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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城的局势日渐紧张,只要稍加留意就不难发现,如今这座城池已被魏琦派驻守军内外包围,城楼大门虽说还大开着迎接着来往的商客百姓,但这也不过是在做表面上的功夫,只要魏琦一声令下,到时候城门紧锁、楼门关闭,他想屠城还是想将萧赢等人屠杀干净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而他至今之所以还按兵不动,不过是因为当日萧赢将亲兵留在了城外;再加上有王全无意间的安排使然,亲兵的真正行踪魏琦他们根本就察觉不到;未免事情办糟,所以魏琦这才还未他们下杀招,不过是想要在摸清楚乔装的亲兵行踪后来个一网打尽罢了。
西南和西北加起来,几乎占了国土的三分之一,换句话来说魏琦还未举着旗子大喊造反之声,他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控制了北魏三分之一的疆土面积;现在就算是萧赢派人出去上报魏琦的不臣之举,奏报也无法走出西南;不过好在当日在察觉到不妥后她就让秋叶亲自拿了自己的信物去了南境,只要她能挨过这十天左右的时间,到时候父亲和弟弟就会领着兵来救她,而京城那边也一定会在同时得到魏琦造反的消息。
想到嘉靖帝那个老东西年轻的时候过的还算顺心如意,没想到到老了居然被儿子背后玩了招造反的把戏,也不知那老会不会又跪倒列祖列宗面前哭的肝肠寸断。
萧赢从外面回来,就直直的回到居住的小院;自从上次被魏珞指着鼻子大吵了一架之后她就被变相撵了出来,现如今只是居住在小院的偏房里;她知道魏珞的性子,这个时候冲到他面前给他讲道理还不如让他自己想清楚了。
所以,在刚一回到小院萧赢先对着昔日下榻的卧房瞅了几眼,见里面没有动静便又叹了口气回到自己居住的偏房,房门刚刚推开,便看见一个银色的身影一下就从她的宽背大椅子上跳下来;待萧赢看清楚来人,顿时喜色难掩。
“阿珞?”
看着萧赢一副受宠若惊的诧异模样,魏珞别扭的拽了拽袖角,白眼瞪了下她:“有这么惊讶吗?居然用那么大的嗓门喊我的名字。”
萧赢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魏珞面前:“你不生我的气了。”
本来还有一肚子的理由,想到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主动来一个女人面前搭话会不会有损他男儿颜面,可是在看见萧赢欢喜的神色后,魏珞却一点也不觉得掉面子,反而在看见萧赢的那一刻,多日来不安焦躁的心情奇迹般的舒畅了不少。
“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魏珞别过头不去看萧赢脸上灿烂的笑容,她越是这个样子他越觉得自己小气,跟她相比,他实在是有太多不足。
萧赢接过话,道:“那日你不是冲我大喊大叫一阵后转身就走了吗?还有当天晚上你也不让我进屋,我……”
“行了,你不要说了。”魏珞实在是听不下去,想到自己居然在怒火中烧、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一时间脸颊羞臊,连头也不敢抬着看她:“萧赢,我不生你的气,但你也要答应我,不生我的气好不好?”
萧赢还是第一次看见小白兔在她面前如此温顺不炸毛的样子,一时间受宠若惊,连日来因为魏琦的围城而略显浮动的心也跟着平稳不少,脸上的笑色真情实意:“傻阿珞,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听着萧赢用这样宠溺的声音对自己说话,魏珞只觉得鼻头酸楚,害怕她看见自己掉金豆子会被笑话,干脆伸出手一把抱住萧赢的细腰,让她靠着自己,自己也靠着她,瓮声瓮气的说:“这些天我想了很多,那日是我无理取闹了。”
萧赢安静的把下巴支在魏珞的肩头,闻着他身上暖暖香香的味道,舒服惬意的眯着眼睛,安静的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知道的,父皇子嗣稀薄,成年皇子中也就只有我和太子哥哥还有二哥;太子哥哥是未来的储君,从小就被父皇和太傅盯着学习帝王之术,再加上皇后不是很待见我的母妃,所以我自幼就不讨皇后的欢心,太子哥哥是皇后的儿子,兄弟感情或多或少也会受到一些牵累;只有二哥,是真心真意的对我好。”
“我从小娇生惯养,有父皇宠爱着我,宫里宫外几乎没人敢对我不敬,可我知道,他们会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我,那是因为我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他们尊敬着我,更害怕着我;唯独是二哥,他是把我当成弟弟一样宠爱着的;我小的时候学的第一个字是二哥教的,念的第一惧诗词也是二哥教的,甚至我年幼时顽劣,从高高的假山上差点掉下来也是二哥不顾性命的冲过去死死地拽着我的手救了我一命;父皇是给了我很多父爱,可我的心感觉到的温暖却是二哥给予的;所以萧赢,当我知道我从小最尊敬的人可能会是颠覆朝堂、谋害太子哥哥、陷害我的背后真凶时,我与其说不敢相信,更愿意说不愿意相信;你懂我的感受吗萧赢?”
萧赢拍了拍魏珞的脊背,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