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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孙茗派人将银雕关了起来,这小子首鼠两端,会不会把我茅出来。”
几个帮派老大没趣,讪讪的退了出去,忘忧子忙向鹿鸿问计,捋愁子也凑上前来,将心中忧虑说了出来。
“没想到孙茗如此决断,她好像并不信任咱们。”忘忧子沉着脸道:“银雕落到她的手里,随时都有可能倒打我们一耙。”
捋愁子皱了皱眉,“要不咱们跟孙茗套套交情,把银雕保出来。”
“咱们跟孙茗能有甚么交情,你不见她方才爱搭不理的样儿。”忘忧子嘿笑道:“要说论旧情,那也只有鹿师兄出面。”
几人方自议论,急促脚步声传来,几人讶然回头,却见孙茗走了回来,身上多了件墨绿色的披风,似乎要出府去。
“几位怎么还没离去?”孙茗微微一怔。
“孙师妹,那银雕是至善妖女手下得力之人,又是杀害青松、栖霞两位道友的凶手,我们还想从他口中打探妖女的下落。”鹿鸿笑道:“师妹军务繁忙,无暇顾及魔道争斗,留着此人也无甚用处,不如还给三子,或许能早日捉到妖女也说不定。”
“魔道纷争我自受不着,不过银雕既然是黄天贼徒属,理应交与镇南侯法办。”孙茗唇角轻勾,“我尚有军务在身,不及和几位师兄叙礼了,几位请便,在下告辞了。”
“且慢,”鹿鸿心中一急,神情激动地道:“孙师妹,咱们好歹同门一场,如今小兄身有急难,你怎能见死不救。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你不住,事过境迁,师妹莫非还心怀怨恨。”
“怨恨?笑话。”孙茗回来头来,冷淡一笑,“我是该叫你陆俊飞呢,还是鹿鸿?鹿师兄向来风流自赏,有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何曾管过别人的感受。”
“为兄承认,当年在秋水门学艺,确实隐姓埋名,不欲人知,我虽为黑水王世子,却不敢招摇过市,同门数年,我等也无人知你是镇南侯之妹,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师妹想必也能理解。”
鹿鸿唏嘘不已,“当年你我情投意合,婚姻几成,我数度想跟你坦明身份,又怕你多所揣想,反生怨怼,因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到婚事定下,此事自然不成问题。谁知朝中有变,王父以重病为籍口招我回去,我闻听之下,心急如焚,方寸大乱,是以才不及跟你辞别。”
“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才须待七年期。你女儿都这般大了,还提那些沉年旧事作甚。”孙茗微微哂笑,明眸露出淡淡喜悦,“况且,我现在早有了心上人。”
“哦,”鹿鸿闻言一愕,强笑道:“不知是哪个世家的公子?”
“我孙茗喜欢的,便是最好的。以我镇南侯的权势,还须和豪门攀亲吗?”孙茗轻叹道:“当年不听兄长良言相劝,几乎铸成大错,今日孙茗已经知错,可惜我兄长早已作古。”她摇了,转身大步去了。
“你们可知道孙茗和谁结了亲?”鹿鸿皱眉问道。
“镇南侯高张反帜多年,哪个世家子弟敢跟她结亲,孙茗又是心狠手辣的性子,江湖大号‘赤练仙’嘛,这些年来一直独往独来,也未听说跟哪个名门高弟过从亲密。”忘忧子笑道:“听她方才的意思,只怕真是个无名之辈,孙茗只怕是自觉人老珠黄,胡乱找个男人得了。”
“好了,不说她了。”鹿鸿微感不悦,岔口道:“既然孙茗不肯放人,咱们只好先回去,撇清了干系,再想办法不迟。”
“嗯。”忘忧子心领神会,阴冷一笑。
……
“没想到素以心狠手辣闻名九夏的赤练仙还有这么一段伤心往事。若非亲眼所见,我多半以为是江湖讹言,博人一灿罢了。”
众人一时走了个干净,厅中只剩楚煌两人,张浅语将楚煌推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风姿娇媚。她瞥了楚煌一眼,黠笑道:“孙茗说她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人该不会是你吧?”
楚煌冷哼道:“现在不光鹿鸿和云间三子要找你算账,三帮四派也皆欲得你而甘心,你不想着躲回大业免祸,倒有心思闲言碎语。”
“怎么我说到她,你不高兴了。”张浅语抿嘴一笑,“三帮四派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不足为虑。倒是云间三子比较难缠。我想要洗脱嫌疑,这事还得着落到孙茗身上,恐怕还得楚公子为我引介。”
“你也看到了,孙茗并非有勇无谋之人,她坐掌大局,于谁是谁非看的很清楚。你若是以为她好欺负,那可打错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