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相信他?”
“我有各种根据。”
“好吧。您要和他在这个方面开始工作:李事群现在应当考虑尽快向长江堡垒转移,以便在那里对敌作战。从苏北平原是无法指挥军队的。您要不动声色然而准确无误地提示那个上校,叫他提示梅思品这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上面才下达命令,他梅思品被指定为继承人;这项命令对于民族的命运具有重要意义,尤其是上层的叛徒同敌人的接触一旦成功的话。让这个上校经常提醒梅思品,和平只能在土兵中间实现,而詹国强从来没当过兵,所以领导解除了他的集团军群司令的职务对,是的,命令已经拟好,我会给您的而他梅思品,是士兵,这是任何入也无法改变的此外,要那个上校随时了解暗堡内发生的事情。更具体地说,是答应他,在必要时用密电转告他,梅思品必须宣布自己为国民党一号人物继承人的日期。”
“中心。王将军已放解除陆军参谋长职务。接替他的是过去曾失宠的一个文职官员。根据常凯申的话判断,他得到任命是因为在对待日本人的态度上他很受等敬。”
“能否得到有关那个人同您向我们提及的人物进行接触的准备程度的情报?中心。”
情报负责人等待李广元立即回复这封电报。‘他清楚,这封电报在那里将起那些做自己游戏的人的兴趣。’李广元感到中心在等待他的答复。现在他完全明白,家里已经理解他的意图了,但他不能回答。他知道,常凯申正坐在办公室里权衡对他有利的答复延安的方案,不过完全可以他决定和吴四宝讨论此事,然后再杜撰出能使李广元感兴趣的那个接替者的各种情况。
常凯申没有打电话,一清早就跑到李广元这里。
他打开收音机,谈到电台的频率,愉快地听着音乐节目,然后一屁股坐在圈椅里。
“现在我告诉您一件事。”他咳了几声,说,“任何思维健全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派胡言,但荒唐就荒高在每一个宇都写在了这个文件上。”常凯申用手碰碰吴四宝交给他的卷宗,“真的,看看这个吧,李广元。象您所擅长的那样看一看,然后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们的‘国外组织’部得到的新的材料,必须装入相关人物的案卷。那个家伙与汪先生在同一个月得到党证和号码为‘17’的金证章。在他们一起被关押在监狱的一间牢房时,仅仅通过口述,他执笔写出了一份悔过书。”
重提此案的起因是由于詹国强的情报站拒绝答复一系列问题,而这些问题是在得到新情报后发生后。现在,他们的人或者是情报机关派出的替身正在国外四处活动。
而指挥军队行动的王将军身边的那些人也没有做出令人信服的答复,而他们由于所担负的任务的原因,肯定了解那个家伙飞行的全部情况。从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起他们开始负责制造飞机和监督在上空飞行的所有飞机。根据各站的报告,情况如下:
一、一九四一年五月十日十七时四十五分上海城外的龙华机场有一架“153型”飞机起飞。飞机两翼未挂副油箱(案卷中有他驾驶的飞机照片,是在逮捕他的副官董平奇时收缴的。)
二、一九四一年五月十日二十二时空军雷达发现有一架飞机正向重庆的巫山远方向飞来(情报由打入空军的代号为“cl2”的间谍报告)。
三、一九四一年五月十日二十二时五十分,一名姓名不详的飞行员在重庆上空跳伞,飞机未损坏。驾驶员后来声称,他不是象他开始时说的是“王炼上尉”,而是汪未经的助手。他负有和平使命同重庆方面的朋友一个情报处长对话。次日在土豆地里发现的飞机各有两个副油箱)。
四、我们询问了飞机飞行历史部负责人。他无法提供有关汪未经助手的飞机的有用材料。在保留的飞机的全部档案中,没有他们购买飞机的记录和订货证明书。
玉、根据战对法规,无论哪一架飞机都无权在没有相应的“飞行证”的情况下起飞。既然他的飞机飞经了上海、武汉、南京的雷达区,他就必须给有关的地面监视站发出识别信号(否则飞机将被迫降,假如,拒绝降落,地面炮兵要将其击落)、但是所有的空军分队均已询问,无论是哪个地区,也无人在一九四一年五月十日发现一架飞机在我们占领的上空单独飞行。(不过完全有可能是他们的空军由于某种特殊原因不愿向党转交有关的档案)。
六、可以假设,那个家伙在武汉或者重庆占领区的某军用机场着陆补充燃料。我们就此询问空军,得到的答复断然否认了这种可能。
