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有什么好说,倒是张郎君这般传奇人物应当与清风醉诸位兄弟多多亲近。”
至此,张好好不禁越发怀疑沈述师带她来此的用意。她一向不喜这样附庸风雅之地,沈述师对此是心知肚明。
“哦?如此说来,张郎君倒是个风云人物了。”
风十九扬眉浅笑,“来者是客。诸位不必客气,都坐吧。”
张好好背门而坐正对风十九,沈述师一撩衣摆于张好好右侧坐下,风十一正值兴头自是随之落座张好好另一侧。
沈述师不动声色地握了握张好好桌案下的手,正待说话,却听一声轻笑传来,“我说前面怎如此冷清,原来都跑到这里来了。”
风十一若有所思地瞧了张好好一眼,继而起身笑道,“什么风将竹老板吹来了?”
除却张好好之外,其余众人皆起身向门口望去,一抹清雅的身影走了进来,“大老远便听见十一的声音,如此热闹,都在说什么呢?”
“十六带了友人过来,没想到他竟和十九是旧识,正听十九说从前的趣事儿呢。”
竹玉饶目光流转,瞧着那抹相背端坐的身影,温文笑道,“这倒是桩稀奇事儿!难得听十九提起从前种种,今日闲来无事,我也来凑凑趣儿吧。”
竹玉尚未行至桌案旁,便见那抹纤袅婀娜的背影缓缓而起,继而转过身来,退居一侧。
竹玉不由愣了愣神儿,他本以为天下间根本没有能够与自己媲美之人,今日一见,方知原来竟有如此风骨天成的男子。
与此同时,张好好也在默不作声地打量着竹玉。一袭红衣,玉冠束发,如墨青丝无风自动,手中持着一把绘了朦胧烟雨的折扇。
张好好乍然而笑,“郎君手中的折扇好别致呀!如此画作,颇有道玄遗风。”
竹玉“唰地一声合上折扇,上前几步递于张好好面前,“难得见着如此识货之人,既能入兄台法眼,儿愿意割爱。”
张好好抱拳礼了一礼,“郎君之豁达,儿钦佩之至。只是儿素来极少持折扇,好马配好鞍,如此极品落在儿手中岂不被辱没了?”
竹玉勾唇笑道,“如此也罢,不过你这友人,我是交定了。除了十一,倒是极少见同你这般豁达之人了。”
张好好不卑不亢,神情似水,“郎君谬赞,儿愧不敢当。”
竹玉不再于此事上纠缠谦让,转而看向风十九,“方才你们说道何处了?都坐下,继续吧。”
风十九倒也不推辞,利落地于竹玉身侧落了座,风十一坐回张好好左边。竹玉瞧着仍旧立于一侧的沈述师,摇了摇手中折扇,“十六,许久不见莫要生分了。”
沈述师神色复杂的瞧了眼风十九,行至桌案旁坐下,竹玉以扇骨轻击掌心,“这人既是十六带来的,想必关系也是非同一般,不如便由十六来说说这新友的趣事儿?”
沈述师微抿了抿唇,张口欲言,却听身侧的张好好道,“这世间之事,最清楚的莫过于自己,旁人便是再过交好亦所知有限。郎君若是想知晓什么,只管开口便是,儿定当不吝告知。”
竹玉英眉一挑,朱唇微勾,“哈哈哈!如此性子,当真是讨喜的很,我都想让你做清风醉的风二十了。”
张好好转动着指间的茶盏,如戏言般笑道,“倘若不愿入编清风醉,又想在此处待上一段时日,郎君当如何自处?”
亭台中蓦然一静,便是时常挂着笑颜的风十一也冷凝了脸色,向张好好看去,“张郎君,你这话什么意思?”
竹玉抬手止住风十一后面的话,“果然是个爽快人,到这清风醉来,没几个是无所求的。既然说到这一步,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好。既然随风十六来这里,想必已经清楚这里的规矩了吧。”
沈述师蓦然挡在张好好面前,“清风醉的规矩,我知道。但这一切地痞不关她的事,我只是按规矩行事。况且此次要与你交易之人,不是她,是我。”
竹玉的目光在沈述师身上绕了一圈,“你既清楚,我便不多说了。道出你们要问的事情吧。”
沈述师正欲开口,却被张好好一把按住温暖宽厚的右手,她的眼睛却始终直直盯着主位上的竹玉,“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交易,毋需理会旁人说些什么。如同我方才所言,倘若不愿入编清风醉,又想得知一件事情的答案,须得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