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一)(2/2)
作者:舞纤罗衣
的偏激与仇恨才会如此刻骨铭心。然而嬴政无兴致知晓别人之家仇,更不会去多想与目下夺回政权无关的事由,随即告辞离去,而帐外的她早已不在原地停留等候他。
***
??嬴政入屋已多时,还未出来,她心想大概还要等上许久,百无聊赖,便顺着样式奇特的尖顶房屋,随意地走着瞧着。不多时,闻至非常耳熟的嚷嚷声,觉得十分好奇,便悄悄地xian起门帘探入头看了看,躺在榻上胡乱喧哗的罪魁祸首,竟是花信?
花信见是她,懒得与她客套多言,甚至想都不想,劈头盖脸地就道:“臭女人,你来得正好,给我倒杯水。”敢情他是拿她当奴仆使了不是,态度还这么恶劣,她恨恨地咬着牙,将眼睛瞪到最大,默念着他是伤患,本姑娘不与他一般见识之言,倒了碗水重重地摔在他眼前,水碗由于过大的震动,整整洒了半碗水出来。
他桀骜不驯地撇撇嘴,勉强动了动被包扎得厚厚实实的手腕,一声不吭地接过水碗,在下一瞬间手不经意一抖便拿持不稳,整个水碗豁然摔落在地面上,破碎成了几大瓣,水花亦是溅出打湿了她的宽边裙摆。她这才惊觉,花信受了伤,而且定是很深,否则以他高深的内力而言,又岂会手抖得连一块碗都无法握住。
她急忙转身又去为他取了一碗水,一根汤匙,舀了一勺的水抵在他发白的唇边,高傲若他,竟然倔强得连口都不肯张开,她急了道:“你这是作甚,都伤成这样,脾气还是倔得这么不可一世。”他不屑地扭开头,执著地道:“我、不习惯被女人这样。”
这时,有修长的手臂落下搭上了她的肩头,覆在她肌肤上的掌心透着一股熟悉的温度,他将她慢慢从榻边扶起,温柔而轻声道:“祢祯,还是让我来罢。”他转瞬接过她手里的水碗,来到榻前,唇间缓缓蔓延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却不知这笑容是因为谁而绽放。他一勺一勺地舀起水,竟连持着汤匙的姿势都十分优雅好看,动作亦是娴熟自然,而花信竟然肯喝了。
若说吟风与花信之间,仅是普通的师兄弟关系,在看过了这一幕后,她绝对是一百个不相信。照常理而言,料理与细致的工作大多由女子来完成,才说得过去,而花信竟然宁愿吟风代劳,却也不肯接受她的恩惠,又怎么不让人心生疑惑。虽说后来吟风与她的解释是,她如今的身份贵为大秦王妃,若嬴政知晓此事,花信今后的日子大概是不会好过,但她心中的疑惑仍是不曾减少过。
***
那时的她一心扑在是否断袖龙阳上悉心思索,不曾注意过帐帘外有人在默默欺近,一帘之隔,却隔断了许多年愁绪万千的相思。蔚染只是安静地立在帐外,透过微风撩起的帐帘,视着屋内她那抹纤弱的背影。握起拳头,这么多年了,无论试过了多少次,对她的感情竟还怎么都忘不掉,口口声声地说着断琴之断情,反而更加的深刻地将那种深邃的感情刻入了骨子里。
这一刻,她鲜活多姿地站在他眼前,他多么想就这样大步冲上去深深地拥抱住她,亲吻她素净的脸庞。修长的指骨因为过度忍着痛苦的情绪,而变得苍白无比,他蜷缩地握紧五指,指甲深深地陷入掌肉中,竟生生抠下一团血肉。他好痛,心好痛,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仿佛要破茧而出,再难以遏制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