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贵人事忙,在下便不奉陪了。”孟公威哈哈一笑,身影变幻,落到孟若惜跟前,低声道:“虎符何在?”
孟若惜瞟他一眼,取出一个精致木匣,看也不看,递了过去。
“哈哈……,真是爹的好女儿,多亏你了。”孟公威目光大亮,飞快将木匣拢入袖中。
“怎么,孟先生还未和韩某打过,莫非想溜之大吉了?”韩复生拦住去路,手中现出一柄九尺雁翅鎲,耽耽相向。
“这里人多事杂,我便是胜了韩寨主,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孟公威嘿笑道:“你若真有成算,何不约束了帮众,咱们俩选个僻静之处交手。若我输了,虎符双手奉上,绝不抵赖。”
“好,孟先生快人快语,韩某恭候便是。”韩复生也生怕三派不肯死心,若是两人另择地点赌斗,便是胜了,也可以秘而不宣。
“卓孙伯,你给我看好了众人,没有本监军的命令,一个也别想离开。”孙茗心急楚煌的下落,刚向忘忧子问明了寒窟的所在,便想下去探个究竟。
“孙威风不小,莫非以为这些个兵卒,便能拦得住我孟某人。”孟公威微微冷笑,身形微动,飞扑房檐。他的身法高妙,脚下才动,便化出一形十影,缩地成寸,须臾十里,韩复生看在眼中,也觉难及。
孙安面容冷肃,见他飞身逃遁,大喝一声,“放——”。
解烦兵早就严阵以待,灵弩瞄准孟公威,纷纷扣动机括。灵石爆破声不绝于耳,孟公威甫登檐角,便觉着凶险气息四面围来,身形微微一滞,灵石砰砰射到檐面上,瓦面横飞,几无完物。
“好厉害的火灵弩。”
孟公威倒掠而回,虽是见机的早,没有受伤,心中却留有余悸。
孙茗领着两个兵卒向着假山走去,孟公威心中一动,身法变幻,又使出‘一形十影’之法,飞扑孙茗而去。
“你干什么?”
两个兵卒大吃一惊,拔刀冲上。孟公威拂尘急抖,啪的击中一人手腕,又飞起一掌,正中那人面门,另一个兵卒大喝冲上,孟公威看也不看,拂尘一甩缠住那人颈项,随手一抖,将他脖颈扭断。
“姓孟的,你找死。”
孙茗勃然大怒,她本无心和孟公威计较,谁知被他突施杀手,连杀两个侍卫,看那势头,分明是冲着她来的。反手掏出‘分光镜’,对着孟公威晃了两晃。
“不好,”孟公威识得厉害,连忙使开身法,避了开去,拂尘急抖,犹如长空疾电,打向宝镜。孙茗收身急躲,她顾惜宝镜,又手无寸铁,不利远战,被孟公威拂尘收卷,一阵急攻,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解烦兵虽然手持灵弩,奈何投鼠忌器,一时也不敢胡乱施为,生怕伤到孙茗。
孙茗再退数步,背后一实,退到一面假山上,孟公威急挥拂尘,缠住她手臂,飞身掠起便要将她抓在手中,胁作人质。
“老贼,找死。”千钧一发之时,一条人影窜上假山,劈出就是一把金砂打出,却是楚煌眼见孙茗势危,赶来相救。孟公威不虞有此,只觉得面前金灿一片,连忙衣袖一翻,护住头脸,闪身便退。拂尘扯着孙茗手臂,却不稍放。楚煌冷眉一挑,抖手一道火链,将拂尘烧断。
“楚煌——,”孙茗一见是他,欣喜无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小心,孟公威修为深湛,他想劫你为质,不能给他可乘之机。”楚煌挡在孙茗身前,紧盯着孟公威的一举一动。
“算了,他是孙翊的岳父,今日便放他一马吧。”孙茗见楚煌无恙,心中柔情无限,哪里还有厮杀之心。
楚煌点了点头,伸手一划,将‘负云弓’招在手中,目示孟公威,缓缓拉了开来。
“有弓无箭,这小子搞什么名堂?”孟公威也不敢贸然上前,眼见楚煌只是将‘负云弓’拉满,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楚煌淡淡一笑,暗运‘破魔箭’心法,一支气箭从掌心凝出,搭到长弓上。孟公威陡吃一惊,楚煌大喝一声,弓弦嗡鸣,气箭暴射而出,疾如流火,磅薄难御。孟公威急忙聚起浑身元力,凝结气盾,只听的一声气劲交撞,宛如半空响起一声震雷,孟公威闷哼一声,喷出一口浓血,整个衣躯倒飞出去,砸入荷池当中,激起一阵水花,隐没不见。
“孟公威跑了……”
众人连忙凑到池边察看,只见水中一道黑影,晃了两晃,霎眼便失了踪迹。银蛟双煞对视一眼,双双扑入池中,紧紧追了过去。四派自然不肯就此收手,围着荷池在岸上穷追猛截,大呼小叫,乱作一团。
“楚煌,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担心死我了。”孙茗紧盯着楚煌,明眸中又羞又甜,煞也不煞,若非这里人声嘈杂,只怕早就扑到他怀中去了。
“委屈你了。”楚煌微感歉然。
孙茗摇了,想起两人从相识到相思,虽是聚少离多,倒也颇有默契,古人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