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山堂居然被了,西城兵马司的人去搜查他们,说是接到线报,有人检举这里窝藏逃犯。
确实是有逃犯没错,还有死刑犯,但是全让沈澈摆平了,走的不寿府,而是皇上的关系。皇上的意思,也是不希望让这些人,这是他和沈澈的秘密,万一皇上的人和锦云卫都不行了,还有沈澈这里布置的一把利刃。
所以兵马司的人来搜查,沈澈没办法亮出官方身份,只得拿兴国公府长房嫡子的身份去压那位指挥使。
也好在那些死士有大部分都不在,只有几个易容换面的,指挥使带人一个个看下去,也说不出什么,闹大了他也担不起责任,毕竟沈澈的身份在。
原本兵马司是想来个突然袭击,先斩后奏,人都抓了,兴国公府再想要人,也得费一番功夫,何况兴国公府也不是沈二公子一人的。
没想到消息有所泄露,沈二公子居然坐镇松山堂。有这尊大佛在,指挥使也不好说什么,例行公事一番就收队走了。
沈澈回想一番白日种种,还有那个卖凉茶的人有功夫在身,忽然明白了一切,立刻就快马加鞭地往锦明街花市上赶。
如果针对的是他沈澈,那钟意很可能有危险!
静容苦劝他早就派人在锦明街看住钟意,也许钟意逛累了早就坐马车回去,劝沈澈不必着急。
沈澈却忽然对静容大吼一声:“她没有带银子!”
静容跟了沈澈这些年,何时看到沈澈如此失态?当下也默默无语,一路跟着沈澈往回飞奔。
而沈澈在马上,忽然意识到,钟意竟然对他信任如斯——她天天口舌逞快,和他一起出去时,竟然连一文钱都不带。
她是从穷日子过来的,就在十几天前,她还在为一两赎身银子苦苦挣扎。可她听闻要跟他上街,精明如她,竟然不带银两?
怕是她都没有料到,对他沈澈,竟然信任到如此地步了吧?
还有那个胡同里的四目相对,那灿若明星的眸子,饱满如花的唇瓣,那娇俏的声音,“那盆花……”
她在意他。
她是在意他的。
出门的时候,她没有理他,是因为他一开始也没理他,她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如果他不先对她张口,她又怎么愿意低下骄傲的头?
他认识她时,她就这样了,不是吗?身无分文,债台高筑,可她就是对他闪着自信满满的光,告诉他,她能让他日进斗金!
这样的她,他竟然把她一个人丢下,还把她置于那样一个危险的境地!
一想到此处,沈澈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钟意身边。
好在松山堂离锦明街并不远,沈澈紧赶慢赶,堪堪在关城门时闯进了城。
一路驰到锦明街,沈澈想着如何对钟意开口说第一句话,若是锦明街没有,那他就立即去白鹤楼。哦对了,还要让静容派人打探那个卖茶人的消息,府里也不能轻松,虽然咏歌伤还没有好,再歇一天就回府吧。
他本不想让沈栀回府,可是府里那几个女人,他需要有人为他汇报动向。
含要开战吗?沈澈的唇边勾起一个冷酷的微笑。
我等不及了呢。
早些时候就恨不得你们生死不由己,现在为了避免你们加害我白鹤楼大掌柜,少不得要为她除除杂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