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个,才一把接过战报,仍旧一脸不敢置信地看下去。
随即那嘴就越咧越大,最后忍不住毫无形象发出狂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二郎果然好算计、好手段、好本事儿!”
这下他的表现,无疑证实了战报的真实性。
朱儁、皇甫嵩和盖勋三人,神色不由变得很复杂:一方面,恼恨那些关东士人胡来,但同时也期望能给董卓一些制衡。
却没想到,酸枣那些家伙竟这般无能,让何瑾一月时间便全数击破。
还是以寡击众。
但另一方面,他们心中又很欣慰。毕竟何瑾屡屡带来惊喜,越发让他们觉得后生可畏,天下有救。
“哈哈哈哈!”董卓这里的快乐就纯粹多了,终于笑罢后,又猛然站起大声道:“如此大功,不可不赏,赏徐荣金钱二十万,布帛百匹!擢何瑾”
然而话刚说到这里,胡轸却忽然开口道:“相国不可!”
董卓登时一愣,面色恼怒问道:“有何不可?”
“末,末将”校尉之上便是中郎将了,胡轸当然不想同何瑾平级。但此番下意识阻止后,才发现寻不出合适的理由。
就在胡轸为难之际,李儒悠悠开口了:“相国,胡中郎有难言之隐。何校尉一事,不可外漏”
“嗯?”这下不仅董卓疑惑,连胡轸都有些搞不懂,李儒为何忽然会帮自己,又会有何等理由?
而李儒毕竟乃董卓近臣心腹,便示意要上前私言。董卓虽面色阴沉,却还是沉默点头同意。
此时朱儁、皇甫嵩、盖勋三人不由面面相觑,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但见董卓附耳,听闻李儒的一番窃窃私语后,脸色勃然大变。随即,不敢置信地怒声喝问道:“此事可当真?”
李儒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董卓随即怒不可遏,猛地抽出佩刀砍向案几,骂道:“好个何瑾,老夫待他不薄,竟敢如此回报老夫!来人,去成皋将他擒来,老夫倒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胆!”
朱儁、皇甫嵩、盖勋三人当下心惊不已,不知董卓为何会幡然变色。
朱儁关心则乱,当即开口问道:“不知那小子究竟犯了何事,令相国如此暴怒?”
皇甫嵩也开口,道:“相国,何校尉自投靠以来,屡立奇功,忠心耿耿。就算有所过错,也当功过相抵”
盖勋则更不客气,道:“相国,何校尉大破酸枣贼军,功莫大焉。岂能听旁人一两句挑拨,便这般朝三暮四?”
谁知董卓闻言不由更怒,冷笑道:“老夫倒是忘了,那小子拉拢尔等,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尔等心中,恐怕只有那何瑾,根本未有老夫吧!”
这话一出口,三人立时面色难看至极。
毕竟,老董说对了。
而且,让他们承认心中有董卓,实在太难了!
也就是此时,李儒又阴森开口道:“相国不可随意派人前去,莫要忘了何校尉除八面玲珑之外,还极善用兵。”
“如今麾下更是有健卒精锐一万五,还有俘虏一万三千人一旦逼迫甚急,保不齐会狗急跳墙。”
一瞬间,朱儁、皇甫嵩、盖勋猛然看向李儒,目中尽是恼怒的恨意!
“那依文优之见?”董卓却平静下来,阴沉问道。
李儒便回头,看了朱儁、皇甫嵩、盖勋三人一眼。就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下,突然又凑近董卓,小声说出了对策。
一时间,三位老将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这该死的毒士,竟也跟何瑾一样鸡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