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位赤飞江公子仪表非俗,俗话说,‘长兄如父’,庄主可肯为他们做主?”
“这……”
“不可……”赤飞霜大惊失色,她本就是女儿身,怎么能娶庄蹁跹,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楚煌大为讶异,庄蹁跹不辨男女也就罢了,怎么庄丕浑也老眼昏花至此,不过再看孔琬的阴柔之气比赤飞霜还强盛几分,也就不足为怪了。
庄蹁跹见赤飞霜神情激动,香肩微震,明眸中又羞又恼。
楚煌不动声色的拽了拽赤飞霜的衣角,示意她稍安勿躁。这个庄丕浑老谋深算,看她刚才向张浅语逼婚,直是图穷匕现,让人退无可退。现在孔琬家眷都在人家掌握之中,若是贸然挑明,谁知庄氏父女会不会恼羞成怒。
“赤公子有话要说?”庄丕浑微微皱眉。
赤飞霜面颊一热,“飞江只是太过意外,不曾想到大王如此抬爱。”
“赤公子武艺高强,小女也甚是佩服。至于偶尔失手,本属寻常之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庄丕浑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岂能以一时成败论定英雄。”
前日在船上,楚煌便窥知庄蹁跹对赤飞霜有爱慕之意,当时便拿负气好强搪塞绿柳,自然传入庄蹁跹耳中,这庄丕浑只怕是辗转听来,以为赤飞霜出言反对仍是对失手被擒一事耿耿于怀。
“爹,你少说两句吧,赤公子,咱们不听他唠叨。”庄蹁跹一脸娇嗔,拽着赤飞霜便往外走。
赤飞霜老大不愿,苦于难以言宣,只得虚于委蛇。
“哈哈……真是儿大不由爹,我才说了两句,人家就护起女婿来了。”
庄丕浑拍着大腿,乐的胡子直抖,“孔庄主,飞江的事,咱们可就说定了。”
“哦,”孔琬好没奈何,任她智计百出,也不知从何化解。
“依老夫的意思,正好三日后,一起办了。”庄丕浑拊掌道:“我鹰愁崖双喜临门,可要好生热闹一番。”
“三日?有些迫促吧。”孔琬迟疑道。
庄丕浑摆手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我鹰愁崖不日便要出兵四郡,此事自然早办早好。免得小儿女们悬心。”
张浅语离席道:“浅语有些困倦,先行告退了。”
“哦,张慢走。”
庄丕浑话未说完,庄氏兄弟却全站了起来,张浅语眼皮都没抬一下,便步履匆匆的去了。
“爹,你打算把张许配给谁呀?”庄忽性情直爽,当先问了出来。
庄丕浑一瞥两人,轻哼道:“长幼有序,当然是你大哥了。”
“为什么?”庄忽不满道:“大哥和红桃早有私情,他娶张,却要将红桃置于何地?”
“你胡说,”庄倏面皮涨红,抗辩道:“那都是红桃一厢情愿,我跟她清清白白,哪来的私情。”
“清白?”庄忽不屑地道:“你跟红桃早就私订终生了,若非三妹管得严,你跟她能清白的了。”
庄倏反口道:“那你和绿柳还不是一样?”
“大哥,你可莫要血口喷人。”庄忽道:“绿柳仗着三妹爱惜,压根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再说了,绿柳哪能跟张相比。”
“够了。”庄丕浑面色阴沉,“你两个还不给我退下,丢人现眼。”
“哼。”庄忽一甩披风,头也不回的走了。
“爹爹,孩儿告退。”庄倏见老爹面色不善,不敢多说,也灰溜溜的退下。
“犬子不才,让庄主笑话了。”庄丕浑神色略和。
“两位公子都是当世英雄,年年轻轻,便闯下偌大名头,何来不才之说。”孔琬淡淡一笑,“只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张丽质无匹,换作谁都要争取一下。”
庄丕浑苦笑道:“不瞒庄主,此事还真让老夫头疼。”
“此事并不难办。”楚煌怪异一笑。
“哦,楚公子有何高见?”庄丕浑目光大亮。
“不论哪位公子娶了张,只要给另一位聘一个姿容气质不在张之下的,不就可以了。”
“如张这般容色本不多见,匆忙之间老夫哪里去再找一个。”庄丕浑大为失望,“楚公子所言虽是在理,奈何却是望梅止渴。”
“我既然计出于此,自然是心中有数。”楚煌娓娓道:“大王本意想将张许配给大公子,可二公子心有不愿。那便成全二公子好了。大王只怕不知,孔庄主尚有一姊,容色绝美,不在张之下,且又神通卓异,当时在船上曾力挫大公子飞箭绝技。我看大公子意有惊艳之色,大王若能力聘此女,大公子定能望峰息心,将张拱手相让。”
“孔庄主,”庄丕浑拍案大喜,“楚公子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