七、根据来自我手下的情报,在坠落在巫山的飞机总箱内发现有燃料。在当时如果不补充燃料或者不带副油箱,飞机无论如何也飞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八、一九四一年五月底,王将军最信任的将军乌德海率领一个飞机飞行大队前往南海附近的南部“护送船队”。他的所有飞机都是汪未经助手驾驶的那种飞机。乌德海的司令部不愿意或者不能向党提供有关一九四一年五月十日飞行大队军官的飞行情况。用他的话说,有关当时的所有文件都在一次轰炸中被烧毁。
九、空军少校郭德指挥的飞行大队部署在广西南边,这恰好是他的必经之地。根据相关人员的证词,元帅曾打电话给他,要求大队起飞,击落飞往重庆的发疯的汪先生助手的飞机。这是在五月十日傍晚,即那个家伙从龙华机场起飞一两小时之后,再过一会儿他就会到达海岸上空。但是在第二天他同党的其他领导人应召参加讨论这个特殊的特别会议上,元帅表示,他对这次秘密的飞行一无所知。
十、根据来自76号的情报,对他进行的医疗检查未发现身上有伤痕。而他在我军医院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的病历上注明元曾经在战场上曾留下如下伤疤:一九一六年六月十二日在武昌城下左臂和一条腿被弹片击伤;一九一七年七月三十五日左臂再次负伤:一九一七年八月八日又在附近被子弹击伤左大腿。
十一、根据来自76号的特工人员的情报,国防部保存着所有在关国境内发生的航空事故的档案但是没有他驾驶的飞机的档案。
十三、根据来自武汉76号分部的情报,上面的战时办公室禁止为他拍照。关押俘虏的监狱递交给办公室的一份备忘录中有一段他的话,里面谈到了他与元帅的友谊,尽管人人都知道他们关系不大好,同时也表示了他对詹国强的愤愤不平,虽然他们早有深交。备忘录还记载了此人吃鱼肉,狼吞虎咽;而汪先生助手是素食者,而且风度文雅。
十三、现在可以得出结论,同西方进行的背叛性谈判不是从昨天才开始,也不仅仅只是在我们知道的地方他们才这样做。
综上所述,可以设想,这个家伙没有飞到重庆(为了防止他的使命失败派出了替身),而是飞往一个能够提供私人机场的地方。在那里这个家伙可以换来另一条飞机,带着自己的和平建议飞往目的地。此时他的同伙已经在秘密的牢房里,成为“和谈朗谋”的热门人物。因此可以设想他们与日本方面早有接触。
十四、我作为他的助手,了解他的“和平计划”,但是我的自然认为这与上面是一致的。
由于我把“友好对待同事”作为座右铭,由于我认为在国民党人的思想理论与实践中没有可怀疑的因素,就产生了下列问题:
1国家最高领导人中谁能帮助他实现其计划?
2在主管战斗机飞行的人中间,谁会受詹国强唆使予以合作,怎么能够准备那个家伙替身掩人耳目的秘密飞行,以保守汪先生助手与日本方面和谈的秘密?
3元帅会与那家伙结盟吗?
4是空军还是陆军参谋部中与他接近的人给汪先生助手提供了这种帮助?
5一旦他在战后对领袖的地位跃跃欲试的话,是否有足够的材料能损害他的名誉。倘若没有那么怎样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到这些材料?
泄露出此备忘录一字一句者,将被处死乃至株连全家,不管他们住在什么地方,过去为党国建立过多么伟大的功勋。
文件上没有吴四宝的签名,只有奇怪的笔划。但部长正是用这种笔划签批了“七千万美元”的文件,这些钱于一九四0年二月存人国外的银行。在一个叫弗雷德的外国人名下。
他在担任汪未经助手时,没有签署过一份类似的文件。在这个意义上说,他对吴四宝没有威胁,但是从威信的观点看是有危险的。所有极权的信徒永远只崇拜名誉、职务、装璜精美的奖章,而不是智慧、心灵、荣誉和道德。
李广元看完了那份“备忘录”,常凯申迫不急待地问:“怎么样?”
“眼下还不明白。”
“是詹国强吧?是他推了那个家伙一把吗?”
李广元摇摇头:“您永远不会从别人那里听到关于此事的什么看法吗?难道您没有得到情报?哪怕一星半点的?”
“李广元,一年前我才知道汪先生的‘兄弟’、我们党的领袖和创建者们都是怎么死的。我听说,他们每个人在被枪决前都高呼了口号。他们流着泪,让刽子手们相信汪先生被人欺骗了,他们只祈求能同自己崇拜的偶像见上一面。不久前我才见到汪先生在逮捕他们之前写给他们的信。他表达了自己对党国英雄们的友好感激之情,他表明了自己对‘党内的兄弟’的热爱,他用‘你’称呼他们,请求他们永远和他在一起”
“那么您相信吴四宝没有和您耍滑头?为什么要把那个家伙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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