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刘执事家的公子请我去,座上都寿宦子弟,还有顺天府同知大人的内甥呢,凭他什么富商员外,再有脸的人也坐不到席面里去——公子们可都认我的唱,也听过旁人仿的,再唱不出我这个味儿来,等了几天才请到我。你现在要是想换人和你分成去,我看你去哪能找到我这么好的!再说行当里谁买曲有分成一说?你尽管去找吧,找到了我恭喜你!”
把茶碗往旁边一推,冲外喊,“鱼儿!送朱出去!”
摆了红角儿的架子逐客了。
想想不解恨又说,“奉劝朱一句,做人要厚道。当初咱们商量好的你的曲只能卖给我,现在你翻脸不认,含我不计较!你自己觉得良心过得去就成。难道我单指着你的曲子吃饭?”
朱辞镜轻轻咳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话说得太直,但也没想到金枝是这个反应。还真……挺有意思的。
心理行业混了那么些年,什么客户没见过,金枝这点程度自然惹不出她的火。她笑笑说:“金姑娘莫气。咱们当初说好的是——我的曲子卖给你之后不得再卖别人,可没说所有曲子都要卖给你。不打算卖给你的当然可以另寻他处,你怕是会错意了。”
金枝一噎。
回想一下当初的确是这么说的。
但这不就是曲子不许给别人的意思吗?现在火了,就跟她钻字眼儿来了!
小金鱼儿忐忑不安地走进来。
金枝冷笑:“鱼儿,好好送朱出去,别怠慢了。别人不讲道义,咱们得问心无愧。”
小金鱼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