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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将我扔进柴房关了起来,不管我腿上的伤,不听我解释,甚至看也没再看我一眼,柴房的门嘭的一声关上,我听见重重的锁链将门锁了个严实,我不再说话,愣愣的看着透进窗子的阳光,破碎的窗框,尘土飞扬。
我的血与地面上的尘土染成一团,要多脏就有多脏,我撕下衣角将伤口擦赶紧,刚从鬼门关逃出来我可不想又感染了。
等处理完了伤口,我慢慢的靠在后面斑驳的墙边,看着刺眼的阳光,心里有点恐惧,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迁怒李非蕴,但是马上又想他如今还用的到他,也不会太为难他吧。
可是他将怎样处理我却未可知了。
我的命真苦啊,完全失败的策划,还浪费了一次去看嬷嬷的机会。
那时候我以为的怜儿那里出了问题,我不晓得那些药的药效到底如何,我以为她是半路醒来了,后来才知道,怜儿睡到了晚上才醒,知道此事也是大惊,那么我的事究竟是怎么被凌夜休发现的呢?
我想了想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有人发现了我的行动告密,另一个就是他在我周围安排了眼线跟踪,两种可能性的比率不相上下,不论是哪个,都只让人心寒,以后恐怕再没可能逃出他的眼前了。
那一天一直到天黑也没等来一个人,我饿的肚子里空空荡荡,加上膝盖疼痛,怎么坐都坐不住,后来我干脆将地上的干草收一收,铺在地上躺了下来。
那一觉睡的意外的很舒服,也许因为饥饿的时候身体本能的就催眠了,也许是因为我真的累坏了,一夜无梦,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依旧愣愣的坐在那里,饿的过了劲,除了浑身无力再没其他感觉。
天不知不觉的就又黑了,我却好像与时间隔绝了一样,仍旧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就在我以为他要将我活活饿死在柴房时,却突然听见有脚步声,门外的锁有打开的声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看见凌夜休一脸不屑的站在门口。
他应该是消了些气了吧,这几日在他身边我也捉到了些规律,若是他真的生气时脸定是一片铁青,连看也不会看人一眼,若是他有了戏谑的心,那便是已经没多少气了。
我动了没动,其实是真的没力气动了,两天一夜没喝一口水,没吃一粒米,我还正是发育的年纪好不好。
见我愣愣的坐在那里,他低下来,冷哼一声,“倒是清静啊,连个声都不出,我差点都忘了你在这里关着呢。”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往常关在这里的丫头不是哭闹着喊冤就是大声求饶,然而我却悄无声息的度过了这两天一夜,他怕是又以为我是在发挥大小姐的高傲吧。
天知道我是真的觉得没必要喊冤了,要是喊冤有用他就不会将我关起来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