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道:“但凭少主吩咐。”
“其一,我想请先生专门教授我的武技;其二,希望先生在闲余之时,可教与我琴艺知道。”见瑶姬应答并无异议,年幼的少主当即跪在瑶姬脚边,深深地躬身拜了一拜,极为认真严肃地道:“师傅,还望多指教。日后以师傅为大,师傅不必将我视为少主,繁琐礼节大可免去。”
瑶姬连忙俯下身将他扶起,唇角一弯,微笑道:“好。”
从那以后白日里,瑶姬将一身武技悉数教导给蔚染,而到了夜里,蔚染则悄悄来到他的房间,坐于他身侧,一面听他抚琴弄乐,一面谦虚地习得琴艺。蔚染在音律鉴赏能力方面,有着极强的天赋,往往他弹过的琴曲,蔚染都可以将其间表达的主旨、蕴含的情意分毫不差的陈述出来。
他为有着这样一个出色的徒弟而骄傲,也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将那一所谓谋反的琴曲奏与他听。那一曲《广陵散》为他几年前所作,取材于民间琴曲《聂政刺韩王》,其旋律激昂、慷慨,具有戈矛杀伐战斗的气氛,直接表达了被压迫者反抗暴君的斗争精神。
待他奏毕,年幼的蔚染已转过脸面,澄澈冰蓝的眼底有些错愕,有些惊恐地道:“师傅,你要谋反?!”
瑶姬自然不可能答是,仅违愿地慢声应道:“少主多虑,在下不过是极为欣赏《聂政刺韩王》曲风精妙,一时兴起便顺手谱了这曲《广陵散》。”此时他心中是困惑矛盾、百感交集的,甚至于乍喜乍悲,喜的是蔚染少主不愧是他惜为知音之人,竟悟出了琴曲背后的隐情;而悲的是,他还尚且年幼,涉世未深,会否口风不严,将此事泄lou了出去。
而后的日子一直过得风平浪静,也证明瑶姬确实是多心了,蔚染虽还年幼,却也并不是不晓得此事一旦曝光,后果的严重性,自然对谁人也未曾提起。瑶姬也对其坦言自己的身世,乃是一被韩王误判为满门抄斩朝臣后裔的幸存者,韩王无道,只当忠言逆耳,蛮横专行,天理不容。他侥幸免得一死,便一心只思着报仇雪恨。然而韩王势力岂是他一毫无地位之人所及,苍天开眼,终在他走投无路之时,攀附上了那么一个权富谋反的势力,于是不及多想,便加入了。
而那时若不是蔚染尚且
年幼,也不可能猜不透府中企及密谋造反的人,其实并不止瑶姬一人。而蔚染自然也不知那瑶姬口中所谓攀附上的谋反势力,主谋与发起者是自己的父亲。这便是吟风所要告诉他的真相,他的父亲自以为行事诡秘,却不知门客人中早已被韩王安ha进了密探,等待的便是围剿的大好时机,能够将乱党贼子悉数歼灭。
自然也更不会有人知晓,瑶姬乃是公子翌派入国师府的间谍,忠于的主人也仅是公子翌一人。瑶姬惜难觅之知音,并无对蔚染隐瞒身世,所言亦不假,而唯一差池的便是将一段内情给隐去了。瑶姬被镇压的王权逼迫的走投无路时,首先投kao的不是国师,而是废太子公子翌。
其间受到了公子翌诸多大道理的熏陶,连这位曾经贵为太子的男人都可以轻易将怨恨与荣华放下,与世无争,淡泊名利,平易近人地与人相处,随和而温文,他又有何做不到,久而久之的,也逐渐平淡了澎湃的内心。
他曾立言,若公子翌有何需要与吩咐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