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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秋水用衣袖为董叶擦干腮边的泪水,然后坐在董叶身旁,秋风萧瑟,从树上荡下几片黄叶。
董叶伸手接下一片枯叶,放在手里反复的看,然后喃喃道:“日子过得真快。”
时间从指缝间流过,转眼又是一秋,怎不叫人寂寥,叹岁月无情,事事无常。
“秋水,陪我走住”董叶事先站起来,秋水还是一副垂目难过的模样。
秋水轻声‘啊’了一声,诧异董叶来得快去得也快的眼泪。
“你这娃啊,难过什么的呀?”董叶拉起秋水的手,眼眶还是湿润的,但脸上却是如花笑靥。
“小叶,你……”
“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没必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好在她有经验,对失恋早就免疫了。
“主人是棵树吗?”秋水皱皱眉头。
“说是树是抬举他了,充其量他只能算根葱。”
秋水嘴角漾起笑意,两人正想往树林里赚就听到薜映彩嚣张的声音说道:“含你还真有能耐,居然能把师兄气成那副样子!”
“什么样子啊?”董叶没好气的叉起腰,薜映彩摇着扇子瞪她,“总之会让人看了心疼的样子。”
“你不冷吗?”董叶瞧她一个劲的扇扇子,日已过午,树下阴凉,这人有毛病啊。
薜映彩瞪大眼,气呼呼的拿扇子指她,“上次的帐还没算呢!”
董叶抱臂,笑着看她,问道:“你想怎么个算法?”
薜映彩看了一眼秋水,压下怒气,“你当真写了另一封信?”
“我可没你那么卑鄙,连马都不放过。”
薜映彩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大声道:“你又耍我?”
董叶叹了口气,这就是淑女呢,装得比她还假。懒得和她费口舌,和秋水转身走了。
可那薜映彩却依然跟着她们,这会儿倒是步履矫健,哪有病怏怏的样子。
她们上的山头仍然属于魅影阁管辖内,山上有石头砌的路,一格一格的看不到尽头。
一个时辰之后,三人爬到山顶,从山顶上往下看,魅影阁的房子呈八卦阵摆列,外层住的等级低的门人,而中间那条线上的房子住的是核心人物,就比如独孤清月住的院落——-‘影风堂’处于正中,而君仪堂则处上方。
“你跟上来干嘛?”董叶十分不悦的看了一眼薜映彩。
薜映彩轻蔑的‘哼’了一声,又故作娇媚的摇扇子。
“和那无极真是登对。”董叶叽咕一声后,拉着秋水又要走。
才跨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尖叫声,董叶与秋水回头一看,薜映彩正在急速的往山下滚,她的扇子掉在山顶,人滚到半山腰被一棵树挡住,好像晕过去了。
董叶与秋水面面相觑,然后秋水淡淡说道:“她适意的。”
董叶点点头,问:“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她会武功吗?”
“其实她除了会点和不错的轻功之外,武功倒是没学。”秋水脸上浮上担忧。
董叶轻叹,见已有人赶过来把薜映彩抱下山了。
“这回倒有好戏看了。”董叶捡起扇子,和秋水两人下了山。
刚踏进‘影风堂’,果真见小草哭得剽悍,眼泪鼻涕一大把,董叶差点以为薜映彩挂了呢!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居然推我们家下山,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一定不得好死。”小草见到董叶,就开始扯着嗓子怒骂。
董叶把薜映彩丢在山顶的扇子扔给小草,径直往屋里换衣服去了。
“狐狸精,这就是证据,你推下山的证据。”小草甩着手中的扇子,大喊着。
董叶扬扬眉,狐狸精?这个称呼她喜欢。与秋水换好衣服出来,就见小冷过来说让她和秋水去‘彩虹轩’。
董叶和秋水默不作声的跟着小冷赚小草像死了爹娘一样在后面哭。
总算来到了彩虹轩,董叶见独孤清月敛着目坐在薜映彩闺房中的椅子上,头上那支白玉簪子发着淡淡的亮光,墨玉青丝,广袖白衣,身子颀长,无论哪个角度看都是相当的销魂。
他居然看都没看她一眼,董叶心里冷含斯文败类。
昨晚那看她不顺眼的老头坐在床爆一张老脸很是难看。
众人都还没说话呢,小草就急忙跑向那老头,哭泣道:“祖师爷,你看的扇子,是从她手里得到的。”小草愤怒的指着董叶。
董叶瞄了眼薜映彩,脸上裹着白布,只露出两只眼睛,两只手也挂了彩,在挺尸装可怜。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所谓的捉贼要拿脏,捉奸要在床,小草,看你这么老实,却是个没良心的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推你家下山了?罢了罢了,你们人多,我有冤也无处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它日我成了厉鬼,定会来找你们叙旧的。”董叶逼出几滴泪,扑到秋水怀里着身子,其实她是想笑不成,才故作难过。
“三祖师,秋水敢拿项上人头保证,董叶绝没有动过薜一根汗毛。”秋水坦荡的举手对天发誓。
董叶把秋水抱得更紧了,这回她是真的流泪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关键的时候,还得靠朋友。
“没错,我亲眼见薜是自己跳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