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名讳?”
王掌柜关切的问道,刘升月直接被问卡壳了,本来就是乱编的,这年头乱编还要编名字吗?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的谎言去填!
刘升月好蛋疼,显得表情特别的深沉:“在下也不知姓名。”
王掌柜瞪眼:“不知姓名如何找?”
刘升月笑了笑,坚持:“自是有一些只有在下知道的东西,不过,那是认亲的时候用的。”
王掌柜:“但少东家想帮你寻亲,若无姓名,总不好打听?”
刘升月道:“多谢少东家,劳烦掌柜的转告,在下想寻的人,原籍太原府,后迁到益州府,长辈因病逝世,之后,遗孤到了开封府,年纪应该不大,应已成亲。”
说完,刘升月顿了顿,又问:“符合这些的,想来应该不多吧?”
以古代的交通条件,现在还不是北宋人口流动的最高峰,应该没几个人能对的上。若是换个年代,刘升月就不敢这么笃定了。
王掌柜一边认真记下,一边道:“这般波折的,自是不多。放心吧,少东家在京里交游广阔,有他出面帮你寻,消息会传得广一些。”
反正刘升月已经打定主意,不管谁来认,他都说不是。不过,少东家好心帮他寻亲,他因为来历的原因,不好说明,感觉有些对不住少东家,平白欠一个人情,还需想想要用什么还这个人情才是。
心里寻思着,刘升月休息了一下,带着五六出去吃饭,晚上轮到他在医行值夜,然后明天他可以休息一天。
因为要值夜,刘升月没走远,就在附近吃了点,吃完一路溜达回来权当消食,溜达回到医行,还没进门,老远就听见孙郎中的声音:“喏,回来了,回来了,今晚当班的郎中来了,老夫休诊了,找值夜的郎中看。”
刘升月莫名,看向厅内,就见一个做员外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家人,家人怀里抱着一个还在哭泣的小童,小童身上臭气熏天,频频抽气,但脸上眼泪却没下来多少,精神头不是很好。
“孙郎中……”
“刘郎中,你来得正好,这是你的病人,老夫告辞。”
说完,在弟子搀扶下,转身就走了,这老头儿平时上个茅房都要弟子搀扶,这会儿竟这么迅速?!
员外迎上来:“敢问可是刘郎中?”
刘升月一怔,连忙应道:“是在下……”
刘升月话都还没说完,员外便忍不住打断道:“某听说刘郎中擅治小儿病,烦请刘郎中替小儿看看,他……他这是怎么了?”
说到后面,声音竟哽咽了。
刘升月点点头,加快脚步过去蹲下,问:“腹泻拉了几次?多长时间了?”
站在仆人旁边的年轻妇人道:“回郎中,已拉了快二十次了。”
“之前吃了什么?喝水多吗?”
刘升月一边搭脉一边问道。年轻妇人哽咽着道:“就是吃了些普通的食物,因着了热毒,去清玉堂抓了两剂药回来吃,才吃了一剂,少爷便开始腹泻不止,清玉堂的郎中说这是泻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