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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辞镜自己走了出去。
还随手帮忙带上了门,门关上的瞬间客气地冲金枝笑了笑,得体有礼貌,像两个人根本不曾有争执似的。
金枝气得把茶碗挥落在地。
朱辞镜听得房间里噼里啪啦的碎瓷声,无奈摇了。这位金姑娘头次见面分明是个林黛玉,没想到其实是个没脑子的凤姐儿,光剩脾气了。
守在外头的漱玉关切道:“二有没有受伤?屋里那个听起来是个不上台面的主儿!”
朱辞镜说没有。
漱玉不放心,一连问了三遍,上上下下地打量,生怕在里头吃了亏,“……我听着动静可不大好,早说要跟进去就是不让!”
鹦哥插言道:“二的确没事,姐姐别担心了。”
漱玉养伤期间几次三番想回到朱辞镜身边服侍,都被按下了,朱辞镜让她好好将养什么都不要想,直到过完年了,养得整个人都胖了两圈,才让她重新上岗。
而此时鹦哥已经成了朱辞镜的贴身侍女,家里外头样样不差,连伺候袁家二少奶奶那种事都是她去做的,漱玉隐隐有种最宝贝的东西被人抢了的失落感。
见鹦哥插嘴,立刻就道:“你怎么知道没事?咱们一般都在门外听着,那主儿可是个泼辣的,二柔柔弱弱……”
鹦哥就没再言声,笑了笑退后半步,由漱玉扶着主子。
说话间已经走出了茶楼后堂,朱辞镜推开漱玉扶持的手,“我哪里柔弱了?”
一句玩笑话而已。漱玉却不满地瞄了一眼鹦哥,感觉心里闷得慌。
朱辞镜走在前头没看见,径自去大堂里找个座喝茶了。金枝在后台,此时唱曲的是另外一位姑娘,叫黄莺,唱功比金枝差一些,但人美声音甜软,而且她虽然也是跑单帮,听说身后却有一堆师叔师姐妹分布在京城各种茶酒会馆之中,还有在高门里当歌姬小妾的,凭着这些,就能和金枝在这里分庭抗礼,两个人吸引着茶楼九成的客人。
朱辞镜带着婢女,就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要了一壶茶水,闭上眼睛假寐。
后台里让丫鬟打听朱辞镜去向的金枝听了回禀,火冒三丈。她猜出朱辞镜要换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