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一眼,“我没力气,你直接说,怎么处置我吧……”两天一句话没说,一开口嗓子竟有些沙哑,他笑了笑,眼睛瞄过我腿上的伤,然后道,“该知道忤逆本相的惩罚了吧,就是怕你这个脑袋记不住,不然也不会这么让你痛着。”
真佩服他,威胁的话也能说的这么温柔,好像情侣间的情-趣玩笑。我继续白他,然后有气无力的说,“放心,化了灰我都记得,我做鬼都忘不了。”
他听了没有生气却反而哈哈的笑了起来,“知道你情深意重。”然后突然一伸手,我还没搞懂他的意思,却发现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情深意重个大头鬼,郁闷了,他真傻还是装傻啊。
一片慕黑的天空,几点星辰特别明亮,就好像袍子上镶嵌的璀璨明珠,看着耀眼极了,宫灯一点微薄亮光微醺的照在石板的小路上,寂静的夜只有几只鸣蝉戚哀的声音。
我别扭的靠在他身上,他强硬的抱着我,就是不让我下去,若是我有要反抗的痕迹,他便晃上几下作势要将我摔下去一样,我无奈的抓住他的衣袖,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
他微微的笑着,看着我最后终于乖乖的不动了,颇有种小孩子得到了想要的玩具时一样的得意。其实这么一看他也蛮好看的,尤其那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就好厨房里偷吃得逞的娃娃。
“你这么看着本相做什么?莫要因本相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便失了神,可要抓牢了,摔坏了还要劳烦太医来瞧。”他好死不死的说,让我一听方才些许的感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毫不吝啬的继续送他白眼,我用沙哑的声音回道,“放心,我没那么勇敢,断不会不自量力的看上凌大宰相。”
然而刚说完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低头满眼威胁的看着我,好像我再多说一句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我扔下去,我识相的闭了嘴,转头去看向别处。
一会儿,他才有向前迈起了步子,边走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此次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莫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外人都知道,忤逆本相之人,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死,一个是生不如死。”
我听了却只是在心里哼了一声,他自然不能现在杀了我,我或多或少还有些利用价值的。
在星光中他一路将我抱回了我的房间,四周虽有人不时走过,却无不低头快步离开,虽然也好奇,却不敢向我们望一眼。
于是野史得以续写下去,翌日,凌相悔之,将姬后亲自接回,悉心安抚,终释前嫌。
沐浴后又细细的清理了下膝盖上的伤口,幸好都是些皮外伤,我反正现在大伤小伤的也伤的习惯了,这点小伤还是无所谓的,只是趟在床上却反复的觉得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凌相,他的冷血,他的热情,他的残暴,他的温柔,他的反复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