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以金棍作为兵器,心中已然存疑。只那赤飞霜是赤鹤族人,背有羽翼,这是一点不符。我又想起恶将但边生曾说他和赤飞霜大战数十合,曾惩创于她,重伤于翼。这样一来,便八九不离十了。”
张浅语抿嘴笑道:“我倒是没有见过赤飞霜,刚才贸然一试,这中间果有蹊跷,不然以公子的城府,何以会沉不住气。”
“你倒底想怎样?”楚煌见她如此诡诈,心中暗暗警惕。
“你帮我取天河四郡的江防图,我不但帮你们保守秘密,还会为你们遮护。”张浅语笑吟吟地道:“公子觉得这样可算公平?”
“张,你太自以为是了。”楚煌冷冷一笑,摆手道:“你还是自便吧。”
张浅语微微一怔,眸中露出疑惑之色,旋又笑道:“看来公子是想赌上一赌了?浅语若被你虚声吓退,岂不枉负了智多星之名?退一万步说,我又何须向庄家父女挑明呢,只要旁敲侧击,让其疑窦自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得,即便我输了,仍是坐稳了少夫人之位,若诗子输了,你么连起来,让赤飞霜易钗而弁,向蹁跹骗婚,这居心何在呀。”
楚煌眉尖一挑,手掌一翻,暗中凝起金砂,呼的一声,飞身向张浅语抓去。炙气冲面,张浅语微吃一惊,只觉一股火炙之力逼人而来,连忙屏气敛息,掠身飞退,衣袖一甩,一道银链击射出来,飞打楚煌面门。
“来得好。”楚煌侧身微让,出手如电,将银链抓在手中。
“你竟敢以肉掌格挡我的八门玄机链。”张浅语气极反笑,这‘八门玄机链’虽不如十三神兵名闻遐迩,却也生具通灵,变化莫测。随手一抖,银链宛如灵蛇一般,蓦然伸展起来,顺着楚煌手臂极速攀上,须臾又绕着肩膀缠绕而下,将他由头至脚缠裹其中。
“楚公子,你自忖修为远胜我吗?竟然想杀我灭口。”张浅语扬了扬柳眉,意有不屑。
楚煌淡淡一笑,略一观想,眉心现出一道金犀霍然洞开,‘砰的’打出一道神光,乃是世间兵气所化,无坚不摧,张浅语不妨有此,被那神光打中手腕,不迭缩手。
“破,”楚煌暗驭‘北溟接引术’,银链上的灵力一泄千里,倏倏缩了回去,楚煌一把揪住银链,反手一甩,北溟神力倒贯,也如张浅语方才所施一般,银链急窜而起,反将她缠了几缠。
“你……你怎么会我的‘天织术’”?张浅语又惊又讶,瞪着楚煌咬牙切齿。
‘北溟接引术’原本就是‘琅環仙苑’镇派神通,善能驾驭各种灵力。楚煌一运此功化掉银链上的灵力,便对张浅语的‘天织术’有所心悟,虽然只有三分形似,张浅语陡失倚仗,斗志全失,哪里能够分辨。
“怎么样,张,你可心服?”
“雕虫小技,若非你突施暗箭,我岂能被你所算。”张浅语怒哼一声。
“你想置我于死地,难道我还需对你退避三舍,再排兵布阵。”楚煌失笑,抬手在她‘肩井’戳了一下。张浅语闷哼一声,陡觉一缕劲气透体而入,将她经脉截断,登时道息不畅,难以提聚元力。
“每次见你都戴着这劳什子面纱,难道你脸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缺陷?”
“你才见不得人。”张浅语怒目而视。
楚煌轻哼一声,伸手把面纱扯了下来。只见她瑶鼻挺直,红唇温润,不但一扫冷漠之感,更凭生几分风娇水媚。楚煌大感意外,顿时讶了一讶。
张浅语微微一呆,神情微微失措,遂即俏脸涨红,怒气勃发。
楚煌捉起她巧俏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张浅语大惊失色,红唇紧紧抿住,一边拼命挣扎。
楚煌伸手抚着她的乌发,狡黠一笑,用力吻住她的樱唇。张浅语‘咿唔’两声,被他吮吸的浑身,脑袋里乱轰轰的。无奈双手被绑,用肩头在他胸口攘了几下,楚煌环住她腰背一按,倒像她主动投/怀/送/抱似的。
再纠缠片刻,张浅语渐渐不敌,红唇微启,便被楚煌乘虚而入,不停啜吸她柔嫩的小舌。
“楚煌,你到底想怎么样?”
良久唇分,张浅语粉颊红透,又嗔又恼,微微。
楚煌了嘴唇,冷笑道:“先奸后杀。”
“你……恶棍,你有种现在杀了我。”
张浅语破口大骂,不妨浑身一麻,闷哼一声,却是胸前被楚煌抓在手中。
“难道你想让庄氏兄弟跑来看看我是怎么弄他娘子的?”
“姓楚的,我不会放过你的。”张浅语银牙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