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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在怀里神色混乱的小白兔,萧赢自是心疼的不行;她捧在心尖尖上的男人,自己平常连欺负一下都舍不得,却没想到被这头肥硕的白猪给欺负成这样;可想此刻萧赢的愤怒。
瞧出将军眼底的狠辣之色,王全忙上前说道:“将军,这虽说早晚都是个死,但是留着他也是个人证,不能在这时候杀了。”
夏荷却不管那么多,拿着手里削铁如泥的宽刀在赵康年的脖子上比划了几下,道:“将军,你就下令吧,属下要把这孙子的血全部都放出来,然后再看着他慢慢地死。”
抱着狼牙棒的秋叶无奈的瞅着不着调的妹妹,喝声:“你就别再这时候添乱了,拿好你手里的刀。”
夏荷瘪了瘪嘴,她不是心疼将军,心疼将军的男人嘛;也不看看王爷都被压成什么样了,明明可以不让王爷知道这些,可这贪生怕死的赵康年居然在这个时候告诉王爷真相,指不定此刻王爷内心深处受到的打击有多大呢。
萧赢的一双冷目刮过赵康年,最后又落回到身边魏珞身上:“先收监,等抽出功夫再收拾他。”
赵康年在生死之际将自己的背后之人出来不过是想要压制魏珞,甚至还存了一丝侥幸,认为只要让魏珞知道自己真正效忠的人是谁,看在主子的份上或许自己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反倒是弄巧成拙,让事情发展到了这般地步。
只要一想到自己要落在活阎王的手里,赵康年就吓得双颊哧白,挣扎着就往萧赢的褪边爬:“将军,将军饶命啊将军,……下官也是无奈……将军饶命。”
看着快要爬近的赵康年,夏荷快步冲上去一脚给踢在赵康年的心口上,顿时就疼的他满地打滚,抱着心口哀嚎不止,一声声惨叫听的人毛骨悚然。
萧赢冷眉冷眼的看了眼赵康年,拉上魏珞的手就走出房间。
屋外早已夜色迟暮,黑如墨盘的夜空上高高的挂着皎洁的白月,月光银辉淡淡的照在大地,纵然不用提着灯笼,也能看清脚下的路。
魏珞神色难测,看向萧赢纤瘦的背影,在快回到居住的小院时,开口问道:“你早就肯定这背后是二哥搞的鬼,是不是?”
萧赢站定,转过身看魏珞:“从我知晓琦王是伤害太子的幕后真凶的那一刻就没否定过他是清白的。”
“所以,在听到王全的汇报后,你才让我来扣押赵康年,为的就是从他口中套出二哥跟这件事有牵扯不清的关系;萧赢,你连我都利用吗?”
萧赢拧了下眉心:“阿珞,我没想过要利用你。”
“行了,你不用解释。”魏珞甩开萧赢的牵手,慢走几步到她面前:“如果我猜的没错,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你一直都在怀疑二哥,尤其是在听了鸡头山上真正的真相之后就坐实了二哥的罪名;但你担心自己亲自去问赵康年,赵康年迫于你的威势,一咬牙干脆将鸡头山上所犯的罪自己一人扛下来,这样你就没有拿捏二哥的把柄;所以才会同意让我来扣押赵康年。”
“赵康年一看是我来,他知道我与二哥兄弟情深,哪怕知晓自己犯下死罪难以逃脱,可为了求生就算是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所以赵康年才会对我肆无忌惮的交待出二哥;而这个时候你又跟着跳出来,正好逮了他的口实,让他无法逃脱争辩,是不是这样?”
萧赢一直都知道魏珞是聪慧的,只是这份聪锐,却让他在这个时候窥探了她的想法。
纵然她是在这场争斗中将魏珞卷了进去,但她也有她的目的。
“阿珞,我做着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无法体会到当日在我听说你被扣押在宫里,四面楚歌时我焦灼的内心;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过自己,只要我萧赢活着,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受到那样的伤害,谁要是敢害你,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哪怕那个人是你的亲兄弟,我也不会轻易饶恕。”
“所以,你真的要对二哥出手吗?”魏珞又逼近一步:“萧赢,你见惯了战场杀戮,可我魏珞没有,你刀起刀落间能轻易要人性命,但我无法将自己的手里的刀举到自己哥哥的脖子上,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逼我弑兄,是在逼迫我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说完这席话,魏珞就狠狠地看了眼萧赢,然后在几个深深地呼吸声中,大步流星的朝着小院的方向走去。
萧赢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青色的石板上投影的斑驳树影;一旁站定的秋叶实在是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就冲着魏珞的背影怒斥道:“将军,你也太纵容着王爷了,也不想想你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好,可他呢?帮着害他的人都帮着你,实在是要人气愤。”
萧赢沉冷道:“你不知道,阿珞只是无法接受而已。”
“他没办法接受就冲着你乱吼吗?他不能接受就能冤枉你吗?”向来冷静的秋叶忍不住浑身发抖道:“也不想想弟兄们这么拼是为了谁?王全他们不顾生死的潜入鸡头山,还不都是看在将军你的面子上,可他倒好,还在这里不领情了。”
“秋叶!”萧赢冷喊了一声。
秋叶瘪嘴:“将军,属下说的这些可都是实话啊。”
萧赢自然知道这些都是实话,也理解她为她抱不平的心思,可她也能体谅魏珞复杂的内心。
不管怎么样,那个人都是他的二哥,跟着他一起长到大的二哥;曾经他们兄弟感情甚笃、关系匪浅,甚至将彼此看做一生守护的对象,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说能隔断就能隔断的;魏珞重情重义,这根任何皇族成员都不一样;在权利和利益面前,他更多的会选择亲情和情义,这也是她当初挑选上他的理由,也是她喜欢上他额原因。
她现在不能因为他的这些想法而否定了他的难能可贵;他说的对,他没有办法将手里的刀砍向魏琦,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做好了准备,就让这一切由她自己来背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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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珞怒急冲冲的冲回小院,砰地一声踢开房门,站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粗喘了好几口气,这才从一直都难以置信的情绪中回过神;跟着回头朝着夜色中望了几眼,忍不住嘀咕:“那个色鬼不会是受了老子的责骂,生气不理他了吧。”
说到这里,魏珞就拧着眉心抿唇;其实他早就在心底深处明白了萧赢对他的好,甚至还多次受到感动;可是,如果她手中的刀指的方向变成了二哥,他就无法冷静下来。
那可是从小就教他写字,教他读书的二哥啊!
他自幼丧母,纵然拥有父皇的无限宠爱,可等孤独一人时还是忍不住哭泣;他羡慕有皇后疼爱的太子哥哥,羡慕有母亲宠爱的朝臣孩子,甚至在领着内侍出宫游玩时羡慕给孩子买糖葫芦的普通母亲。
宫人们都告诉他,他的母亲是父皇最喜欢的女人,也是整个后宫最漂亮的女子,更是最疼爱他的母亲,所以才会不顾性命的生下他,让他代替她活在这个世上;可是那时他还小不懂这些,只知道深宫空荡,他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