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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早课之后,孟南微凭借犀利的语锋一炮而红,成为国子监新生中寒门学子的代表人物。
见此,不少出身寒门的人纷纷朝她靠拢,希望抱团的方式来死守右派阵脚。就连那些颇有品行的世家子弟见她这般仪态,也若有若无传递一些善意。
这些力量就像是大海里的小浪花,目前掀不起一点波澜,可真正能加以利用,会是孟南微以后为官不能忽视的人脉关系。
不过孟南微绝不是那种只会钻营蝇头小利的人,被恭维和追捧就晕了脑袋,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目前是学业进取时间,什么才是头等大事她自然清楚,因此与那些人都保持着君子如水的状态,不远不近,平淡温和。一提起孟南微,人们总会想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形象。
她的不骄不躁让人心悦诚服。
至于那位玉谪仙,仿佛只是她学业生涯里的惊鸿一瞥。若不是那颗绿珠子还留在身爆她真有种做梦的感觉。
但她相信两人始终会再见面的。
或是朋友,或是敌人。
这都不是个事儿,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舍友沈安的终身大事。
本来要是完成了童试,沈安就打算央求家人迎娶满芳院的天香姑娘为妻。可没想到临门一脚,他自己反倒怂了,于是一直拖到了现在的九月份。
不知道是不是换季的问题,最近的沈安很是焦躁。这种焦灼感不仅表现在他本人的无精打采,连梦游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半夜起来就死扣床友的脚底板,搞得季惧跟李墨追杀他好几天。
最后,众人迫不得已,开了一整宿“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舍友”的主题座谈会,经过一致举手表决,俱是同意沈安早早把他的心事给了结。
反正伸头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投胎。
这个时候的沈安表现出了意外的果断力,他第二天收拾行李请假,飞奔下山,跟平时的要死不活简直两个样。
“咱们不管他真的的好吗?这个笨蛋剃头担子一头热,但对方什么意思都还不知道。”季惧有点儿担忧看着那跑远的身影。
每每谈起那个千好万好的天香姑娘,这个意外的纯情,但也意外的坚定,容不得旁人说她半分坏话,让众人实在不忍泼他冷水。
上次沈安带他们去见人,没想到被养鸡哥给搞糊了,所以至今都没有见着那个神秘花魁的一面。
李墨虽然很想支持他基友,但他也随着沈安见过那蒙着面纱的姑娘几回,一碰面,他就知道沈安没戏。
拿娘长着一双玲珑丹凤眼,秋波流转间是慑人的神光,冰肌玉骨,妩媚天成,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
单看她将男人玩弄于鼓掌间的轻松,如此人物,绝不是头脑简单的沈安能够驾驭的。
他本来想劝沈安的,但两人青梅竹马长大,他对沈安那犟脾气是一点也没办法,这不撞南墙绝不回头,就算头破血流也不在乎。
越不正经的人,往往是一往情深。
李墨摇,打算转身回去,没想到迎面飞来一团黑影。他伸手一接,竟然是个包裹,颇有分量。
他皱眉看向扔东西的人,没想到竟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孟南微。她朝着李墨扬了扬下