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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一)(1/2)

作者:舞纤罗衣

    亦难外篇***相见时难别

    待嬴政跨入屋中,座上之人淡然一笑,执手请他入座。他一袭深蓝的广袖长襟,一双冷漠至极的冰蓝色眼睛,一副清高傲骨的模样,身前桌案上放置着一把七弦蛇蝮断古琴,纤长的手指拢着琴弦但又未拨弄发音。在见到嬴政后,他瑰丽深蓝的眼睛迷离起来,折透出一股难以述说的悲伤,若是当年晓晴楼之人在场,便决不会不认识眼下这个堪称**黯然的蔚公子。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记挂着她。”这是嬴政出口的第一句话,对于心爱女子的了解,当然不仅局限于这个女子本身,他甚至将当年与她有关的男子都一一调查个遍,并且深知眼前这把七弦古琴乃是见证了蔚染与祢祯两人爱恋的信物。她与他结缘于琴,亦情断于琴。这把七弦古琴早在当年蔚染出口断琴之所谓断情时,摔得支离破碎,而这个男人却仍然一把无用的破琴十分珍惜的留存着。

    “如你所见,琴已断,情已断,我蔚染承诺过,此生此世都不会再见她。她暂居在此,你勿须多虑。”言下之意,他定会信守诺言,决不会不自量力与她相见。言罢,他陷入长久的深思,漠然的脸容上没有一丝表情,而幽蓝的眼底却闪烁着深藏已久难以磨灭的爱。他也曾试着修补过琴身,也曾跑遍了各个大小琴社,但仍是无功而返,其实他自己再清楚不过,这把琴再也修不好了。

    嬴政与他面对面相视,阴鸷的黑眸中流lou出的,除了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外,似是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敛眸只平静地道:“她并没有忘了你。”

    “我了然。”他自嘲地漠然笑了笑,收敛起眼中冰冷的寒光,便不再对此事多言。言多了,唯有徒添伤感。

    ??撇去不快的往事,吩咐下人替嬴政斟上热茶,蔚染淡淡道:“其实除了你与祢祯前来之外,部族内仍有两个与你相识之人。”他今日不曾扎起长发,略微冰蓝的亮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映着一双冰蓝色的瞳孔以及冷若冰霜的俊脸,他的眼底闪着幽幽的寒光,冷漠孤傲的表情、不卑不亢卑躬屈膝的气节仍与过往如出一彻?

    这样的人也许会让心胸狭隘之人怨憎,但相反的,却是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帝王值得深交的益友良伴。他们不畏权贵,亦不在意荣华,有的只是一种问心无愧的自尊与自傲。三年前,嬴政肯摒弃与他的夺妻之恨,其中有一部分缘由也是因为这般难得的高贵气节,甚至嬴政猜出了他应是哪一国逃亡出来仍被通缉的贵族后裔,但却没有明言。

    ??于蔚染所提及的尚且暂居族内的二人,嬴政胸臆间早就猜出一二,敛起眼眸,淡漠地听闻自他口中缓缓说出:“是墨吟风与花信。?

    蔚染面无表情地将花信为保秦王安危将追兵引开,以至误入敌方围剿深陷险境差点亡身之实说出。“当日花信刚步入我帐内,便昏死过去,直至昨日才方苏醒过来。若非墨吟风以精湛医技替他诊疗,他早已性命不保。”

    嬴政本是沉默寡言情感敏锐之人,当下也只是静默地听着他将近来之事一一报来,而蔚染虽是极尽将怨怼的恨意隐匿,但嬴政还是依稀自字里行间听出些端倪。蔚染素来携着一身的仇恨与焦躁,却并无多少人察觉,这些恨意归根究底是源于墨吟风这个深浅难测的男人。

    在数十年前,以墨吟风的手段一定直接或是间接促使蔚染流血家变,故蔚染在情绪上对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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