变不了的,但没常识就不应该了。
他腹诽着,给小皇帝把了把脉,又看了看舌苔,在他身上扎了几针。
“不是中毒。”他收了针,“今天的夜宴里,可有鱼虾之类的?”
江晚歪着头想了想,“羽儿吃了一些虾,还吃了一些蟹螯。”
“这就是了。”付望舒往小皇帝口里塞了一粒药丸,“蟹鳌性大寒,皇上吃了身体不适,吃过药就没什么大碍了。”
“竟是吃螃蟹吃的么?”江晚摸着下巴。
她还以为奕慧那丫头提前对小皇帝下手了。“还好这次吃得少,吃得多了,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付望舒挽了袖子,“以后要谨记,不要给皇上吃这种东西。”
江晚忙点着头,她想着将顾羽额头上那没用的毛巾拿过来时,瞥见付望舒那挽袖子的手腕,好死不死,那手腕上,竟也有一排清晰的牙印。
她哆嗦了好几下,指着他手上的齿痕,“这,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