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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安来到满芳院的时候,老鸨挤出一朵笑花迎了上来,“哎呦,真是稀客啊,什么大风把您给吹来啦?”
他耳尖发红,还适作镇定开口,“天香姑娘歇下了吗?我想看看她。”
“哎哟,那可真是不巧了,姑娘她呀,才刚刚歇了呢。”老鸨眼珠子转了转。
没想到沈安这会脑袋却转过弯来,他指了指外边的天色,“这个时辰还在睡?妈妈你莫要说笑。”
老鸨的笑脸一僵。
“我今个要见她,妈妈带路吧。”沈安说。
他见老鸨僵硬的脸色,不由蹙起长眉,语气稍冷,“妈妈还在犹豫些什么?我给你大把的银子,可不是让你来忤逆我的。”
说到底沈安也诗子哥们,哪怕平日再怎么嬉皮笑脸,有些底线却是容不得旁人踏足的。此时他冷眉一横,倒有几分慑人神魂。
老鸨冷不防打了个寒颤,暗地嘀咕沈安怎么不像之前那么好糊弄了?只能陪了笑脸道,“实不相瞒,天香姑娘正陪着客……”
就见对方的脸色陡然发青,就像恶鬼一样盯着她,磨着牙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许她接客!”
老鸨被他的狰狞吓得倒退几步,满心发苦,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碾女非得接见外客。
要她来说,沈安虽然荒唐了点,但毕竟是一片痴情,在她身上花了流水般的银两,只为护得她清白。没想到她还不领情,说什么才不稀罕这等斗鸡走狗轻薄儿,还非得跟那些权贵搅和在一起。
清清白白嫁进高门不好吗?要是有人如此待她,她做梦都能笑醒了!
就在老鸨叹气的时候,沈安已经穿越人群大步流星踏上了二楼。
“嘭!”
房门被他一脚踹开,他被里面的场景给吓呆了。
那个他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美丽姑娘正被人给压在身下,两人浑身的,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芙蓉帐暖翻红浪。
沈安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了。
他发狂似冲了上去,伸手就勒住上边的男人的脖颈,将他狠狠摔在地上。在对方还发蒙的时候,他就抡起了拳头,咬着牙齿就砸了下去。
“住手,你他娘谁啊,怎么乱打人!”那男人大叫。
“让你敢动我的女人,看沈爷爷揍不死你!”沈安咬牙切齿,双眼通红,下手却是愈发狠辣了,很快那男人面部充血淤青,嘴角溢出了几分血迹。
那在的人慢条斯理穿好了衣裳,她只是披了件红色纱衣,里边的鸳鸯肚兜清晰可见,愈发衬得她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她撑着下巴懒洋洋看着两个男人的斗殴,时不时拉着滑落到手臂的衣衫。
不过见沈安真要把人往死里揍的时候,她眼里闪了几分冷意,伸手就朝沈安的面门来了一巴掌。
清脆的掌声顿时寂静了整个厢房。
“你,你打我——”沈安怔怔看着那千娇百媚的姑娘,她那双妖艳的丹凤眼轻轻上挑,流转着惑人的风情,可此时她却冷冷看着他,红唇轻吐,“滚出去。”
见沈安只是发愣,天香伸脚就踹开了他,劲道绝不比普通男子要弱。
沈安呆若木鸡看她将那个男人温柔扶了起来,并用帕子小心翼翼擦着他脸上的血迹。
“为什么?”他低低喃道,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再无往日间的威风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