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踟蹰了好久。
她咬了咬牙,“我只是想,想知道你的名字。”
那男人没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那个,好歹也算夫妻一场,虽然露水情缘,但……”江晚尝试着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点,那什么……”
“释之。”
“啊?”江晚一愣。
“我的名字,释之,你可以唤我释之。”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唇,“乖乖记住我的名字。”
“……”江晚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刚才,她只是试探一下而已,哪成想,这男人竟然真的将名字告诉了她,着实给她来了个措手不及。
释之?
她所认识的人里,根本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你好像很失望?”他捏住她的下巴,呼出的气息里带着灼热。
“没。”江晚哆嗦了一下,“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告诉我。”
那男人没有说话。
他将她抱出水池,替她擦干净身子。
之后,又抓着她轻薄了很久。
就在江晚觉得这男人又要变身成狼时,一阵浓郁的香味传来。
意识开始模糊,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久之后,她慢慢睁开眼睛,有喑哑的光线透过窗棂照耀到淡蓝色的床帏上。
她正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完整,身上也没有任何不适的痕迹。
刚才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梦。
她稍微动了动身体,奇特的是,那种一动就撕裂的剧烈疼痛减轻了许多。
是因为那男人帮她上过药的原因?
头发也微微潮湿。
果然,在水池里发生的事情,不是在做梦吧。
她揉了揉眉心,瞧着天色不早,坐起来,想着起身时候,一个名字闯入到脑海中。
释之。
那个男人告诉她,他的名字是释之。
可到底是什么释之?
柳释之?
付释之?
顾释之?
喻释之?
感觉哪个都挺顺口的。
而且,那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频率,以及他们之间的互动,已经跟前世完全不一样了。
事情越来越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江晚在心里腹诽着,有些走神,连罗燕走进来也没发现。
“娘娘在想谁?”罗燕的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吓了一哆嗦。
“你,你干嘛?”
“我喊了好多声,娘娘你一直没回应,我有些担心。”罗燕伸出手,在她额头上碰了碰,“没发烧啊。”
江晚对罗燕的靠近很抵触。她往后缩了缩,“我没事……”
余光瞥见她的手腕上有些红红的印记,“你的手,受伤了?”
“啊,这个啊。”罗燕用袖子掩了掩,“不小心碰了一下。”
“时候不早了,喻大将军的凯旋宴要开始了。”她拿了一件衣服来,“这算是家宴,不用穿太正式的衣服。”
江晚像个木偶一样任凭罗燕摆弄穿衣,心里简直有一万只骏马飞驰而过。
她特意咬了那男人的手腕,虽然黑暗中不知道是咬了左手还是右手,但罗燕的手腕在这时候受伤,还是结结实实的牙印,未免太巧合了吧?
在这一瞬,她觉得自己破案了。
那个在黑夜里将她折腾到死的大尾巴狼,是罗燕这个混球无疑了。
“娘娘?”罗燕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们该走了。”江晚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心事重重地随着罗燕去了德庆殿,德庆殿张灯结彩,一片通明,笙歌阵阵,有种过年的感觉。
“不过一个将军凯旋归来而已,这阵仗是不是太大了点?”罗燕啧啧感叹着,“那鬼将军会膨胀的。”
喻辰宣常年戴着恶鬼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世人又称之为鬼将军。
“你一个太后,不用屈尊巴结他吧?”
江晚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拍了拍罗燕的肩膀,“你不懂。”
正因为知道了未来走向,才会如履薄冰。
喻大将军反叛,是一切悲剧的导火索。
她想改变那悲惨的结局,第一步,就是巴结好即将反叛的喻将军。
罗燕眼神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德庆殿中已经坐满了人。
这凯旋宴比较随意,够级别的文武官员携带家属前来,说说笑笑的,倒也挺热闹。
顾羽早已经到了,瞧见江晚进来,忙招了招手。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