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
刘升月还在睡梦中就被五六叫醒。
“五六,有何事?”
人坐起来了,眼睛却还闭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自从穿到北宋以后,生活过得头特别规律,坐堂日早出晚归,每天都早睡早起,偶尔遇到休息,才会去瓦子勾栏看一出戏,或是去茶肆看人表演茶艺,听一出说书之类的,以前“月亮不睡我不睡”的生物钟,早就被调整成古代作息。
昨晚上守了小儿郎半夜,直到他安稳睡去了,刘升月才去休息,一大清早被叫醒,颇有点睡眠不足的意思。
五六急急道:“吴员外带人砸玉清堂去了!”
“玉清堂?哪个玉清堂?吴员外又是谁?”
“先生,吴员外就是昨晚先生所诊小儿的父亲,先生昨日说吴小郎之所以腹泻乃是因为玉清堂的药下重了,今晨起来,吴员外就带人砸玉清堂去了!”
“哦?原来是说这个,那没事,我又没说错!”
喃喃着,人又往床铺上倒,五六一愣,连忙一把拉住,急急道:“先生。不能睡,不能睡,吴员外去砸玉清堂,若是玉清堂的知道是先生的原因,只怕要打上门的!”
刘升月扒拉开他的手:“找就找呗,为医者草菅人命、学艺不精,还不许人说?来便来呗!怕他不成?”
说着,又倒下去睡,五六急了:“先生……”
“噤声!休息日还不让人好好睡觉,你是想找打吗?”
“……”
五六瞬间没了声音,挠挠头,嘀咕两句,说什么也听不清,一步一回头,犹犹豫豫的出去了,出门碰上王掌柜,连忙行礼:“掌柜的早。”
“春江还没起?”
“回掌柜的,先生昨晚上照看了半宿病人,寅时才睡下。”
“哦哦,那辛苦了,今日不用坐诊,让他多歇歇。”
“是。”
五六恭敬应道,之后再没去叫刘升月。
刘升月一直睡到巳时才起来,起来洗漱完,五六就已经把吃的送到面前来,刘升月愣了一下,笑着致谢,五六摸摸头,认真:“这都是小的该做的,先生不用致谢,先生谢我,小的会不自在的。”
刘升月道:“行吧,那就不说这个。昨天我给吴家小儿郎推拿的手法,你学会否?”
五六有些迟疑,弱弱道:“小的愚笨,还有些地方尚未记住。”
“这样啊……”
刘升月想了想,道:“今天我休息,我回去交代人找工匠给你做一个模型来,你操作我看看,哪里有不对再纠正你。”
不止没挨骂,还被答应会更细心的教,五六大喜,当即道:“是,先生,小的一定会好好学的。”
刘升月笑着拍拍他肩膀,鼓励了他几句,吃完跟医行里的人告辞,没急着回家,而是叫了辆驴车,打算去瓦子勾栏看表演,他上次看的那个剧,只看了一半,下午正好演下半场,今天可以去看完。
哪怕只有一个人在北宋,刘升月也不想把日子过得冷清,也不抗拒融入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